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感觉好些了吗？”凌淳非常自然地坐到了陆暖的身边。
一边说着话，一边把陆暖披在身上的毯子拢了拢。
虽然动作十分亲昵，但是却没有让人感到冒犯。
他就像是在呵护一个珍宝一般，一举一动，都充满着爱怜。
“为什么这么问？”陆暖歪着头问他。
凌淳想了想，随后道：“我曾听到过你和小可爱的对话，知道你的身体……已经不堪重负了。”
这倒是让陆暖感到意外，故而她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
“我寻找霜佛叶和五蕴灵果，是因为我还听到你同小可爱说，这些东西对你有用。”
说着，凌淳叹了口气：“我知道，在你心里，百里梓的事情是我给你很大的伤害……”
“没有。”陆暖打断了他的话，这一刻不知道为什么，眼眶有些发热：“那是我自己别扭。”
凌淳却摇了摇头，犹豫了一会儿之后，他小心翼翼地，带着试探意味地伸出手，握住了陆暖微凉的手。
陆暖轻轻挣了一下，没有挣脱，便没有再动。
脸开始发烫了。
“暖儿，我想告诉你，我的心里从最开始到现在，都只有你一个人。
从来就没有什么百里梓，也没有什么陆芙蓉。”
凌淳说着，深吸了一口气，白皙的脸上也开始泛起了红晕。
陆暖疑惑地看着他：“百里梓就算了，我已经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陆芙蓉是什么意思？她是你小时候的救命恩人，你都找了她十多年了。
总不能因为最后发现是你觉得不怎么样的人，你就不承认这段时间跨度为十年的惦记吧？”
听了这话，凌淳无奈地叹了口气，面上的表情，是陆暖从未见过的温柔。
他低着头，看着握在手心里的陆暖的手，柔声道：“我是个蠢蛋，对不起。”
陆暖：[?_??]
“暖儿，你就是当初救我的那个小女孩，我找了十多年的葫芦姑娘。
很早之前我就知道了这件事，但是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因为我不希望你误会我，以为我如今对你的感情，只是那次救命之恩带来的感激。”
凌淳说着，无比认真地看着她：“对不起，我无数次看到各种各样的玉葫芦，但是我却还是认错了人。
我在看到陆芙蓉的手里有玉葫芦的时候，心中万般排斥和拒绝，当时我便意识到，我心里已经有人了。
后来，在破城当日，我见到了楚王妃握在手中的玉葫芦，我才知道我有多么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