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的鹰哥, 刚说完那话,房间里的所有人瞬间全部警醒。
“换地方。”
鹰哥当机立断的吩咐着在场的人:“狗别带了。”
这种时候,他们再带上狗, 那只会显得累赘。
把狗拐过来的男人有点舍不得,他怀旧还没有怀够呢。
鹰哥拔出一把军刀, 对着狗子靠近。
“等等。”
拐狗的男人愣了下:“鹰哥,你不会要把狗给杀了吧?”
鹰哥挑了挑眉,眼底带着匪气:“我人都杀了不少,你觉得, 回回留下两只见过我们的狗?”
男人:“……”
男人也不是善良的,只不过他现在对狗还在兴头上,所以才会有点维护。
但见鹰哥不会发善心, 他摊了摊手,没有强求。
“行吧, 大不了以后我再弄两只来。”
玩够了就炖狗肉火锅。
被拴着的狗子,看着军刀泛起的寒光,眼里满是暴躁。
“汪!”
有狗子叫了一声, 但叫声只会让担心暴露的鹰哥加快速度。
守在外面的白漓,还没有等到先生跟救兵来, 就要先看到狗子遇害。
他急的团团转。
狗子被拴住了, 根本跑不了,也躲不了。
“喵嗷!!!”
住手!
在刀尖即将刺向狗子时,雪白的小奶猫猛地把窗户拍开, 窜了进来。
他窜进来的突然, 让屋里的人都是一怔。
被拴住的狗子, 其中有一条, 是曾经驮着小奶猫去城中村直播基地的那条黑色野狗。
他看到奶猫, 眼睛骤然瞪大。
原本面对死亡时不可避免的惶恐,在此刻,尽数化为乌有。
“汪!!!”
猫崽,快跑!
野狗声音急促的催着闯进来的奶猫,这一刻,他宁愿是自己死在这里,也不愿意让这只猫崽出半点意外。
他生来就是野狗,没人看管,挣扎着活了这些年,贱命一条。
可是小猫崽不一样。
野狗清楚地记得,这是一只被很多人喜欢的猫崽。他被很多人爱着,所以,他不可以出事。
“汪,汪汪!”
野狗发疯地叫着,拼命挣扎着身绳子,想要冲上去咬人。
鹰哥被奶猫给扰乱了下刀的动作,等反应过来,屋顶都快被喵喵声和汪汪声给掀翻了。
黑哥见状,想要把奶猫逮起来。
但是白漓小小一只,随便乱钻,他就够不着。
白漓也不是瞎钻,他各种推桌子摔椅子,搞着破坏,而且还是围绕着狗子,让他们能跟狗子保持一点距离。
“妈的,这猫成精了不成。”
鹰哥被其中一个椅子砸了脚面,他可没多少耐心,既然碰不到猫崽子,那索性直接用了枪。
“砰砰砰——”
鹰哥一边带着人撤退转移,一边对着屋里猫崽和狗开了枪。
开枪的方向,朝着白漓的最多。
原因无他,小奶猫从窜进来后,就在十分积极的给自己拉着仇恨。
一阵枪响,在场的人也没有仔细去看到底有没有打中,他们直接快步离开。
这个地方已经被暴露了,要不了多久,那女人就会过来,他们现在懒得再顾忌什么。
外面。
谢沉还没有赶过来的时候,就听到了枪响。
他的心都瞬间冰凉。
漓漓。
漓漓还在那里。
手脚冰凉的还有黑足猫,他正在等着警察过来,给警察做接应……
枪声刺激了所有人。
谢沉,黑足猫,穿着制服的白容,都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声源地。
经验老道的罪犯团伙,对藏身的位置很懂得应该怎么寻找。
眼下这个地方,不用说,就是很适合逃走的地方。
白容跟谢沉在门口遇到的时候,彼此还对视了一眼。
白容皱眉,在想这里为什么会出现个人。
谢沉没看她,他面沉如水的将门推开,急切的捕捉着白漓的身影。
几秒钟后。
地上一动不动的小奶猫,映入了他的目光中。
谢沉:“……”
谢沉看着倒地的奶猫,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在瞬间凝固,冷意从心脏处蔓延开来,彻骨的寒让他脸色都是从未有过的惨白。
“屋里没人,去追。”
白容扫了一眼屋里,没有发现罪犯,当然,也没有注意到被椅子遮住的小奶猫。她转身就要走,忽然,谢沉哑声的“漓漓”,让她停住脚步。
谢沉双手发颤,把地上的奶猫给小心翼翼的捧了起来。
奶猫的毛毛上还染着血迹。
“漓漓,睁开眼看看我。”
谢沉抵着他的额头,眼眶发红的叫着他。
白容做了个手下继续去追的手势,她回过身,快步走近谢沉。
在看清谢沉手里的奶猫后,这个向来从容多谋,且永远保持着清醒和理智的女人,大脑都空白了一瞬。
怎么回事。
她的宝贝怎么在这里。
抱着奶猫的谢沉,没有像偶像剧里的那样,傻逼兮兮的浪费时间,痛哭表白或者挽留倾诉。
他拿了手机,直接拨打了白肆的号码。
“漓漓中枪了。”
一个消息,炸的懒洋洋睡大觉的白老四,差点魂飞魄散。
谢沉跟白肆通完电话,他抱着白漓就往外走。
白容拦住他。
“告诉老四,不论用什么办法,把漓漓给我保住。”
白容说完这话,低头对着闭眼不醒的奶猫,亲了一下。
“宝贝,等姐姐给你报仇。”
她是漓漓的亲姐,眼下漓漓情况不明,生死不知,她原本应该陪着她的漓漓。
可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