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
江洛儿实在忍不住了,将憋了好久的脏话在心里骂了出来。
看着萧长颂的背影越来越远,直至消失,江洛儿的那股害怕也随之减弱,但减弱的同时,压抑的怒气起来了,伴随着不少的委屈。
不仅被他罚得全身酸疼难忍,还破了自己手受伤的计划,甚至顺水推舟地给了他机会处理朝政,那他不是更有理由插手朝事了吗?
要是等楚安睦回来,发现萧长颂把持了朝政,而就是她在里面起着很大推波助澜的作用,她的罪过真是罄竹难书了。
心灵的折磨外加身子的难受,双重打击。
江洛儿撇过脑袋,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红了眼眶。
但哪躲得过在宫里活了大半辈子的老太监吕言,他轻轻地哎哟了一声,没就着方才的事劝慰,以免火上浇油,而是道:“今儿尚食局说是有一批新鲜的栗子,陛下喜欢吃栗子糕,奴才让人做些来,待会儿晚膳的时候,陛下尝一尝。”
江洛儿看了他一眼。
这老太监笑得和蔼,眼里满是关爱。
江洛儿的眼泪憋回去了,提了个小要求:“栗子糕里要多放点澄沙馅。”
吕言长长地笑着哎了声,继而对一旁的冯宝道:“听见陛下的话了吗,你亲自前去叮嘱,看着她们做。”
“奴才马上就去。”
江洛儿总算有了些安慰。
次日早朝。
有了前日的教训,萧长颂的话已经深深刻在她的脑子里,他所说的名单也早早地从书房里找出来,上面确实写着几个名字。
早朝时江洛儿就将名字一一说了出来,春闱官员一定,这事暂时算是有了着落,朝臣们不再那么着急催着。
就是那崔左相的脸色好像不大好看。
不过下了朝,江洛儿也就没再想这事了,正准备回寝宫,吕言道:“陛下,摄政王正在等着陛下。”
江洛儿想起昨日萧长颂所说的要协助她处理朝政,方才退朝见他走了,以为他不记得自己的话,没想到人是在等着她,看来根本躲不过去了,紧张地抿了抿嘴:“他人呢?”
吕言指了指外头。
江洛儿呼了口气,稳定心绪,站起身来。
出了宣政殿,江洛儿就看见萧长颂站在汉白玉栏杆旁,似在看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