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淳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陆暖的卧室里躺下了。
他一瞬间就从床上弹了起来,马上就要下床,把一旁守着的陆暖给吓了一跳。
“你干嘛?”陆暖一脸迷惑地看着他。
“我没有洗澡,别弄脏了你的床。”凌淳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
“你给我坐下!”陆暖皱着眉头看着他,将手里的资料放到一旁后,仰着头看着站着的凌淳:“我仰着头跟你说话很累!”
听了这话,凌淳犹豫片刻,还是坐了下来。
但是就坐了一点点边边,没有完全坐着。
“你这段时间遇到了什么事?常亭呢?”陆暖操纵着轮椅上前,握住了凌淳的手:“你的身体情况也很不好,你要告诉我。”
听了陆暖的话,凌淳犹豫了一下后,反握着陆暖的手道:“在舒然王都时,你中了盛婴的心蛊。
为了救你,我耗空了真气。
后来因为追兵太多,我决定分开行动,牧权川和沈烁年以及紫灵护着你往西北去。
安家人朝着边城而去,我则假装带着你,朝着十万大山去,可以绕路回玄战。
途经关青岭时,因为不敌关青岭的兵力,我决定化整为零提前进山。
将士们不该在那里牺牲,所以我最后只带着常亭进了山。”
听了凌淳这一番简单的叙述,陆暖都能想象得出当时是怎么样的凶险万分。
她虽然不是习武之人,可是这几年也没少看医书,知道真气耗空是什么后果。
轻则经脉寸断,成为废人,重则当场殒命,无回天之力。
“在山中的日子,我愈发虚弱,常亭便带着我一边躲避追兵,一边寻找方向。
可是十万大山太凶太野,我们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迷路状态。
我也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便时不时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不对劲。
起初我以为是我的记忆出现了偏差,可后来常亭和凌天打了个交道我才知道,原来我体内还有另一个人。”
说着,凌淳握紧了陆暖的双手,低着头道:“我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在十万大山之中,常亭寻到了凝绝七叶果。
那个凌天是想增强自己的力量,所以以皇蛊之血催熟之后,却被常亭设法抢到手,最后是我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