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没用,你又不说。”温暖没刨根问底的爱好,贺深不愿意说,难道她拿铲子来撬开他的嘴巴吗,“所以,你那样回答,是不是有敷衍的成分?”
她不是故意倒打一耙,是想转移贺深的注意力,不要在他问她的问题上停留,她根本经不住他问第二次,瞎编乱造的理由,他会不相信的。
“我没有敷衍你。”
“好吧,我勉强相信你。”
说完,温暖赶紧让贺深把车速加快,他们速度太慢,旁边的车超个不停。
车子平稳地行驶,他们没有再说过话,要避免被贺深又看出来她不想跟他独处,她拿着平板电脑,争分夺秒般地处理工作。
温母今天要加班,只有温父在家,温暖带着贺深回到父母家时,看见父亲一个人在。
温父接到女儿电话,便开始准备迎接贺深的上门。
一见到女儿和贺深,温父眉开眼笑,伸出右手,“贺总。”
贺深握上温父的手,勾唇道:“伯父客气了,叫我名字就好。”
握完手,温父手心向上地对着沙发,“坐。”
在他们握手的时候,温暖已经坐沙发上了,现在,贺深坐她旁边。
温父本想和女儿坐一张沙发,奈何贺深比他先行动,唯有退而求次地坐他们对面的沙发。
贺深今天上门目的,是因公事而来,温暖自然把话题直接切到公事。
财神爷答应融资,能解维克的燃眉之急,也能将维克从水深火热的状态拖出来,财神爷提出的条件,温父知道女儿全答应了,今天他们三个坐在一起谈事情,他主要是了解情况。
谈得很顺利,见外面的世界黑透了,温父道:“暖暖,你去厨房看看,晚饭准备好没?”
有客人上门,自是没有让客人饿着离开的道理,温暖二话不说地起身去厨房。
女儿不在,作为父亲,温父忍不住地向贺深夸起女儿。
他在女儿这个年纪,赚到钱刚够糊口,女儿则不同,已经担得起重任,他不在公司,事情全部交给她,她能办得妥妥当当,还能连着找来融资。
贺深眼眸中浮现笑意,认真地听温父说话。
温暖从厨房里回来,发现父亲和贺深不谈公事了,她成为他们聊天的主题,尤其是听到她父亲夸她,她脚趾想动工扣一座城堡。
她忙阻止父亲,道:“爸,可以吃饭了!”
语毕,她轻轻地拍了拍贺深的肩膀,“走吧,跟我去餐厅。”
她手还没离开他的肩膀,下一刻,手就被抓住了。
并非初次被他抓住手,熟悉的暖意,再度包围住她的手,她大脑空白了几秒,呆呆地注视他。
贺深松开她的手,神色自若地道:“饭前要洗手,洗手的地方,是在餐厅吗?”
一听,温暖以为贺深刚才抓住她的手,是担心不洗手,直接开始吃饭。
她大脑恢复正常,点点头,“是的,你跟我来。”
温暖领着贺深去洗手,没从沙发上离开的温父,眼前展现的场景,是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心生狐疑。
贺深抓住女儿手的动作,和女儿的反应,为何这么自然?
现在不是封建时代,男女之间的距离不用离得极远,可以有肢体接触,但是,他怎么觉得女儿和贺深之间散发着非同寻常的气息。
加上女儿说过去贺深家里吃饭,妻子怀疑他们有什么,他当时没想太多,如今想来,贺深不想到外面吃饭,他们要谈公事,完全可以在工作时间里,去对方的公司,不必去任何一方的家里。
所以,妻子是说对了吗?
温父夹杂着疑惑地来到餐厅,看见女儿和贺深洗好手,坐在椅子上了,又想到贺深进门后,非常自觉地坐在女儿旁边,扫向他们的眼神,变得微微不同。
温暖没察觉父亲的眼神变化,父亲一拿起筷子,她也跟着拿。
有客人在,要招呼客人,温父一边招呼贺深多吃点,一边目光不停歇。
温暖注意力都在吃饭上,细嚼慢咽地吃着碗里的东西。
由于招待贺深的原因,今晚的菜很多,她想吃隔得比较远的菜,手刚抬起来,还没伸直,贺深已经把菜帮她夹过来,并放在她的碗里。
一起吃过多顿饭,她早已习惯贺深的帮忙,没觉得有问题。
目睹此状的温父,一改谈公事的模样,用审视的目光来打量贺深。
吃完饭,该回到客厅里,温暖有电话要听,涉及到维克的商业机密,不能当着贺深的面听,就上楼到书房接电话。
一时,客厅里,仅有温父和贺深。
温父先说了几句客套话,然后问:“贺深,你是跟暖暖同岁吗?”
贺深回答:“我比温暖大一岁,过完年二十六了。”
温父接着问:“恕我冒昧,你谈过几次恋爱?”
“没谈过。”
“一次也没?”
“你家不催你找对象吗?有没有给你安排相亲对象之类的人认识?”温父知道问的东西,是属于个人隐私,但贺深明显不反感他问,他就继续问,最好像能查户口那么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