“嗯。”陆斐然十分随意地应了一声，然后才后知后觉道：“让你思过，你怎么还无聊起来了？”
“我思了啊，”陆暖说得理直气壮：“哥哥不就是觉得我错在太老实了，想告诉我以后不要这么老实吗？”
陆斐然哭笑不得：“这就是你思过的结果？”
“那不然呢？”陆暖歪着头，胆大包天：“难道我那天不是因为说了大实话，戳中了哥哥的心事，所以哥哥才不高兴的吗？”
一旁的凌淳见陆斐然被陆暖怼得说不出话来，不由得有点好笑。
“你笑什么？”眼下没有旁人，陆斐然也卸下了周身的伪装，难得露出了几分真实的情绪，瞪着凌淳，满脸不高兴。
“臣没有笑，臣只是心中愉悦。”凌淳说着，看向陆暖：“每每见到长公主，臣便忍不住心中愉悦，便是不自觉，也会挂着几分笑容在脸上。”
他话音刚落，陆暖便转过脸做了一个呕吐的假动作：“你太油腻了！”
凌淳倒是不以为意：“那你喜欢吗？”
陆暖：“……你正常一点！”
“只要你喜欢，我什么模样都可以有。”凌淳说完，还冲陆暖油腻腻地挑了挑眉毛。
陆暖见状，当即哭丧着脸看着陆斐然：“哥哥我错了，你让凌淳正常一点，我不跟你胡说八道对着来了！”
见陆暖服了软，陆斐然心里自然是舒坦了，当即笑吟吟地看向陆暖：“当真？”
“真的真的，我受不了凌淳这幅油腻的样子了，我很想打他！”陆暖一边说一边看向那旁还冲她挑眉邪笑的凌淳，整个人都受不了了。
“那你先答应哥哥，过几日涠洲将领入京时，你乖乖待在宣德府，若非哥哥让凌淳来接你，你便不许外出可好？”陆斐然说完，抿了一口茶水。
眸色深深，看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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