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里,陆绝的脑袋露在外面,他黑色的短发乱糟糟的,额前的刘海翘起,耳尖泛红,而锁骨的位置不仅泛红,还带着两个小牙印,似乎被啃了两口。
他像是小可怜般,呆呆地看着宁知,眼底透着喜欢,还有几分不满足。
他总觉得,自己能要得更多,自己能更舒服的。
宁知数了数刚才拿到的小太阳,一共80个,加上之前的250个,有320个,还差280个小太阳。
还是不够,但刚才她已经把他锁骨的位置也压榨完了,现在是一个小太阳也挤不出来,只能放着,过段时间再继续。
“知知,知知。”陆绝的手在被窝里勾着宁知的手指,胸口一下一下地跳动着,他喜欢和知知触碰,也喜欢知知亲他。
是她,就喜欢。
宁知要参加校庆表演的事情,不光被陆母知道了,还被宋外婆,宁老爷子都知道了。
她极力解释自己只有五句的台词,而且扮演的是灰姑娘的恶毒姐姐,并不重要,他们不用特意去看她的表演。
尤其是宁老爷子,他年纪大,身体状态也不佳,宁知不希望他特意赶来。
然而,宁老爷子心意已决,“你小时候在学校的表演,外公都没有机会看到,现在难得还有机会看你大学的表演,外公怎么可能错过。”那伤心的语气,一度让宁知觉得老爷子是不是在电话那头开始抹眼泪了。
宁知心一软,只能应下。
就连宋外婆,在电话里,也再三询问她校庆的时间,老人家说是没有见过外孙媳妇表演,一定要去看看。
宁知没有办法,也应下了。
而面对陆母,更美曰其名是带着陆绝去给她助气。
宁知不知道自己扮演一个只有五句台词的恶毒姐姐,有什么需要加油的!
实验室内。
陆绝安静地敲着键盘,而他的耳朵却高高竖起,听着一个同事的调侃。
“你看哥我像是有钱的人吗?每个月的工资,我都嫁给了家里那位。”
陆绝嘴角翘起,他的钱钱都交给知知了。
“她每个月就给几百我当零用钱,幸好我自己存了私房钱。”同事一脸得意。
“嫂子知道你存了私房钱的话,可要收拾你了。”
“我又不傻,我的私房钱都存得隐蔽,她当然不会找到。”
陆绝眨了眨眼,他的钱都是知知的,他不存私房钱。
“哥,真有你的。”年轻的男同事夸道。
“这算什么,我有万能招式,怎么惹她生气,最后都能平安渡过。”结婚的男同事有点得意,“绝对好用。”
“哥,什么招式?”
“哄她,女人就要哄,往死里哄,什么都是自己的错,妻子就没错。”
男同事传授道:“只要惹妻子生气了,你赶紧认错,绝对不会出错。”
陆绝听得认真,他学到了,要哄知知。
什么错都是他的错,知知不会有错。
年轻男同事有点嫌弃,“这样也太不男人了。”
“你就不懂了,就算跟自己的妻子计较赢了,又有什么用?能得到什么?还不如大度点,自己承认错误。你要像男人,那是在床上的事情,床下就得听媳妇的。”
“反正一句话,床上像男人,把握主动权,你要做主导,平常不要扭扭捏捏,斤斤计较,要哄妻子。”
陆绝低垂的眼帘颤了颤,他赶紧记下,要对知知主动,不能惹知知生气。
“再说了,我妻子长得漂亮,当时上学的时候,很多人追求她了,我不宠她,对她好,被人抢走了怎么办?”男同事一阵感慨。
陆绝唇角抿紧,知知漂亮,知知在上学,会有很多人抢知知。
“学校内特别多小男生,尤其是一些师弟,最喜欢漂亮的姐姐,当时就有一个小男生追我妻子,当然,还是我魅力大,我妻子的眼光好选了我。”
年轻男同事笑嗤,“哥,有你这样自夸的?”
对方继续感叹,“不过,幸好我当时经常去学校找妻子,否则很容易被小男生趁机而入。”
陆绝红色卫衣帽子下的耳朵微动,同事在说什么,他已经听不进去了。
他的唇角紧紧抿着。
陆绝不知道什么叫做危机感,但他有点害怕知知会被学校里的小男生勾走。
宁知回去的时候,陆绝早已经下班回来了。
房间里没有开灯,光线暗淡,陆绝早已经适应黑暗。
他今天穿着连帽的红色卫衣,他把身后连着的帽子戴在了头上,像是要把自己包裹住,有几分落寞又可怜的意味。
看见她进来,他赶紧走上前来,握住她的手。
“怎么了?”
陆绝眼里带了着急,还有小心翼翼,他喉咙里挤出低沉的闷哼声,才缓慢开口:“小男生,没我好。”
宁知微微一愣,不明白陆绝为什么这样说,但是,她知道他比谁都缺乏安全感,需要更多的喜欢和爱去包容他。
宁知笑着回道:“嗯,你比谁都好。”
陆绝眼里微亮,他学会了得寸进尺,还知道争取自己的权益,“知知只喜欢我,知知只看我。”
这样哼哼唧唧,求着喜欢的陆绝,比什么的小男生香多了。
宁知眼里溢满了笑意,“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