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了事情的起因经过,从宛沉默了许久。
再遇舒家人不用想也知道是气运之子的原因。舒家就是“得罪了气运之子,其存在又无法为气运之子带来利益”的炮灰,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总会有得到惩罚的一日。哪怕死了,也会被拉出来鞭尸。
“我还以为当时只有六岁的她压根没明白舒家人的行为代表了什么,也以为她早就忘记舒家人了。没想到她压根就没忘,且还存在着一定的怨念。”从宛道。
系统也吓得瑟瑟发抖:“小小年纪,如斯腹黑!”
该说真不愧是反派宿主一手调/教出来的么?
“不过在宿主出现之前,她们母女的日子过得这么艰苦,她会对舒家人心存怨怼也不奇怪。”
系统担心:“万一她黑化了呢?”
“这哪算黑化,最多就是有点小心眼,跟你那宿主一模一样。”
系统:“……,那个,忘了告诉审核员一件事,宿主貌似能窃听我们的通讯。”
“嘟——”系统收到了从宛终止通讯的消息。
你堂堂审核员,怕宿主什么?干她啊!
过了会儿,从宛又回来了:“咳,刚才写评估日志去了,我们有说什么吗?”
系统:“……,没有。”
“很好,那她们的债款,讨回了吗?”
系统沉默了下,道:“官府来了。”
——
钟初鸢以为官府是来抓她们的,但钟起渊看见领头的县尉,一点儿也不紧张,问道:“齐县尉,可是找到阜县的海捕文书了?”
齐县尉神情复杂,但还是点了点头:“翻遍架阁库里十年前的海捕文书,总算是翻出来了,确有此事。”
他话锋一转,“不过,处理这事之前,还有一事想跟道长了解一下。林家郎君中邪了……有人说,曾看见两位道长被林家带走了。”
钟初鸢心中一提,心想:果然是为了这事来的。
钟起渊老神在在地道:“林家郎君说家中闹鬼,请贫道前去做法。不过眼下正是□□,妖魔鬼怪并不肯出来,所以贫道说晚上再设坛做法,让林家先准备做法的东西。林家可是在贫道离去后出事了?”
齐县尉倒是不怀疑她的话,因为很多村民都听到了林内知邀请她们去林家做法的事情。他道:“道长随我来。”
钟起渊随之重返林家,钟初鸢也跟了上去。
到了林家,只见门外围着许多看热闹的村民,其中就有舒家的人。他们的神情多少都有些幸灾乐祸,想来是平日受欺压良多,忍不住了。
齐县尉知道林家招人恨,正要呵斥村民散开,手下的胥吏忽然匆匆跑来,道:“齐县尉,控制不住了。”
齐县尉匆匆跑进去,结果看见被他们用布包起来的林家郎君又把衣物给扯开了,然后跟舒蔡他们抱作一团,进行着各种□□的事。
齐县尉脸色又青又白又红,忙让人将门关上,将钟起渊也拦在了外面。
“是你这妖道使了妖法!”舒家人指着钟起渊叫道。
村民们畏惧地退开了几步。
钟起渊眼神冰冷地看过去,舒家人吓得噤若寒蝉。
好会儿,里面的门才重新开启,齐县尉衣冠不整地将钟起渊喊进去,也没了刚才的客气,怒气冲冲地问:“这可是你搞的鬼?”
“县尉既是管刑律的,便该清楚,没有证据的事情岂能空口白牙就给人安了罪名?”
齐县尉指着林内知等人,道:“他们说是你干的。”
“他们亲眼所见?”
齐县尉看他们,他们心下犹豫,却在触及钟起渊那深邃的眼神时,脑袋僵硬地摇了几下。
摇完头,他们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内心越发惊恐,认为刚才是鬼迷心窍了才会摇头。
齐县尉虽然不清楚他们的眼神为何突然惊恐起来,可他们纷纷摇头,证明没有人亲眼看见这是钟起渊搞的鬼。
他一下子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语气放软了许多,道:“那可是江州刺史的侄儿,刺史若是怪罪下来……”
“与贫道何干?”钟起渊问。
齐县尉一噎。他觉得八成是钟起渊干的,毕竟他已经打听清楚了,真相是林家郎君觊觎两位道长的美貌,想将人留下来,因此得罪了她们。
他暗骂林家郎君:她们既然敢单独外出游历,没有一点本事又如何能安然无恙到现在?也就林家这蠢蛋没脑子,然后遭了报应!
他没证据证明是钟起渊干的,当时林家关着门,也没有目击证人。况且他也有些怵这位道士,怕偏袒林家郎君会引火上身。
权衡一番,他不能得罪林家,便温声道:“舒家欠道长的钱一事,衙门自会帮道长追讨,但林家这事,还请道长出手相助。”
“贫道做法事,收费可是很贵的。”
“林家想来不会在乎这点钱。”
钟起渊点点头,“贫道向来先收钱。”
齐县尉先是将此事跟林家郎君的妻子说了,又翻出当年的海捕文书,让人将舒家人抓起来。
舒家人知道钟起渊来了这儿,也知道舒蔡的计划,但他们没想到会失败。眼下官府将矛头对准他们,他们心中一凉,觉得好不容易得来的安稳日子全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