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着,既然刷了陈以南的光脑坐标,就得和人家姑娘打个招呼,谁知道导师急吼吼就来了,程梁也只能跟着。
但偷摸过来算个什么?刚殿上一声喊,一则确实是见着了尉缭巨佬激动,二则声音大些,给陈以南提个醒,提醒她座山雕就在现场,可得好好表现,能不能入我导的法眼,就看此刻了!
陈以南秒懂,神色顿时就复杂起来。
人点背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
第三回 合她就是个药童身份,能玩出什么花?哪儿来的得青眼呢?
不动声色后退几步,陈以南抱着药箱,目光丈量自己能砸准的最大距离,靠近程梁师徒俩,就听到座山雕不停嘴地说着:“这作甚?秦尚黑,怎得殿里配色乱七八糟?”
“嬴政怎得不说话?”
“荆轲怎么如此面容平淡?天下第一刺客呢!不科学!”
陈以南沉默片刻,诚恳道:“座教授,怕不是路过茅坑您都得捞一勺尝尝咸淡吧?”
咋这么多管闲事呢。
座山雕一愣,“嗯?”
程梁:“噗哈哈哈哈哈哈!”
陈以南微笑:“那荆轲干的是暗杀勾当,见不得多少光明,这种人要什么天赋异禀的长相?平平淡淡最好丢人堆里都看不出来才对。”
座山雕:“……”
程梁没法坐视导师尴尬,只得岔开话题:“陈以南同学是吗,多谢你的光脑定位,我——”不等他说完,陈以南打断道:“学长不用客气,你弟弟在前面,不如看看他如何应对荆轲刺秦。”
程梁一顿,立刻想起了无数次和老弟沟通时,他那暗藏在字里行间欲语还休的情愫,“你,担心他考题和你冲撞?”
陈以南不答,眼看着荆轲开始敬酒,熟悉的绿色粉末一闪而过,程桥的神情立刻紧张起来,然后,他假装要随着一起敬酒,一把将荆轲的酒杯撞开了
啪嗒一声,酒樽落地,丧尸药剂洒落,将地面腐蚀地滋滋响。
陈以南嚯地窜起来:“!”
程梁:“???”
弟,你在干嘛?难道你是荆轲那边的?
不得了了,你队长估计想把你皮扒了。
毒酒败露,李斯高声一句:“燕使这是何意!”
荆轲刚想事情既然败露,不妨直接冲上台阶‘图穷匕见’好了,谁知程桥抢先一步,黑锅甩的飞快:“我们到要问,秦国这是何意?!”
李斯:“???”
他一顿,“燕使觉得,这毒酒是我咸阳宫给你下的?”
程桥冷声道:“不然呢。”
荆轲扭头看他,跟看神经病似的。
人群中某陈队长:“……”
“程梁前辈,您兄弟可真是别出心裁啊。”
程桥估计也是阻止刺秦的,想出的办法却是将丧尸酒的黑锅甩给秦国,当庭拉扯,彻底的阻断荆轲献地图刺杀的诡计。
倒也是个办法,就是听起来不够爽利略蹩脚。
程梁神色感慨复杂,动容的很:“桥子从小娇惯,社交能力也不强,跟朵娇花似的,要不是我家家底好,人家扒着他,指不定要受多少欺负呢。”
“现在多好,我弟弟终于学会阴人了。”
三两句拉扯,秦军就要拿下燕使,好说歹说给个交代,结果荆轲不从,当庭抗辩,陈以南瞧着情况不对,道一句:“对弟弟,前辈真是夸奖独特。”
“行了,我身上只有把激光枪,现在打起来了,你们自便——”话没说完,座山雕大佬嚯地窜出来:“不!老夫也要披挂上阵!为政哥喝彩助威!”说完,拔出短枪,结果声音太大,引得燕国人一阵弓箭乱发,差点被刺死。
陈以南实在忍不住了:“……”
“政哥个蛋啊!嬴政才二十二,您这么叫亏心不!”
“来的时候就瞎比搞,现在又想怎样!几十岁的人了,爱多管闲事还不成熟!学校象牙塔给你惯得!”脾气一上来,陈上校的战场习惯就暴露无遗,打仗时以能力为尊,不认年龄,座山雕这种爱添乱的,很可能会被阵前枪毙。
“你——!”她指着尴尬的程梁,“看好你带来的老头,什么狗屁拜师,下辈子吧!”
说完,跳进场内,冲着往台阶上窜的荆轲就是一枪。
程梁:“……”
“完了,我有预感,今天因为老师您的不得体行为,三大要错失一位银河系人杰了。”
荆轲的感知力神鬼莫测,子弹要射中的一刻,他背后长眼似的闪开,猛地干吞丧尸药剂,冲着嬴政就扑了上去!
嬴政还在拔剑!
陈以南卧槽尼玛一声,窜上台阶,一巴掌拍开嬴政的手,借力直接帮他拔剑,然后递给他,一本正经道:“政哥,我晓得你长得高,但一米九的人是不配用一米六的剑的!”
嬴政:“……”
手被打红了,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