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拥抱片刻,温暖推开贺深,道:“以后等我,进我家等,不用站在门口。”
不然,以贺深刚才站着不动等她的模样,时而观察屋内有没有情况,时而看一眼电梯,又看看手机,真的很像一只大型狗狗,眼巴巴地等人回来,让人看了,会戳到心中的那块柔软。
她拇指往电子锁上一放,解锁的第一时间,是把贺深的指纹录进去。
贺深家里的锁,她有两种可以选择的方式打开,进出他家,很是便捷。虽然她除了吃饭,其余时间不会去他家,可是她已经在他家进出自由,他想进她家,却得依靠他。
他们关系又迈上新的台阶,是时候给他在她家进出自由的权利,省得她不在家,开门不及时,他又想进她家,只能在外面等。
录完指纹,也被告知开门密码是多少,贺深唇角勾起心情愉悦的弧度,用她曾经问过他的话说:“你不怕你家的东西不安全吗?”
温暖玩味地笑道:“你家最值钱的东西,我得手了,用不着害怕我家的东西不安全,他们没有你贵。”
“在你心里,我是无价之宝吗?”
“嗯……”温暖尾音拉得稍长点,“贺总必须是无价之宝,你身价比我高,身家也比我多。”
这是实话!
在商界里,她身价略微低于贺深。
论身家,认真一算,她估计得是负资产,之前维克急需用钱,名下大多数财产都拿去银行抵押贷款了,而贺深能拿出一大笔现金给维克融资,光这点,她身家就比他少了。
闻言,贺深指尖轻按在温暖的红唇上,认真问:“我身价比你高,身家比你多,就能在你心里是无价之宝。如果换过来,你身价比我高,身家比我多,我在你心里不是无价之宝了吗?”
男朋友这一动作几乎没有力道,温暖从他的神色和话语中,察觉出他不喜欢她的比喻,才会用指尖按住她的唇。
她连忙拿开他的手指,解释:“我刚刚是开个玩笑!不论你身价和身家多少,你在我心里都是无价之宝。”
“我教你个办法,身家和身价如何快速地超过我。”
一听赚钱,温暖立即来了兴趣,问:“什么项目能赚这么多钱?投入成本多少?风险又是多少?”
贺深拉着女朋友进屋,并关上门,“不是项目,我说的不是工作。”
温暖微微一愣,“不工作,哪来的钱?天上掉馅饼?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好事。”
贺深边帮忙脱下她的外套,边说:“差不多。”
“那我洗耳恭听。”温暖胃口彻底被吊起,双眼眨也不眨地看着贺深,“到底做什么事情,会和天上掉馅饼差不多。”
“和我结婚,将我所有的财产都转一遍,变成我们婚后的共同财产,这样你有一半的份额,加上你原有的身价和身家,你就能超过我。”
温暖竖起耳朵听贺深的赚钱大法,结果听到的话,不是正经赚钱方式,一时彻底愣住,茫然地眨了几下眼睛。
贺深神色不变,依旧是刚才眉眼含笑说话的样子。
大脑宛如当机般,她想说什么,又记不住自己想说什么,憋了好一会儿,道:“我和你结婚,就能得到你一半的财产,这算什么办法?”
他们这个圈子和利益打交道多了,即便是婚姻上,不少人会选择留一手,怕婚姻会让自己的财产流失,会签婚前协议,确保自己婚姻哪天支离破碎,也不能让自己的利益受损。
拿她和霍以骁来说,也未能避免签婚前协议,一是他们各自继承家业,不签婚前协议,很多财产是混淆的,对他们各自的事业,说不定会产生阻碍,一定要分清楚,二是双方父母有极强的意愿,尤其是她母亲。
贺深说的这个办法,将他个人的婚前财产,转成二人婚后的共同财产,从法律来看,不是不可以,但她头一次听见有人会想把自己一半的财产赠与别人。
按照她的固有逻辑,贺深就算自己愿意,他家里也不会同意。
圈子里有许多父母,担心孩子找对象,找个条件差的,导致放在孩子名下的财产,通过婚姻来外流,贺深父母又不是专职做慈善的,支持孩子来扶贫别人,她认为贺深是在开玩笑。
贺深眉目间的笑意渐渐敛去,低头在她耳边问:“难道不是一个好办法吗?”
温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刚开始是随便闲聊,突然跳跃到自己接不了话的话题。
他们恋爱的时间,勉强可以称为半个月,忽然说到结婚什么的,虽说是开玩笑的,她有些不适应。
她歪着脑袋,侧目注视贺深一会,纠结道:“办法好是好,但是……我们换个话题吧,我聊不下去了。”
贺深抬起手,帮女朋友理顺略显凌乱的发梢,“没关系!人性是贪心的,我很贪心,你也可以对我贪心一点。”
温暖脑子不好使了,想不明白怎么说到人性上。
她转动眼珠子,上下不停地扫视贺深,“贪心,也不能贪你的一半财产,我都成什么人了?因为想得到你一半的财产,故意和你结婚的骗子?”
“温暖,我重复一遍,我很贪心。”
“……什么意思?”温暖感觉自己真没法和贺深聊这种问题,他们不在一个频道上,她听不懂他说的话。
贺深双手一张,紧紧抱住眼前人,“我贪心,我希望你对我也变得贪心。”
人类本性就是贪心,像他从开始,不曾拥有,得到了一点点,会愈发地想得到更多,不会满足于只当她的男朋友,当然也希望她对她也变得贪心。
温暖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他们这会聊的东西,好像很复杂的样子,话题起点,他们聊什么来着。
她茫然地望向贺深,“这个……时间不早了,我洗澡睡觉。”
也许,一觉醒来后,她能想明白贺深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贺深立刻松开怀中人,眼眸中满是期待地注视她,问:“我今晚能留下来过夜吗?”
饱含深意的问题,温暖读懂男朋友的期待,毫不犹豫地说:“能。”
贺深又问:“你身体恢复好了吗?除开过夜,我能做别的事情吗?”
温暖一听就懂,别的事情,显然只是指负距离运动。
下午在公司睡了一个时间较长的午觉,到傍晚后,身体仍有些许不舒服,但她今天动的全是脑力,不是体力,有力气和男朋友负距离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