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挤着挤着,被一只不知道从何处伸出来的手,在脖子上划拉一下。
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周围几个人裹上黑披风,架出去了。
还有,挤着挤着,胸口一痛,心脏被刺了大洞,被不知道从哪挤过来的老头拉着出了人群。
他们死的太冤了。
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更不知道对方修为几何,实力几何。
所有人心里都生出一个憋屈到几乎让他们自闭的念头:
他们,该不会是被一群没有修为的凡俗,弄死的吧?
虽然这个念头在脑子里是个疑问句。
但是,所有人在死之前,都没有察觉到身边有修士经过。
修士被凡俗杀了。
而且,还是那种没有丝毫察觉的被杀了。
他们实在是太冤枉了。
而造成这一切的,就是那个叫郎华的。
若非他无能,让秦家搞出这么个乱七八糟的流水席,他们何至于如此死的如此憋屈?
他们不怕死,出发之前也做好了为宗门牺牲的打算。
但是,他们不能如此憋屈的死!
是以,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们内心生出一种强烈的执念: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郎华,必须死。
而且,是要当着他们的面死!
好在,秦夫人和秦二夫人也看出许木的心不在焉,很快就找了个借口离开。
唯有秦蓉蓉,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的看着许木,满眼都是深情。
“哎哎哎,我说你是怎么回事?”
秦夫人、秦二夫人和秦蓉蓉刚刚离开,胡全用力推了一把许木。
“我说,人家蓉蓉小姐刚才那双眼睛快要粘在你身上了,你小子怎么就是视而不见?”
许木看了他一眼,有气无力的说:
“你去给我守着点,我要修炼。”
“啊?”
胡全有点儿迷糊,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出去把门关上。
说是修炼,其实就是安抚识海中那些灵,让他们稍微安静一点。
此时,许木感觉自己的脑子里,就像是有一窝蜂在“嗡嗡嗡”的响。
第二天,秦承熠和秦承乾一大早就来到许木、胡全住的院子。
“他们说,想见你们一面。”
秦承熠也不客气,直接开口说明来意。
“见我们?”
许木和胡全微微一愣,彼此相视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解。
“不管怎么说,都是出自月灵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秦承乾淡淡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冰冷的杀意。
当然,这杀意不是针对许木和胡全。
“临死的时候,元通想知道,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又是谁出了那般阴损毒辣的流水席主意。”
胡全倒是一脸的无所谓。
不过,许木的脸色,可就有些古怪。
他在心中默默的询问自己:
三日流水席,阴损毒辣吗?
让那么多的凡俗吃了三天饱饭,这难道不是功德一件吗?
虽说,那饭菜中加了一点佐料,让人的神识处于一种不自知的混沌状态。
但,那也只是针对修士的。
这,也是那么多修士,为什么不知不觉的就被捅刀子的原因。
秦家,可是靠炼药起家,也是靠炼药生存的。
谁也不知道他们手里有多少稀奇古怪的丹药。
许木当初的本意,是在流水席期间让秦家子弟混杂其中,密切注意着四方势力的一举一动。
如果能引到一个合适的地方一举坑杀最好。
没想到,秦家直接拿出大把的“迷神丹”混入流水席中。
街道上,处处都飘着饭菜的香味,把“迷神丹”的那一点儿异味掩盖的严严实实。
甚至,为了以防万一,秦家特意为流水席中添加了不少贵重香料。
混在凡俗中的元阳宗、吴家、竹林轩、猛虎堂弟子,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些。
当他们挤入人群的时候,就已经不知不觉的吸入“迷神丹”。
神识无意识的处于混沌之中,而不自知。
这样的修士,在秦家眼中,无异于是一块块摆在砧板上的鱼肉。
当然,如此大手笔,也只有秦家有这个能力。
若换了其他家族,先不说大量“迷神丹”,光是三日流水席需要的吃食,就没办法凑齐全。
秦承熠在前面带路,许木、胡全跟着来到秦家暗牢之中。
这是一处逼仄的地下空间。
刚一进去,就感觉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元通四人被关在一间阴暗的牢房中,浑身上下血迹斑斑,神色萎靡到了极致。
显然,为了问出他们身后之人,秦家动用了不少手段。
紧挨着四人房间的牢房,则关着秦二爷的“乘龙快婿”郎华。
此时的他,灰头土脸,气息孱弱到几乎站不起来。
ps:胡爷说了,没有月票,支棱不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