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有些奇怪,“送马为何兵也进来……”
他说完便立即住了口,此事不是他们能够擅自议论的,兴许一不小心便会招来杀生之祸。
士兵一一检查了这批丝绸贩子的行李,里面的货都是正规从东瀛过来的布匹,丝帛凉而软绵,一看便是上乘的布料。
一一检查完之后,又检查了入城的文书,确认没有问题之后才放人。
为首的商贩气质看起来非常沉静,戴着面具遮住了脸,全程未曾言语,面具下一双眼眸温和平静,看人时平白让人感觉到压力。
“进去吧……近来城中严查,兴许过两日还要重新检查,凡是从东瀛过来的,都要上报。”
商贩拿回了文书,牵着马匹浩浩荡荡地从北门离开。
嵇灵玉收到消息时正是在宴上,侍卫禀报道:“七殿下,前一日从北城门来了一批丝绸贩子,是东瀛人。”
“去一个一个地查,商贩的往来记录,生平年纪,有可疑的地方立刻报上来。”
嵇灵玉倒是打算亲自去看看,另一边宴上的侍卫翻遍了没有找到念桥。
念桥兴许被萧逸云带走了。
他在原地只停顿了一瞬,折转去了殿外,打算亲自去一趟五皇zǐ_gōng 中。
……
念桥浑身被烧的发热发烫,萧逸云指尖碰到他的脖颈,轻轻地摸到他的脉搏,温热的掌心带着沉重的力道,能够感受到念桥的心跳。
“念桥,原先你求我,上次我没有答应你,今日本世子大发慈悲,上面的东西你自己选,选了本世子便亲自帮你放进去。”
念桥咬着枕头,他抓着一角被角,眼睫湿漉漉的,被萧逸云按住,他想要挣扎,但是如今没什么力气,能保证自己不难受地叫出声已经费尽了全力。
他此时才感到害怕,萧逸云是认真的,对方根本不在意他的意愿,准确来说是拿他当作发泄的工具。
念桥咬着枕头摇了摇头,眸中又气又怕,湿漉漉的眼眸看着萧逸云,嗓音低了几分。
“你别这样……不要……”
在萧逸云握住他手腕时,念桥尖叫出声,他看着萧逸云从一边随手拿了一样东西,他脸色变得苍白。
心中仿佛开了个口子,随着萧逸云解开他的衣衫,念桥用力的挣扎起来,手腕被磨破了皮,雪白的肌肤上多了两道被勒出来的印子。
念桥穿着里衫,侧脸被蒸得通红,一双清澈的眼眸被水光浸满,雪白的背宛如一对振翅的蝴蝶,在禁锢下略微发颤。
体内的药物才此时灼烧到最烈,念桥咬着唇,意识略有些模糊。
舌尖被咬出浅浅的印子,念桥抓着被子,手腕上传来疼痛,被磨出了血迹。
就在萧逸云准备解开最后一根系带时,外面传来了动静,声音不急不缓,缓缓地敲着,每一下间隔的时间相同。
萧逸云只派了几名府兵过来,府兵都知道规矩,不会在这个时候打扰他。
他只能按下心里的不耐,皱着眉下来,打开了房间的门。
窗户外面是一望无际的江水,萧逸云打开门,只看到一角墨色蟒袍,然后整个人脖颈一痛,力道像是要将他的脖子削断。
萧逸云整个人晕倒在地。
念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身上好难受,自己摸摸自己受伤的手腕,本能地感觉到疼,他整个人缩成一团,眼睫略微发颤。
“砰”地一声,他手腕处的锁链被斩断,整个人被抱起来。
他略微睁开眼,迷迷糊糊地闻见了冷犀香,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怀抱。
他这不是在做梦吗?太子哥哥过来找他了?
念桥身上热意难忍,他隔着面具对上那双霜雪一般的眼眸,他略带委屈地唤了一声“太子哥哥”。
应当是梦,嵇雪容现在若是出现了,便是送死,他的太子哥哥什么时候会变成不顾自己性命的笨蛋?
念桥遵循本能,直接将双唇送了出去,他抱着嵇雪容,嵇雪容正检查他的手腕,用布条将他受伤的手腕包住。
在他求吻时,顺势低头吻住他,他的衣衫最后的系带落下来,他没忍住从嗓间发出令人不齿的声音。
这是嵇雪容,他心心念念的嵇雪容,独一无二的嵇雪容。
念桥脸上涨红,浑身的热度达到巅峰,他恨不得化在嵇雪容身上,鼻尖前被冷犀香填满。
他被撞的略微一颤,这一定是在做梦,不然为什么嵇雪容眸中这么冷静,好像在做什么需要完成的事情。
那双眼中似乎被其他情绪填满,他隐约听见了一声无奈的“桥桥”。
“殿下,萧世子下的药物掺了迷药,他如今神志不清,若是不为他解了这毒,用药会伤身。”
“孤知晓了,你们先下去。”
接着舫船上传来令人遐想的动静,还时不时带有小猫一般的呜咽声。
方定戎在外面守着,身旁的侍卫问道:“萧世子如何处理?”
方定戎看了一眼,用长剑直接贯穿了萧逸云的手掌,将人钉在了地上。
“放在这,一会有人来收拾他。”
念桥雪白的脸上通红,一直赖在嵇雪容怀里,他迷迷糊糊地察觉到自己眼皮被亲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