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本来不想跟爸爸一起去的,但、但我最近遇到一些很麻烦的事,我、我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是为什么,所以我想去、想去外面开阔一下眼界,你不会和我生气吧?”秦越搂着颜书的腰不放,越是靠近他,失去节奏的心跳声就更加明显。
他大脑有些混乱,想到哪说到哪,就怕颜书生气。
没等颜书说话,他又说:“其实在国内等到高中大学,我应该也能拓展视野,但我忍不住,现在立刻马上,就想知道。”
颜书搂着他肩膀轻轻拍了两下:“不会和你生气的,记得好好学习。”
秦越把头埋在颜书胸前,深吸了一口,声音闷闷的:“嗯,哥,那你等我回来好不好,我一定会长得比你还高,到时候就不用你抱我了,我来抱你。”
颜书笑了声:“有什么区别吗?”
“有的。”秦越从他怀里起来,喉结滚了滚,眼睛格外的明亮,“等我长得比你高了,我就能把你抱进怀里了。”
颜书舔了下唇,失笑:“好,那我等你回来。”
但没想到秦越刚出国一年,就得到了颜家车祸的噩耗,颜父颜母没了,颜书也失忆了。
“我出国之前和你说等我回来,你说好,可我现在回来了,你却不记得我了。”
颜书的惊讶只维持了几秒,便消失无踪。
秦越说完话以后就在一直关注着颜书的表情,见状他抿唇用陈述句的语气说:“你什么都没想起来。”
“是。”颜书说,“我是没想起来什么。”
他惊讶是因为另外一件事。
刚和柳随水认识的那会,他们经常会一起打22,丐帮带奶秀。
有一把居然排到了双明教,颜书本身刚玩剑三不久,对明教的理解还不够深,所以心底还是有些发憷的。
柳随水也
知道奶秀不好抗丐帮,便安慰地说:“别怕,不就是双明教,我保护你,你就站在这里,等我回来好了。”
就像明教天克奶秀一样,丐帮也算得上是天克明教。
柳随水一拖二,凭借一个笑醉狂拥有两管血的优势,带走了对面的两个明教,赢得了那一场的胜利。
“我还挺厉害的吧?”
“嗯,还行。”
当时听到柳随水说“等我回来”的时候,颜书就有些恍惚,但却想不起来到底是为什么。
后来柳随水在七夕和他求情缘,考虑的那两天里,颜书总是会想起那一场打双明教,那也成为他答应柳随水情缘的理由之一。
他和柳随水打过的竞技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22遇到双明教也不止那一次,后来再遇到双明教的时候,他已经能从容不迫地应对了,但只有那一次让他印象深刻。
现在听到秦越这么说,颜书总算明白过来。
柳随水的声音和秦越的很像,再加上他们都说过类似的话,很容易会给颜书一种错觉。
“没别的事,我送你回学校了,我答应了你哥的。”
颜书重新开着车上了路,车内一时间只剩下空调暖风的声音,十分安静。
秦越盯着车窗外看了一会,再想起刚才吃饭时秦遇和颜书融洽的氛围,心里有些不平衡。
“如果我早点回来,你是不是也会想起很多和我的事?我们关系也就不会那么生疏。”他语气强硬地问。
秦越越想越不是滋味,他当时在知道颜书失忆后,第一反应又心疼又难受,却又忍不住有一点隐隐的委屈、生气和执拗。
他才不想自己主动贴上去让颜书想起来呢,他想让颜书主动想起来他。
所以他特地让秦遇别说他的存在。
但高中那三年里,他每一天都在抓耳挠腮地期盼,颜书会不会想起他一点。
可现在,看到颜书和秦遇交流熟稔,秦越悔得肠子都青了。
他当时怎么那么幼稚和傻.逼呢。
“你当时在上高中,也早不了吧。”颜书不知道秦越心里早已翻江倒海,半开着玩笑说,“再说了,也不是相处够久就能想起来的,我有个关系还不错的初中同学,之前约了他好几次,我也没想起来半点和他有关的事。”
痛处被恰好戳中,秦越的脸色一变,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嘴唇抿得都有些泛白。
他沉着脸扭头看向窗外,气得话都不想说。
颜书趁着红灯的时候瞥了他一眼,觉得有些好笑:“生气了?”
秦越声音闷闷的:“没有生气。”
“哦。”
过了几秒,秦越又改口:“我是生气了。”
“嗯?”颜书看他变脸有点好玩,“我是开玩笑的,别生气了,乖。”
秦越舌尖舔过一颗尖牙,紧张地声音都有些紧绷:“……那你得补偿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