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饮冬冷眼,你给我闭嘴。
听到这声音季念青一把将池饮冬的手甩开,池饮冬没有执意要拉着她的意思,而是顺着季念青的力道直接松手。
对方突然失去力道的支撑,摇摇晃晃,毫无方向在院子的草坪里走来走去。
季念青脑袋昏昏沉沉,只看到一道大门,趔趔趄趄的朝那大门走去,刚到大门口,季念青一个没站稳直接倒在了楼梯上。
池饮冬全程冷眼旁观,直到季念青倒在家门口她才跨出步子朝门口走去。
这时管家听到声音过来开门,一开门看到季念青躺在地上直接吓了一跳,抬头发现池饮冬原来站在她身后才稍微松了口气。
他第一反应就是去扶季念青,池饮冬却出声制止道:李姨,别管她,让她躺在这儿,等吐干净了再进门。
那名为李姨的是一名四五十岁的中年女人,是从池家调过来帮衬池饮冬的。平常就住在一楼,日常负责池饮冬的饮食起居。
大小姐,要不我把她搀回家里?这吐得太多了对胃也不好,我给她做个醒酒汤。
池饮冬看了她一眼,见她的确是一副很难受的模样,行吧,我们把她弄回去,醒个酒,洗个澡。
大小姐,我一个人来就行。
季念青骨架小,很轻,李姨力气大,直接一人就把季念青搬进了屋。
李姨将季念青扶到沙发上,到厨房去帮她做醒酒汤。季念青软绵绵的躺在沙发上,池饮冬看着她气不打一出来,对着厨房的李姨道:
李姨,等会儿给她洗了澡把她带到我房间里来。
第4章
季念青躺在沙发上,脑袋无比晕眩。没一会儿李姨拿着醒酒汤到她身边,喂她喝了几口。
酒后不宜立马洗澡,李姨便去客房给她找换洗衣物,顺便让季念青再躺一会儿。
喝完醒酒汤的季念青平躺着,眼神飘忽,所见之处全是陌生的,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浑身无力,心头还有点发毛。
她完全断片了,现在在谁家,一点儿眉目都没有。
眯着眼睛大概看了看这房子,还算得上豪华。
唯一的印象是柏芥把自己带出酒吧的,难道这是柏芥家?
季念青立马摇了摇头,柏芥就是一个普通工薪阶层的人,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吃喝还靠着自己,这种房子她是买不起的。
难道是瑜冰?正好她最近买了新房子,指不定是她把自己带回家的,于是季念青有气无力对着空气喊了一声:瑜冰?
话刚喊出口,季念青便听到细细碎碎的脚步声,那步子有些着急,她以为是瑜冰来了,结果凑过来一张阿姨的脸。
不认识。
季小姐,你醒了?
李姨坐在她身旁,伸出手背去碰了碰季念青的额头,想要试探她的温度。
季念青觉得她的手有些粗糙,兴许是经常做家务的原因。
此刻季念青脑袋发麻,不知道这位阿姨是谁,而且她还知道自己姓季,舌头都还没捋直,急切道:你你是?
我是大小姐的保姆,叫我李姨就好。大小姐说你醒了就带你去洗澡。
说话时李姨便将季念青扶起来,准备带着她去浴室。
季念青脑袋转动了三秒,心想这阿姨口中的大小姐应该就是瑜冰没错了,瑜冰在家就是排行老大。
喔好季念青跟随者那阿姨的力道站起身来,整个人趴在李姨身上,跟着她去浴室。
一路上季念青脑袋晕乎乎,还不忘打量廊道,发现这装修风格很简洁,不太像瑜冰闷.骚的风格。
但也没想太多,几步走到浴室门口,跟着李姨走了进去。
大小姐让我帮你洗澡,然后再带你去楼上找她。
季念青扶着浴缸尴尬的笑了笑,摆手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就好,您去忙您的吧。
李姨的步子未有挪动,还是站在那里,执意要帮季念青洗澡,她动作欲使,上前就要脱季念青的衣服。
季念青吓得后退一步,心想瑜冰家这保姆还挺硬核,瑟瑟发抖道:阿姨,要不您在门口等我,我洗好了叫您。
李姨自知季念青害羞,心想自己是个姑娘的时候也是这样,便也作罢,走到浴室门口,带过门虚掩着。
李姨走后季念青这才松了口气,开始脱.衣洗澡。
将带着酒味的长裙褪下,季念青白嫩纤长的腿跨入浴缸,肌肤接触到温水那一刻鼻腔里发出一声惬意的长叹。
脑袋还是晕,但已经不醉了。
目前季念青唯一困惑的是柏芥在哪里去了?难道刚才她的出现只是幻觉?
还有池饮冬,想起她季念青才突然醒悟,应该柏芥是和池饮冬一起来的,不然她们怎么会如此碰巧的出现在同一个地方。
季念青心情不美丽,用手狠狠拍了拍水,心头堵着一块,现在想起柏芥,觉得她还真的是渣,和池饮冬这朵白莲也算是绝配了。
想着想着,季念青眼皮开始变沉,在光滑的浴缸里缩了缩,闭上眼睛没一会儿竟然睡着了。
李姨将客厅的东西收拾得七七八八,见季念青还没洗完澡,到浴室一看,发现这姑娘竟然睡着了。
心想也是,这喝醉酒的人的确是极易睡着的。
李姨走到季念青身旁,将浴缸里的水放光,水一走,展现出季念青玲珑姣好的身材。
李姨瞄了一眼,内心毫无波动,她结婚许多年了,儿子都快结婚了。
只不过看到季念青身体时还是忍不住感叹,年轻姑娘就是好,身材好脸蛋好,皮肤还晶莹剔透,有点羡慕才是真的。
将浴袍三下两下包裹在季念青身上,她的头发有点润,李姨帮她吹了吹头发,紧接着带她上楼。
池饮冬的房门紧闭着,扶着季念青到门口的时候,李姨轻轻敲了敲门。
敲门的声音很轻,但池饮冬没一会儿便来开了门,门只开了个缝,池饮冬也穿着浴袍,看得出她刚在房间里洗过澡。
季念青趴在李姨身上,李姨欲将她交给池饮冬,结果对方侧身,将门打开,蹙眉冷道:把她甩在床上。
池饮冬用的字是甩,而不是放。李姨当了这么多年保姆,向来阅读理解满分,意会到意思,把季念青驮到床边,直接将她甩了上去。
床很软,季念青就像是被甩在了一团棉花上,还上下弹了弹,她那光滑白皙的脚丫还露在外头,李姨将她的脚也放在床上,算是完成了自己最后的任务。
辛苦你了。
不辛苦,应该的。
李姨说完这话转身出门,以她对池饮冬的了解,刚才那表情和那话,十之八九是生气了。
至于她为什么生气,李姨当然不会问。不过李姨知道,一旦池饮冬生气了,那最好是赶紧离开。
李姨一走,房间里只剩下季池两人。
池饮冬站在刚才的位置,双手抱胸,目光直视着季念青,她那双眼深邃不可捉摸,瞳仁黝黑一触即底,好像可以一眼贯穿,实则什么都触碰不到。
季念青躺在软绵绵的床上,闭着眼睛睡得正熟,她身上的浴袍松松垮垮,光滑的肩膀暴露在空气中,锁骨分明,胸口随着呼吸的节奏上下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