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陆暖立刻问道。
白盛婴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沉默了好一会儿，随后发出了一声无奈的笑：“我想知道而已。”
说完，他重新推着陆暖继续往前走去了。
陆暖听着他的声音似乎有些异样，按照合理的推测，他刚刚应该不会是流口水了。
却可能是……落泪了。
想到这里，陆暖的心里有些发涩。
通过这几个时辰的接触，她好像认识了一个完全不同的白盛婴。
这个人虽然残忍暴戾，但是却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对于他坚持的事情，想保护的人，似乎都在拼尽全力。
哪怕全天下的人都在误解他，他似乎也并不在乎。
但是关于白盛婴说的那些事，陆暖确实是一个字都不相信的。
痴傻的那些年，她也有记忆。
印象中的母亲从来都是温柔可亲，哪怕是面对着楚红惠这样糟心的表姐妹，也从来都是温和有礼。
如果她真的会为了她那一支嫡系做到那个程度，楚红惠入了王府之后又怎么可能活得下来？
再者，陆暖一直知道的是，龙傲天当年痴迷楚沁，爱而不得之后转而针对陆清明和宣德王府。
如果龙傲天真的是奉白盛婴之命，他又怎么可能做到那个程度？
更别提……楚沁死之前，龙傲天还敢对她下手了！
有白盛婴的威压在头上摁着，龙傲天只怕对楚沁不会有任何心思才是！
况且楚家名声显贵，在楚城有口皆碑。
如果楚沁当年做了那样的事情，即便是再隐秘，也不可能一点儿风声都不透露。
更别提当年楚沁和谢轻尘还有龙傲霜那等绝尘出世的女子是闺中密友，若是她真的是白盛婴口中那样的小人，谢轻尘和龙傲霜怎么会与她性命交托？
在心里想了好几遍白盛婴刚刚说的故事之后，陆暖悄悄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