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道之后,凌淳原本是打算徒步进山,但是将士们都不同意。
最后,凌淳只能接下两匹马和足够五天的干粮,和大家分开两道。
站在山坡之上,目送着队伍驰骋远去,漫天黄土扰乱了他的视线,此时他的心里,倒是安定了许多。
“常亭,给公主那边的信送出去了吗?”凌淳紧了紧身上的毯子问道。
常亭牵着马,点了点头,随后道:“王爷,我们只剩两只云雀了。”
也就是说,他们只能再向外界传递两次信息。
“够了。”凌淳说完,回身走向马儿翻身而上,随后十分不舍地,将陆暖给他的珊瑚绒毯子扯出了几道口子,一半挂在树枝上,一半丢在地上。
常亭看着他做这样的伪装,不由得再次心酸。
曾经他也没有想过,威名赫赫的冷面战神,竟然能为一个女子做到如今这种地步。
凌淳在丢下这条毯子的时候,眼神之中的不舍,连常亭看着都动容。
他这是在做出陆暖往山上逃窜的假象。
甚至不用细想,常亭都知道,在之后的路上,一直到十万大山山门下,凌淳都会不断留下这样的记号。
等关青岭那边追到空马车之后,将士们化整为零散开自保,他们的大部队便会追上来,循着这些刻意留下的痕迹,跟在他们的身后。
与其说,凌淳让将士们带着空马车去关青岭,是想扰乱敌人的视线。
还不如说,凌淳是在走两步棋,这两步棋把陆暖和将士们都保护好了,唯独将他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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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方向。
陆暖依旧昏睡不醒,沈烁年一直在照看着陆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