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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1节(1 / 1)

依旧吊着胳膊的柴易安笑吟吟地问面前的小姜留,“留儿也来听书?让这些说书人讲的,四叔我都快不认得你父亲了。”今日茶楼内说书人讲的书,是康安城内火爆了半年多依旧热度不减的《姜谪仙千里千杀》。姜留笑道,“不只四叔不认得,留儿也快不认得了。四叔,留儿今日来找您,是有件事想请您帮忙。”听了姜留的话,柴易安磕巴都不带打的,“说什么帮忙,留儿的事便是四叔我的事,你说,不管什么事儿四叔都给你办得明明白白的。”姜留便不再客气,低声道,“四叔与左羽林卫的王新恩将军可熟悉?”柴易安点头,“说得上话。”姜留继续道,“留儿想请四叔尽快查清楚,他在景隆第四年底和五年驻守同穴山时,抓住了多少入同穴山狩猎的人。那些人都是怎么处置的,若那些人还活着,现在何处。”柴易安不解,“留儿查这事儿做什么?”姜留回道,“留儿想找那段时间入同穴山的一个人。”柴易安继续问,“这人很重要?”姜留万分认真地低声道,“四叔,留儿只能跟您这么说:这个人不只留儿在找,秦相也在找,而且秦相的人已经找了十年,留儿必须先找到他。所以,四叔行事一定要万分小心,不要引起旁人的怀疑。”能让秦相找十年的是什么人?柴易安正色,“四叔知道怎么做。留儿你也要万分小心才是,你若有半点差池,四叔都没脸见你父亲。”姜留笑了,“四叔放心,留儿绝不会让自己出事。”留儿这小丫头跟她父亲一样,不管什么时候、不管遇到什么事,只要他们一笑便让人觉得岁月静好。这种了不得的本事,全康安也就他们fù_nǚ 俩有。所以看姜留一笑,柴易安心里的紧张便去了大半,叮嘱道,“好,给四叔两天,四叔把这些人的下落给你查得清清楚楚,就算他们已经被砍了脑袋,四叔也会把他们的坟找到!”姜留笑得更甜了,“嗯,留儿知道四叔有这样的本事,所以才来找您的。”柴易安叫进两个侍卫,低声吩咐了他们几句,待侍卫退下之后,柴易安与姜留解释道,“既然要瞒住秦府的耳目,那咱们便继续听书。”“好。”姜留也端起茶杯,转头见楼下大堂中说书先生正摇着扇子,一脸正经地道,“那……徐大人可发现酒泉哪位姑娘的容貌,能配得上本官?”噗——姜留差点喷茶,她立刻转回脑袋,不再往楼下看。有些话她爹爹说出来无可挑剔,但换张脸换张嘴说出来,就让她有揍人的冲动。柴易安笑出了声,摇着扇子问姜留,“留儿当真看不上我家小八?”姜留……柴易安继续哄着,“就凭留儿的容貌才智,若想在大周找个能与你匹配的,比你父亲还不容易,不如将就将就?”姜留还没说话,从外边走进来的曹玉宝就给驳了回去,“俗话说郎才女貌,留儿这张小脸怎么也得配个脑袋好使的,柴四哥你觉得就咱们小八那脑子能配得上留儿?”柴易安瞪了曹玉宝一眼,没好气道,“我家小八脑袋不好使,谁脑袋好使?”曹玉宝用手中折扇一指楼下的说书先生,“若论聪明才智,康安哪家儿郎能及不上姜二哥的义子任凌生?”任凌生是《姜谪仙千里千杀》里戏份仅次于姜二爷的人物,十四岁收服边城守军,十五岁带兵击退契丹,此等人物确实不是他家小八能比的,柴易安没词了。在任凌生和小八之间选,若他是姜二哥,也会选任凌生。而且姜二哥对任凌生有恩,留儿嫁给他,肯定受不了一点委屈。柴易安叹了口气,与姜留道,“任凌生确实比我家小八合适。”姜留……------------第984章 郑韭对于两位长辈提及哥哥江凌,姜留也是百口莫辩。前年秦城碧那疯子开始四处造谣,说姜留要给当妾。江凌为了把秦城碧的注意力和恨意转移到他自己身上,便让秦城碧误会他倾慕姜留。因为江凌装得实在太像了,他不只迷惑了秦城碧,就连姜任两府的人都认为江凌对姜留有意,更何况是外人。面对这种情况,姜留一开始还辩解一句:不是这样,我与江凌是兄妹,我只拿他当哥哥。这话说出口后,别人会回说一句“他是你的义兄不是胞兄”,然后看姜留的表情,彷佛她是个始乱终弃的渣女。所以后来,姜留干脆就不解释了。若是朋友说,她就笑笑听着;若是别有用心的人讲,姜留便直接挥狼牙棒!这两位是她爹爹的好友,所以姜留笑眯眯听着。姜留发现,爹爹的好友们虽看着都是放荡不羁爱自由、混日子的,但办起事来一点都不含煳。两日后,柴四叔便把左羽林卫副将王新恩守卫同穴山时抓获偷入同穴山人员的情况摸清了。景隆四年末,姜二爷发现白虎进宫献瑞,万岁将同穴山及附近的几个山头划为天降居所后,京兆府和羽林卫奉命,将天降居所内种田的百姓、打猎为生的猎户迁出,圈定了保护区的范围。这一番折腾用去三个多月,直到景隆五年春末时才算尘埃落定。景隆五年,王新恩共抓住了一百三十二个偷入同穴山的人,姜留从这份长长的名单里没有发现“郑春久”的名字,想到郑春久也可能是魏从的假名,便决定从头再找一遍。第一眼,她便盯住了“郑韭”。郑韭是第一个偷入同穴山被抓人,他入山的时间是景隆五年正月十三,但郑韭却没被砍头。柴易安解释道,“山中百姓搬迁需要些时日,那会儿还不算抗旨。”姜留不解,“不算抗旨为何要把他抓起来?”因为这个人是第一个被抓的,王新恩与柴易安吃酒时多说了几句,所以柴易安还记得,“因为郑韭偷进的是天降居住的洞穴。第一次被抓后,他解释不知道那里不让进,王新恩就饶了他一回。可过没几天,他又偷摸跑上同穴山被抓,这回他说是自己上回进山时丢了东西。王新恩觉得此人可疑,便将他送到了京兆府。”姜留………………莫非魏滨带出宫的东西,被藏在了天降的洞穴内?这地方还真是……保险得很。姜留继续问道,“柴四叔可知郑韭如今在何处?”柴易安回道,“京兆府大牢是关押重刑犯的地方,郑韭当年秋被判服五年苦役。”柴易安笑道,“他服苦役的地方是瀛州,跟着黎炎光同一批走的。说起来,郑韭算是沾了你父亲的光。”姜留点头,柴四叔这么说不无道理。因为当年她爹爹从刑场救下黎炎光,便好人做到底,得知黎炎光去瀛州服役后,便给江凌的外祖父写了封信,托他照看黎炎光。郑韭跟着黎炎光一起赶往瀛州,多少能跟黎炎光混出些交情来,也算是一并被照看了。姜留追问道,“四叔可还有郑韭的消息?”柴易安摇头,“之后我就不清楚了。”郑韭景隆五年末被押去瀛州服苦役,现在是景隆十年春末,如果他还活着,苦役也快服完了。服役之后他就是自由身,再找他就更不容易了。姜留立刻升起一股浓浓的紧迫感,谢过柴易安后,她带着名单返回任府,立刻叫来延平将郑韭的事情讲了一遍,吩咐道,“速联系江老将军,请他追查郑韭的下落,若郑韭还在瀛州,一定要看牢了他。”延平又在心里叹了一声无巧不成书,才笑道,“姑娘,郑韭不在瀛州。”最近还真是时来运转,查桉进展十分顺利。姜留激动得站起身,“延叔知道他在何处?”延平点头,“前年冬天,郑韭与黎炎光父子一起跟随江熹景表少爷回京,然后跟着去了肃州。”去了肃州……“之后可有他的消息?”延平摇头,“因郑韭是跟随黎炎光一起押往瀛州的罪犯,又跟着保护表少爷的队伍一起回来,所以小人对他有几分印象。他去了肃州后,小人便再未听到过他的消息。”姜留立刻道,“我这就跟哥哥写信,你速安排人,将信以最快速度交到哥哥手中。”延平退出去后,姜留立刻抽下书架上的《诗经译注》,用密信的形式将现在的情况交待清楚,交给延平寄了出去。用密信传递消息的方法是姜留和江凌琢磨出来了的,就是用只有他俩才理解的编码规则进行编码——写信,也只有他俩知道如何解——读信。所以,就算密信意外落入别人手中,也不会泄露消息。姜留的通信渠道及不上景和帝的,她的书信经过将近七日的传递,才被姜财送到江凌手中。刚从战场归来,身穿染血盔甲的江凌握着来信,手都忍不住发抖。若不是重要的消息,妹妹不会用这种方式给他写信。摘盔卸甲净手之后,江凌先启封看清落款的日子是四月二十八,便从书架上取了《诗经译注》,对照书信上的数字,逐字逐句将信解码之后,心便放了下来。这件事确实了不得,但只要姜留安好就是无事。闭目将事情反复掂量一番后,江凌也认为郑韭就是魏从,他睁开眸子吩咐道,“去把黎青叫进来。”不大一会儿工夫,十四岁的黎青身着兵服从走近营帐,抱拳行礼,“任将军。”江凌来边城一年有余,边城将士和百姓对他的称呼由“任老将军的孙子”、“任小将军”改做“任将军”。这既因为他任家唯一的后人,不必再加个“小”字,也是对他能力的认可。江凌让黎青落座,示意姜财和班大善出去守好帐门,仔细问了郑韭的情况,便落实了妹妹的猜测:郑韭一定就是正阳宫太监魏滨的养子,魏从。因为他与黎家父子归京后,还曾去过同穴山。------------第985章 郑韭要见姜大人表哥江熹景带着一队人马从瀛州赶到康安,又随他和义父一起赶来肃州。郑韭此人,江凌自是知道也见过的,但印象却不深,因为他在表现得并不算出色。待郑韭进帐后,江凌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他一番。郑韭中等身材,气质和容貌都十分寻常,哪怕他从你眼前经过,你也不会特别留意他。用陈青侠的话来说,郑韭就是“非常适合探听消息”的一类人。郑韭不知江凌找他何事,行了礼便不吭不响地站在帐中等江凌下令。江凌故意多停了片刻,发现郑韭没有丝毫的恐慌。由此可见,此人的心性非同一般。江凌这才开口道,“你可知我找你何事?”郑韭摇头,“郑韭不知。”江凌先问道,“你是哪里人士,因何被判役刑,去了瀛州?”这问题郑韭已答过数次,所以应对起来得心应手,“小人祖籍京畿兰考县峪山沟村,峪山被圣上赐名同穴山后,小人随村民搬迁之时因误入同穴山被羽林卫官兵擒住,送去了京兆府。”江凌继续问道,“被抓之前,你以何为生?”郑韭继续道,“小人跟大多数村民一样,以打猎、砍柴为生。”“猎什么?”打猎还能猎什么,小将军想问白虎么?白虎那样的东西,他们住在山下几辈子也没遇到过。郑韭偷偷抬头看了江凌一眼,这位将军虽年纪不大,但心思缜密行事果断,虽不知他为何问自己这些,郑韭还是选择说实话,“兔子、山鸡、鹿、鸟等,值钱的小人都抓。”听到有鸟,江凌继续道,“你可曾去康安城花鸟市卖鸟?”郑韭的眼睛快速眨了几下,“去过。”江凌打破砂锅问到底,“最后一次去是什么时候?”听到这里,郑韭已感觉出不对劲儿了。他既慌张又激动地回道,“景隆四年快入冬的时候。”说罢,郑韭的心怦怦乱跳,气息也变得不稳了。江凌见他心境不稳,便单刀直入地追问,“以郑春久的名字?”听江凌说出“郑春久”这个名字,郑韭猛地抬头看向江凌。江凌直视他的双目,“或许,你也以别的姓名在外行走,譬如……魏从?”任将军连魏从都说出口了,郑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差点哭了,因为这一刻,他已经等了十年!郑韭双膝跪地行礼,颤声道,“小人知道任将军想问什么,但小人不能跟您讲,小人只能当面告诉姜大人。”江凌压住激动,不急不缓地问道,“为何?”郑韭叩首,“小人受养父所托,发了毒誓,请任将军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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