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天后散播的消息！”
“凉都是何地？”
顾浅浅不明所以，她已经丝毫不记得第二世大凉国都被仙界两万精兵与万妖鬼之战，而灭为鬼域一事。
然而，墨凛和冥离皆被墨羽的话吸去心神，没有听到她的问话。
冥离紫色的眼眸中划过一道冷光，“本王虽然暂时拖住他们，但时日不会太久，妖魔之心贪婪自私，说不得他们什么时候就会爆发。”
雪妆留在这里绝对不安全，看来他得考虑把雪妆接到魔界去。
墨凛手指轻叩桌面，沉吟半响说道：“釜底抽薪之策便是除去狐王的魔性。魔王，魔界秘典中有否提到去除魔性之事？”
冥离懒懒掀开眼皮，瞅一眼墨凛。
“你这是想让本王回去查一查秘典？”
“正是。”
墨凛微一拱手，温和的笑容要怎么诚恳怎么诚恳。冥离看得心头火直冒，想起前日被堂而皇之欺骗，玄元也是笑得这般温和有礼。
“本王便是……”
“魔王大概很想带雪妆离开燕都这个是非之地吧？请恕玄元直言，雪妆姑娘只怕不会离开，她的父母双亲生于斯，长于斯，是断断不会离开故土的。”
雪妆至善至孝，父母双亲不愿离开，她自然也不是不会走的。若是已经嫁人也就罢了，毕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她没有。
冥离一点就透，却有些恼怒。
“你这是何意？又想威胁本王？”
“非是威胁，而是合作。”
墨凛笑得一脸温和，冥离看得十分憋气，他突然眯起眼睛，不怀好意的说道。
“想合作？可以，本王给你这个机会，只要你能答应本王一件事。”
“何事？”
三秒后，墨凛脸上顶了两个青眼圈，好像熊猫——被冥离打得。
墨羽给风无殇换药时，依旧气鼓鼓着脸，恨不能把魔王冥离也打出一对儿黑眼圈。
“魔王压不住他们太久，他们很快会攻入燕都。为何至此依旧不肯放了本王？”
风无殇百般想不通，放与不放，利弊如此明显，他们为何不放？而且，他感觉不到他们的恶意。
他的主动开口，让墨羽有些惊喜。
“师尊和仙子已经有主意了。趁着他们暂时惧于魔王之名，不敢有所动静，已经让魔王回魔界去找秘典以去除你身上的魔性。”
“真是妄念。若魔界真有如此秘法，天后怎会坐视不理？如今现身的不过是一群宵小之辈，打着浑水摸鱼的主意。真正厉害的鬼魅妖魔皆未曾出手，到时你们又该如何？”
风无殇淡淡说来，声音冰冷。
魔气萦绕，冷傲依旧，那万年不变的冷淡，变成伤人至深的冷漠。
墨羽怎么能接受魔性无法去除的现实？
“不会的！师尊一定会想办法的！”
“为何一定要去除本王的魔性？”风无殇的语声平静无波，似乎内心深处一点也不好奇，明明是问句，却是很显然的陈述语气。
“因为你是我……”
墨羽恨不能原原本本、完完全全倾诉于口。“定是天后散播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