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凝喝完水,抿抿湿润的唇,走到房间门口,进去关门的时候,对着迟云含抛了个媚眼。
大眼睛轻轻地眨了一下,羽睫扑闪着,肩头的蕾丝,轻盈地滑到了手肘处。
美的叫人移不开眼睛。
迟云含紧紧地盯着她,直到关门。
很久,她嗅到了西瓜的香甜,僵硬地动着脖子,弯下腰。地上的西瓜摔碎了,红色的瓜瓤撒开,流出鲜红的汁水。
迟云含看看地上的瓜,在自己脸上用力捏了一下,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江暮凝不是个正经人吗?
她是瞎了吗?
今天早上她走的时候,还问过江暮凝,热不热,要不要换一身舒服干净的衣服,江暮凝直接拒绝了,说不热。
怎么现在这么清凉。
迟云含站了好久,江暮凝一直没从里面出来。
脑子里不停地闪过那个画面,小心脏就扑通扑通的乱跳,她想确认一下。
迟云含把瓜捡起来,西瓜没摔的稀巴烂,就是成了三半,还能吃的,她收进冰箱,用保鲜膜封起来。
然后,踌躇地走到江暮凝门口,抬起手敲了敲,“江暮凝,我买了西瓜,你要不要一块来吃啊?”
屋里没有回声,好似只是迟云含幻觉。
迟云含抓耳捞腮的等着,寻思着江暮凝应该会出来上厕所,谁知道,她等江暮凝,等的差点在江暮凝门口睡着。
最后实在等不出来只能去睡觉。
她做了个梦,梦到江暮凝穿着很暴露的坐在她床边,蕾丝的披肩,里面光溜溜的,蕾丝从肩头滑落。江暮凝侧着身体,手指勾着那点点蕾丝,往上拉,到肩头的时候,挑眉问她:“喜欢吗,喜欢我就脱了哦……”
迟云含吞着气,都不讲礼仪,遵从本能,急急点头,话都说不利索。
“喜欢,好喜欢。”
江暮凝说:“可是我对你这样的女人……”她顿了一下,道:“我对你这样的女人,好感兴趣。”
迟云含像是被牵住了绳子,想往她身上扑,又受到了约束,太困难了,次次被拉回原地,她只能重复着往前扑,脖子被勒紧,在窒息里找欢愉里。
这一个晚上,迟云含跟入了魔怔似的,冷了热,热了冷,中途醒来了一趟,内心惆怅的胸闷。
她喝了一大杯凉水,又去客厅看。
依旧没见到人。
这个点,江暮凝应该睡了。
等到第二天,迟云含顶着黑眼圈打呵欠,换好衣服出来揉揉眼睛,见江暮凝坐在了客厅里,她立马站直身体。
桌子上摆好了早点,蛋花粥、肉包,还有一叠小菜,江暮凝就坐在桌子前,她安静的吃着东西。
身上是黑色的西装,这次没系领带,但是身上的扣子,扣的整整齐齐,显得她整个人刻板、严肃,头发顺到了耳后,侧脸轮廓立体紧俏。
这严肃的样子,像是看到了上司,迟云含挺害怕的,她去刷牙、洗脸,回来坐在江暮凝对面,握着筷子的手指一直在抖。
她夹了个灌汤包,皮薄料足,咬一口还有汤水出来,迟云含小心翼翼地道:“你昨天是不是出来喝水了?”
江暮凝摇头,“没有。”
“我、我看到了,亲眼所见。”迟云含很激动地说,“我把瓜都摔成三半了!”
江暮凝皱眉,似疑惑地问她,你到底在说什么东西?
迟云含走到冰箱前,把门打开,“你看。”
“……哦。”江暮凝淡然地说。
“真的!真的我看到了,你仔细看这个瓜它变成了三瓣……我瓜呢?”迟云含扒着冰箱,昨天摔烂的瓜,现在变成了一个,一个完完整整的瓜!
这是大变活瓜吗?
她怎么不知道西瓜还有自愈能力?
迟云含惊呆了,盯着那个瓜看,伸手敲了敲,又摸了摸,是冰镇瓜,不像是刚塞进去的瓜,她盯着坐在餐桌前,很慢条斯理的用早餐的江暮凝。
“西瓜你买的吗?”
江暮凝摇头:“不是。”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我不爱吃西瓜。”
打死迟云含,迟云含都不相信,她关上冰箱的门,坐在江暮凝对面,认认真真看着江暮凝这张脸,真的错不了,就是她,昨天那个人就是她。
除非江暮凝有双胞胎姐妹!
她开门见山地说:“我昨天回来,看到你穿的很……很那个。”
江暮凝抬眸看她,哪个?
“就是性感、风情、妖娆。”迟云含脑子回想那个画面,就觉得惊艳,好骚哦,白天穿的一本正经的,晚上骚骚骚的。
她羞涩地说:“很好看的。”
“……哦。”江暮凝说:“你在臆想我?”
臆想说的还很委婉,她眉心蹙起来,寒冷地扫过迟云含,似乎在问:你是不是在意.yín 我?
“那怎么可能!”迟云含是想过一些不和谐的画面,但是她的思想没那么龌龊啊!
“我是个很纯洁的女人好不好?明明是你自己穿出来的,我看到的!你还,还对我抛媚眼了。”
江暮凝放下筷子,认真地看着她,一板一眼地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真的!”迟云含很坚定。
江暮凝直直地看着她,没有闪躲,问她:“你不是发情期到了?”
“怎么突然这么问?”算算日子是要到了,迟云含老实的点了下头,难道江暮凝要穿成那样,跟她过发情期?
江暮凝道:“omega的发情期持续性很长,如果不及时处理,会出现幻觉,最后失去理智。”
“你是说我发情期到了,看错了?”
江暮凝说:“你去医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