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睡时, 林彦感觉自己体温和心率极高,腺-体残留的标记让他身心舒畅,全身都是被alpha安-抚后的酥-麻感。
明晃晃地阳光照进来, 林彦睁不开眼睛, 浑身乏力, 无比酸痛,全身跟火烤一样难受。
但这并不妨碍昨晚的记忆回笼, 发-情期的折磨加上身体不舒服, 让他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很快有一只大手带着凉意触碰到他额头, 林彦忍不住蹭了蹭,很快被一双手拢进怀里,一股alpha的气息将他包裹的严严实实。
林彦深呼吸一口气,将alpha信息素吸进肺里, 才感觉舒服一些。
“林彦。”
林彦听见有人在叫他, 很焦急,可是他却睁不开眼睛, 眼皮真的太沉了。
在安抚下,林彦又睡了过去。
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林彦揉了揉太阳穴, 慢慢从床上坐起来,扫视房间一圈。
没人。
alpha信息素侵-占着整个房间,几乎每呼吸一口气全是alpha的信息素。
这让头痛欲裂的林彦, 倒是好上了几分。
他听见“咔嚓”一声,房门从外面打开, 随后是脚步声。
林彦看过去。
恰好对视上宁游霁的视线。
“醒了。”宁游霁问:“饿吗?”
林彦虚得不行, 完全感觉不到饿, 摇摇头。
宁游霁走到床边, 抬手摸了摸他额头:“喝点粥,然后把药吃了。”
“吃什么药?”林彦喉咙干涩,哑得只能听见气声,像鸭子说话。
宁游霁眉头微蹙:“你感冒了,你不知道吗?”
一想到昨晚林彦跟火人一样,还去闹-腾,宁游霁心口那股被压制下去的躁-意又开始涌-动。
林彦闭上眼睛感受着宁游霁手上的温度,用他哑得不像话的气声说:“看吧,你一回来所向霹雳的校霸又让你看见了他软弱的一面。”
想到什么,笑了声:“上辈子我肯定欠你的,不然怎么老是在你面前出糗。”
确实欠,还欠了好大一笔,至今都不知道怎么还。
宁游霁被他依赖,又玩笑似的逗他,明显是有意示弱了。
心里的躁意慢慢被抚平。
宁游霁想抽回手,林彦一把抓住,眼睛眯开一条缝,瞳仁有些涣散,勾唇笑了下:“挨着你真的好舒服。”
又听到昨晚同样的话,宁游霁抬了抬眼,心里压制的感情感觉马上要溢出来了。
这种天然依赖,让他招架不住。
宁游霁无奈叹口气,用另一只手揉了揉他脑袋。
林彦吃完药,刚刚喝的粥真的让他无味,他蜷在被子里,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盯着正在收拾的宁游霁。
许久才用他鸭嗓,道:“宁哥我想吃辣的。”
宁游霁侧头睇了他一眼,非常无情的拒绝了:“不行。”
“可我,真的很想吃。”林彦望着他,因为发情期又加感冒,眼眶周围都泛着红,看上去很可怜。
宁游霁不为所动。
林彦不死心:“不是说出一身汗感冒好得快吗?”
“宁哥。”
“宁游霁。”
“我的好同桌。”
发情期加感冒的林彦开启了他人生不一样的道路。
要是让一中学生看见他们校霸这样,可能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在oga软磨硬泡下,宁游霁非常有原则的屈服了。
四十分钟后,酒店房间被敲响。
林彦咽了咽口水。
宁游霁打开门就看见季清拎着一个食盒站在门口,还有点气喘。
“你要的东西。”
“谢了。”宁游霁接过他手里的东西,转身进去。
季清愣了愣,随后跟着进了房间。
一股浓郁的alpha安抚信息素扑面而来。
季清啧了一声,跟在后面小声道:“方便进去吗?我不会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吧。”
在医院,季清看见宁游霁和顾羽说开,恢复到从前的样子,他其实是最欣慰的那一个,不过以前那种兄弟气氛已经淡化了,他知道。
林彦看到宁游霁进来,眼睛发着光,又暼见他身后的人,眸子一下黯淡了下去,不爽地蹙了蹙眉心。
进到里面,oga的花香夹着木香缠-绕在空气中。季清站定在原地,不敢再进去了,经过昨天,他还是很想活着走出去。
保持着安全距离,他对着宁游霁道:“昨天的事已经查清楚了,你要自己处理还是我帮你处理?”
宁游霁把食盒打开,麻辣烫的味道顿时香气四溢。
宁游霁掰开筷子递给林彦,嘱咐道:“不能吃太多,不舒服就不能吃了。”
林彦浅褐色的眸子眯了眯,用筷子夹了一块,递到宁游霁嘴边,用他的鸭嗓道:“来,尝尝。”
季清站在不远处看着宁游霁蹙眉。
身为多年兄弟,宁游霁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他一清二楚。
宁游霁最讨厌之一,辣椒。最讨厌之二油腻。
麻辣烫是他忌讳之禁。
所以当季清听到宁游霁要他去打包麻辣烫的时候,整个人都有点懵。
他双手环胸等着林彦被拒绝,哪怕是面对这个有点喜欢的人,宁游霁也肯定非常有原则。
他坚信,因为他是宁游霁。
非常有原则的宁游霁,叼走了喂到他嘴边的鱼片,还抬手揉了揉那个弯着眼睛喂他食的少年。
“慢点吃,有点烫。”
说完,转身朝愣着季清走去:“出去说。”
林彦看着两人出去,咬了一下筷子,沉思,昨天的事,是巷子的事吗?还是顾羽手术的事?
甩了甩头,随便吧。
准备投入到食物中去的时候,林彦发现手里的筷子好像…貌似…似乎,宁游霁用过,然后他还咬了。
季清跟在宁游霁后面,有被打击到,纠结地开口询问:“你这一年口味都变了?开始吃辣了?”
宁游霁站定脚,倚靠在酒店墙上:“没变。”
舔了舔唇,看上去似乎在回味什么,笑了下:“不过可以尝试一下以前不喜欢的东西。”
季清心口一痛,被秀了一脸,有点自闭。
感情他多年非常有原则的兄弟,这是为爱而变啊。
“这味道,感觉还挺不错。”宁游霁又道。
妈的,求你做个人,不要再秀了!
季清不想再继续听下去,再听下去他真的要捶墙了。
岔开话题:“昨天的那些人全都承认了,不过望在初犯可能叛的有点轻。”
“初犯?”宁游霁重复了一次。
他抬起眼,脸上一片淡漠:“我自己处理,谢了。”
季清预感到了这几人的下场。
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再次感叹,还好上次没有真下手,不然下场也比这几个人好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