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再喝一杯茶暖暖身子。”雪影再次带着哭腔道。阿鱼什么也不敢说,赶紧将茶递到嘴边。然后就见雪影和其余几个丫头都觑着她,一副又要哭了的模样。攫欝攫。“好了好了,几位姑奶奶,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好不好?你们这样我真的很难受,你们看你们看,我现在不都好好的吗?你们都已经好几个时辰这样子板着脸了,要是再这样的话,我真的要也死谢罪了……”“公主!你怎么能够说那个晦气的字?”雪影擦了擦眼泪,继续道。“公主,你知不知道最近这段时间我们有多害怕?你知不知道呀?”说到这里,旁边的绿芜也边哭边说,“公主,你知不知道,开始我们知道你背抓了,还要流放的时候,我们是什么感觉吗?要不是那位言公子带着我们出城,我们现在这几个人都已经哭成傻子了。”蓝灵也赶紧道:“”主,你就不能够好好照顾自己吗?”紫苏点头,“公主,真的,这段时间真的急死我们了,你下一次千万不要再这样子了,好不好?你看,小黑都饿瘦了。你一定要答应我们没有下一次了!”阿鱼:“……”她看着更肥了的黑猫,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在几个人幽怨的眼神之中点头,“好!我发誓!绝对没下一次了!”阿鱼心头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情她之前为了不走漏风声,同时也是因为不想让这几个丫头陪着她一起担惊受怕,所以才没有透露巘戅bxwxo戅。或许只有雪影才知道一点,但是雪影知道的也并不多。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头疼。“他怎么把你们都带来了?”这声音很小,可是几个一直注意她的宫女却发现了。“公主,难不成你还不想让我们来吗?”见这几人又有要哭的样子,阿鱼赶紧摆手,“不是!不是!我绝对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路途跋涉,我担心你们会受不了。”“公主,我们不过是奴婢罢了,又有什么受不了的,我们只是担心公主,你这一路上可怎么办?如今有奴婢们在,也能够好好的照顾公主。”“好好好,有你们在,我也觉得很欣慰。”所以你们就不要再哭丧着脸好不好!阿鱼可不敢说最后几句话了!她想着,深夜自己和沈之行在离开了那个小山村之后,就遇到了言清在村外等着了,他一起带来的,还有几辆马车,除此之外,还有解冰也带着人出现。于是,两方人这样汇合了,并且一同上路前往大秦。——沈之行要去的地方,就在大秦的一座边关附近。可阿鱼原本是想要和沈之行一路上过着流浪的生活去的!毕竟一路上也是增进感情的好机会。她为了能够拿下沈之行,可是做了不少准备,这路上相互依靠也是很好的感情升温点。谁知道遇到了这些人!偏偏他们又不可能完全拒绝。再说,之前就知道暗中有人保护他们。尤其是这几位姑奶奶,她也不能够不在乎呀。想到这里,她又叹了一口气。“公主,你是不是嫌我们烦呀?”阿鱼看着四个丫头又要哭出来的样子,赶紧举起手,“瞎说!我怎么会嫌弃你烦呢!我就是担心你们路上会受苦!”阿鱼赶紧闭上眼睛,不敢再想什么了,要是被这几个丫头看出来,怕是当场又会为她表演一下花式哭法。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心累。或许是外面还是深夜,她也没有睡好,这么一闭上眼睛,还囟门迷迷糊糊的就开始睡了。等她一醒来,外面已经大早晨,因为还是夏天,所以外面还能听到一些蝉鸣,不过比起盛夏之时,蝉鸣声也弱了起来。阿鱼他们正好停在一处林子之中。“言清,我们在这里停下来,怕是会被后面的人追上,要不要继续走呀?”阿鱼掀开车帘,看着外面的言清问道。言清却只是淡淡的撇了她一眼,“公主是铁人,不累,但是这马儿和这些侍卫也得吃饭呀。”阿鱼:“……”听着这火药气息十分浓的话,阿鱼简直是憋得受不了得了。敢情最后弄下来全是她的错了是吧?阿鱼也不想说话,直接呆在马车里。结果呆在马车里,又觉得心里过不去,憋得慌,干脆就下了马车,走进了林子之中。走了几步,一回头就发现雪影正形影不离的跟上来。她叹了一口气,也没有赶走雪影,就和雪影一起在林子中闲逛,等到了一处小溪,她蹲下身体挥了几下溪水。然后,她就听到了树枝被踩的声音。回头一看,这可不就是言清。阿鱼冷哼一声,“言公子怎么着,还有心思来与阿鱼见面呢。”言清走到她身旁,坐在溪水边儿上,“我只是来这边走一走,公主可能误会了,”听到这话,阿鱼简直气得不得了!“好了?我错了行吗?我错了,还不可以吗?用得着这么阴阳怪气的吗?言清,有什么话就直说,对我有什么不满也直说!”言清面容清冷,“怎么可能对公主不满?公主为了追求伟大的爱情,愿意被整个天下的人所骂,言某简直应该是佩服得不得了才对。”阿鱼真的生气了,深吸了一口气。“言清,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再这样阴阳怪气的,那你就直接离开吧!”“你还赶我走?呵。”听到这冷呵,阿鱼简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我这是赶你走吗?可不就是你在这里阴阳怪气的说话,谁愿意听?”言清冷哼甩袖,让雪影退下。雪影看了言清和阿鱼一眼,赶紧离开。攫欝攫“雪影,你走什么走?留下来!”阿鱼跺脚,叫了雪影好几声,雪影全当没有听见,走到不远处望风去了。阿鱼看着言清,“你给我的丫头吃了什么迷药啊,她居然现在都不听我的话了。”“那当然是因为公主你做了太多让他们不放心的事情,否则他们这样忠心耿耿的人,又怎么可能不听公主的话。”阿鱼也有些心虚,蔫蔫的道:“我决定了的事情,不会改变。就算早一步告诉你们,也不过是让你们阻止罢了。”言清眸光之中闪过一丝受伤,“怎么?公主以为言某是这样的人吗?公主做什么决定?言某都要反驳?”阿鱼蹙眉,“言清。我不是这个意思。”她烦躁的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你们不知道我当时到底面临着什么样的选择!”这句话让气氛有些僵硬,风吹过,让阿鱼心头的烦躁,似是也被带走了一些。她深吸一口气,坐到了旁边的小溪旁的大石头上,捡起旁边的小石子儿往水里面扔了几颗。“无论如何?我现在必须这样做。”“好!公主既然决定了,那言某无话可说,可是言某想知道在公主的心中,言某究竟算什么?算朋友吗?若是朋友的话,为什么在做这么重要的决定时候,之前都不说一句,难不成在公主心中,我言清永远都只会反驳公主吗?”“不是!”阿鱼听到言清这话,快速反驳。她朝着言清看过去,就发现言清眼眸深深的盯着她。这时候阿鱼才注意到,言清脸上续起了胡子,看上去比以前沧桑,只是眉眼之中的英俊,依旧没有办法掩饰。阿鱼转身,撑着脸。看向他,“这一次我错了,我是真的把你当朋友的,只是这件事情太过重要,所以我才没人跟你商量。”言清:“那公主你现在跟我说句实话,安平是不是你吩咐人杀的?”言清的这个问题。让阿鱼沉默了一瞬,随即道:“没错,你猜的没错,我让人杀了她。”让人杀了安平,然后嫁祸给沈之行,将沈之行从神坛下面拉出来,趁机陪着他走过低谷,赢得了沈之行的爱情。这完全就是她费尽心思得到的。“怎么?你是想笑话我吗?”“是!我是想笑话你!阿鱼,你难不成真的疯了吗?为了一个沈之行,究竟为什么值得你这么做?你就不怕有一天他知道真相后,会怪你吗?你这是爱吗?”阿鱼伸出手,接过一片落下的清翠叶子,用两只手握住,然后隔着叶子看向了天上太阳。“言清,你不是早就已经知道我是怎样的人了吗?我卑鄙无耻,我想要得到的,就必须得到,不管是谁?哪怕是费尽心思,我也必须得到沈之行。这一切,我以为你早就已经知道了。所以,不必再多问了。”言清还想说什么,身后传来了脚步声。他回头,远远的看去,就发现不远处的沈之行,踏着阳光,慢慢地踱步而来。阿鱼站起身,高兴地冲着沈之行挥手。言清看着这一幕,只觉得荒谬。巘戅戅她爱沈之行吗?所说爱,她又不止一次伤害那个男人。若是不爱,她又愿意豁出所有,陪着他跌入泥潭。不远处的雪影,看到这一幕,摇了摇头,不过她还是觉着公主开心最重要了。“阿鱼,你刚刚和言公子在说什么?”沈之行瞥了一眼远去的言清,直接发问。阿鱼站在石头上。搂着沈之行的脖颈,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怎么,我们的少国师是不是吃醋了?”沈之行乖巧点头,“没错,阿鱼,我觉着心里有些不舒服。”阿鱼一愣,没成想沈之行这样说。不过。这又让她想起了之前沈之行也这般说过。她心中冷笑,面上表情戏谑道:“之行,我和言清实际上在后面已经化解了当初的恩怨,这一次她来,也纯粹是保护我的。你放心,我和言公子只是朋友。”“我相信你的,阿鱼。”他只不过不相信言清罢了。她能够从对方的眼中看出对方对阿鱼的情。不过,阿鱼的情从来都在他一个人的身上。这么一想,沈之行心中便好受了许多,甚至还有一些甜。在东宫之中,李解放飞了手中的信鸽,脸上的笑容渐渐冷了。身后的谋士问道,“”太子殿下,这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下去。”李解只是挥手让他们退了下去。然后在窗前发了会儿呆,这才走到了书桌前,从书桌下面的暗阁之中,拿出了一个画轴。一展开,上面的人就是阿鱼。不是带着皇姐影子的阿鱼,而是他切切实实画出来的阿鱼。“所以你想要和他一起去过逍遥日子嘛,你倒是想得美,也没问过孤答不答应。”他猛地将画轴合上。离开书房,走进了房间。与此同时,左丞相府中,萧至寒也得到了这个消息。他也冷哼一声,“本相鲜少有得不到的东西,有了权利,又怎能没有美人?想要逃吗,天下之大,又岂是你们想逃就能逃的!”除了左丞相府,右丞相府中的凌瑟此时也在大发雷霆。“废物!废物!不过是对付两个人,居然死了那么多人,还让那两个人逃了,真是废物!”凌瑟将桌上的茶壶、杯子全部挥落在地。随即,眼神凌厉的吩咐下去,“立刻将这个消息传开,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两人是畏罪潜逃!”逃了又如何?这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们想要过上安安稳稳的日子,也不问问她凌瑟答不答应?“先找到这两人的话,弄个半死,再将他们扔在衙门门口,我要让他们生不如死!”凌瑟的话一吩咐下去,外面立刻风云巨变。不过几个时辰的时间,所有人都知道沈之行与阿鱼叛逃。并且还说两人是蓄谋已久。总之,沈之行和阿鱼的名声再次受害。等到那些人准备来公主府搜查有没有奸人的同党时,也只抓到对此一无所知,被关了好一阵子的林央。林央被抓进大牢的时候。还在喊冤呢。“我和皇姐一点都不熟,不对!我和那个逃犯一点儿都不熟,你们不要抓我,放了我,我也是大汉的公主!”狱卒粗鲁的将她推进了大牢,“哼,那位大汉的嫡公主,如今都已经叛逃成为了逃犯,你一个庶出的公主,还能怎么闹腾?你也要庆幸你现在是个公主,否则哪里还能让你这么轻松。”狰狞的狱卒把林央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