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有意识看自己的时候,身上只剩衬衫和衬衫夹、袜夹和黑色的袜子,将肤色衬得更白。
陆羡青的手指拽住衬衫往上拉,衬衫夹在大腿上摩擦,他伸手隔着衬衫点了点,“真想给你这儿戴上东西,瞒着所有人,乖巧之下藏着怎么样的……”
秦思筝耳朵滚烫,手指不自觉掐紧床单,“别说。”
陆羡青不仅说,还要做。
他伸手拉开床头柜,摸出一个盒子让他自己打开,秦思筝疑惑的接过来打开,两个坠着铃铛的扣针赫然躺在里面,吓得他差点扔了。
“拿回来。”
秦思筝攥着盒子,冲他摇头:“四哥,能不能不要,我……”
“害羞?”
秦思筝艰难点头,“不戴好不好?”
他实在不敢想陆羡青帮他戴这个的样子,他自己戴已经觉得很难了,要是被陆羡青接替,只是想想就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不好。”陆羡青拿起一个,在他的注视下利落扣好。
秦思筝忍不住抖了下,瞬间响起的清脆铃铛声快把他震聋了,绷着身子动都不敢动,眼睛一下子就红了,举起手挡在了眼睛上。
陆羡青只给他戴了一个,却比两个都戴让他更难以接受,又不好意思说都戴上,只好瞪着他不满。
“这个眼神,着急了?”
他故意曲解意思,秦思筝抬脚踹了他一下,被他握住脚踝重重捏了一下,逼得脚趾在袜子里张开,遇到布料的阻力拉回一点理智和羞窘。
陆羡青有夜盲,不能关灯,明亮的光线让秦思筝更加紧张,从脖子一路泛红。
“四哥……”
陆羡青另一只手按在他的嘴唇上,声音温柔的问他:“害怕了?”
秦思筝点点头,他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所有关于感情的第一次都是陆羡青教他的,虽然拍戏时候大概了解过,但那和真刀真枪是不一样的。
这种交付让他觉得不安,仿佛把生命都递给了另一个人,让他为所欲为,连死亡都被对方掌控。
“你相信我吗?”陆羡青问他。
秦思筝沉默片刻,点点头。
“我会弄疼你,但同时我会给你舒服,能忍吗?不能的话就不做了,别的也可以,我有别的办法能让你快乐。”
秦思筝知道他有办法,但是想了想,还是别过头低声说:“可是我想让你也快乐,不止是我一个人。”
陆羡青一怔,掐他的动作不经意重了,疼得他皱了下眉。
秦思筝没喊疼,睁开眼睛抿抿唇抬头亲了他一下,“我能受住,您……弄吧,您喜欢怎么样都行。”
“厌厌。”
第二天早上,秦思筝醒来的时候陆羡青已经在穿衣服了。
他背上全是伤,肩膀上还有些牙印,看得出昨晚到底有多凶残。
秦思筝害羞的把自己埋在被子里,明明被他抱着清洗过,但那种被撑开到极致的鼓胀感还残存,让他更是不敢探头。
“我吵醒你了?”陆羡青套上衬衫转过来扣扣子,秦思筝发现他前面更惨,一道道血痕看着就痛。
昨晚他实在是太恐怖了,原本威胁他的那句哭都哭不出来到最后居然也真的实现了,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梗着脖子发抖。
那种逼至死亡的感觉可怕极了,他毫不怀疑自己再多一点就会死在陆羡青手里,像抓着浮木一样抱住陆羡青,哀求他救自己。
“四哥,救我……救我。”他胡乱喊着,却更让陆羡青理智尽失,亲手把他拽进死亡深渊。然后藤蔓一样缠住他。
“小朋友,没想到这么野啊。”陆羡青扣完扣子低下头亲了他一下,顺势把人拉了起来,“吃饭么?安宁买了东西过来。”
秦思筝哪敢见人,“不想吃。”
陆羡青知道他是害羞,拿过衣服帮他穿上,笑说:“安宁懂事的,再说了这样的事以后还会再有,难道我以后不疼你了?”
秦思筝脸又开始热,“我嗓子都哑了,安宁姐会笑我的,您昨天晚上太过分了,都说了不要叫出来的。”
“现在还觉得我需要吃洋菇娘补补吗?”陆羡青抵住他额头,然后在额心亲了一下,倒打一耙说他:“还有,昨天晚上要不是厌厌那么大胆,我也不会失控。”
秦思筝又想起昨天晚上自己离谱的样子,他看着陆羡青,胆大包天的凑过去亲了一下那里,也就是从那个时候陆羡青开始崩碎理智。
他本以为对方把时见疏的事儿忘了,结果到后半截儿他又开始翻旧账,让他哑着嗓子保证自己再也不摸别人腹肌,也不让别人碰,又折腾了许久才放过他。
“我亲、亲那个你不许告诉别人!”
陆羡青笑他傻乎乎的,抬手在他头上敲了敲,“我能告诉谁?他们配知道我的厌厌这么乖的样子么?”
两人洗漱完一起下楼,安宁不用看也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趴在桌上乱挠,“我养的漂亮白菜被拱了呜呜,我的小白菜啊。”
“……”
陆羡青吃饱喝足,连声音都透着餍足后的轻快笑意,“说谁猪呢?见过我这么帅的猪?最近太惯着你了?”
安宁半死不活的趴在桌上,“你欺负我的宝还不让我骂你,干嘛对黑粉要求这么严格,我决定了,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黑粉了。”
陆羡青朝她脑袋上拍了一把,“吃饭了没有?一起吃?”
安宁托着下巴撑住,目露精光的看向他身后的秦思筝,伸出双臂,“宝,姐姐需要安慰。”
秦思筝也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吃饭了没有?一起吃?”
安宁重新趴回桌上,一脑袋磕下去,有气无力道:“我现在是你俩的黑粉了,赶紧吃饭,吃完了送你回家,送他回片场。”
陆羡青“啧”了声,“棒打鸳鸯。”
秦思筝也附和着说:“牛郎织女不过如此,安宁姐我以为你是喜鹊,结果你是王母娘娘。”
安宁被他们一唱一和气得叉腰,“快点吃饭!不然我就叫真的王母娘娘来了,她要是知道你给我宝留这么多痕迹在脖子上,当场就能给你俩划个真银河。”
秦思筝在他的伺候下穿了衣服没低过头,也没照过镜子,不知道什么痕迹,茫然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安宁一脸痛苦,从包里翻出镜子扔给他,秦思筝接过来一照,脸瞬间红了。
此时秦思筝的手机响了,他以为是沈长风拿起来就接了,结果屏幕上跳出一个女人含笑的脸,“哎呀,宝贝起来了呀,来叫声妈咪听一听。”
“妈……阿姨!”秦思筝差点脱口而出喊妈咪,红着耳朵规规矩矩绷直身子跟她说话,“您怎么有我联系方式的?是找四哥吗?”
“我不找他,找你。”叶溆捧着脸冲他笑,看着他脖子上的痕迹一路绵延,估计其他地方也不少,不由笑得更深。
速度很快嘛,下一步就可以公开了,然后带回家,光明正大喊她妈咪。
“衣服还喜欢吗?你跟羡青一人一件,我还看了一会直播呢,真漂亮。”叶溆问。
秦思筝愣了会,看了看陆羡青一下子反应过来,那套衣服是她送的,那陆羡青为什么承认?
陆羡青面不改色的吃早餐,完全不受影响。
“阿姨,衣服很好看,谢谢您。”秦思筝礼貌的跟叶溆说话,自从上次在陆明循面前喊出那句话之后他就有点痛苦,生怕在叶溆面前也又不好的印象。
结果好了,他一脖子的痕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在别人妈妈面前,把自己跟对方儿子干过什么和盘托出,秦思筝觉得自己可以上吊了以示忏悔了。
他还没真正见过陆羡青的爸妈,已经把形象崩完了。
叶溆之后把秦思筝所有公开出现的影像都补完了,秘书比较谨慎的跟她说:“以前不太会说话,情商有点低所以有很多黑粉,现在好多了,跟小陆先生还是比较配的。”
叶溆奇怪,“说实话也不行?那不就是整容了吗?整容还不让说?什么破风气?说假话就叫情商高?谁规定的?”
秘书被她的六连问说懵了,越想越在理。
叶溆越看越喜欢这小孩,恨不得现在就能带回家,让她好好给俩宝贝打扮,天天穿情侣装。
她听说秦思筝要上晚会,立刻找yalusi设计衣服,看着她不眠不休设计了两套,要能看的出情侣装还得要不太明显,气得yalusi指着她的鼻子骂人。
连续熬了一周,yalusi把衣服交给叶溆,把门从她眼前摔上。
叶溆拎着包绕到窗口伸手轻敲,等yalusi打开,万分不解的问她:“当年那小姑娘举着牌子站在街上求赞助,给她人生一个机会,四舍五入我就是你再生父母,给你创作机会,这怎么还有脾气了呢?”
yalusi再次摔上窗户。
叶溆抽空看了直播,从秦思筝被安樱挽着胳膊出现,再到陆羡青下车,无比失望的说:“可惜这次出场是跟别人,要是你挽着羡青的胳膊多好。”
秦思筝身子绷直,陆羡青看他跟上党课似的,忍不住笑了下,“哎,你妈咪这么难过,不喊她一句哄哄她?”
秦思筝让他别起哄,叶溆就势委屈,“我太难受了,亲生儿子不争气,喊个妈跟要了他命一样,人生没意思了,我死了算了。”
秦思筝:“……”
他真的很想吐槽,演技太差了,就差在脑门上写着:讹人,我就是明摆着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