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病……”陆暖活活疼醒的时候,凌淳还在她肩头的伤口上狠狠吸了一口,她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血在飞速地离开体内:“我止血很容易吗?”
原本心都沉到了地心的凌淳,听到她的声音的时候,恍惚了一下,抬起头看着她,脸上的茫然几乎毫不掩饰。
陆暖看着他有些苍白的脸,轻轻蹙了蹙眉头:“你受伤了?怎么脸比我还白?”
原本这男人就长得白净,嘴唇永远是殷红的。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会儿的凌淳嘴唇上的血色极淡,唇角和下巴上还挂着从她伤口上蹭出来的血迹,莫名显得有些病弱了起来。
陆暖看他盯着自己没有说话的意思,皱着眉头从床上坐了起来,叹了口气,开始给自己止血:“一会儿我给你看看伤,脸这么白,怪吓人的。”
凌淳回过神来,下意识握紧了拳头,压低了声音道:“我会去和他们说,若是有人问起,只说这是我传染给你的。”
“啊?”陆暖一脸不解:“传染给我什么?”
凌淳当即捂住了她的嘴,回头看了一眼,确定牧权川等人都没有在近前之后才低声道:“牧权川都告诉我了,方才我咬破了舌头,我们一样了。”
这会儿,陆暖终于回过神来了。
她扒拉下凌淳捂着自己的手,同样细声细气地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花柳病没有得治的!”
“我知道,”凌淳点头,黑白分明的眼神里古井无波:“我说过要保护你的。”
我说过要保护你,不管是在什么地方,我都要站在你的前面,承接整个世界的恶意,分担你的伤痛。
“这个病没得治。”陆暖又一次强调,并且无比认真地看着他。
“嗯。”凌淳见她反应不大,好似松了口气一般,起身坐在床沿上,接过了陆暖手里的云南白药,低头给她上药:“无所谓。”
陆暖没说话,看着他认真的动作,突然觉得他好像没那么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