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美丽捂嘴笑:“还找金主呢, 你是男子汉啊,以后还要娶媳妇,成为媳妇的金主和靠山呢。”简时午挠挠头:“我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 更照顾不好女孩子,还是不要去祸害人家了。”“那找个能照顾你的老公也不错。”甄美丽仿佛能一眼看穿小胖的心思:“沈成就不错,人靠谱又负责, 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简时午仰起脸:“就是什么?”“就怕人家看不上你。”甄美丽翘着二郎腿, 仿佛看透所有:“沈成那条件的, 平时优秀的追求者一大片吧。”简时午点头:“对啊。”甄美丽打趣:“要不妈帮你问问, 给你们订个亲如何?”!!简时午整个人浑身一震!前世种种立刻浮上脑海,他吓的额头都出了一层汗,连忙道:“妈, 你别开玩笑了好吗,还跟沈成定亲呢, 您怕不是想我死。”甄美丽也就是半开玩笑, 没料到简时午会是这么大的反应, 这样的反应简直就像沈成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可怕。简时午连忙说:“真的,您可别再有这想法啦。”他想的也比较多, 这辈子有很多的东西似乎都改变了, 但是他相信有很多的事情是无法改变的,上辈子死后意外得知了这个世界是一本小说,男主就是沈成,自己的身份就是炮灰恶毒前妻的存在,那时他的灵魂懵懵懂懂, 对这本小说的具体剧情也只能知道个脉络。其他的灵魂告诉他, 每个人的命数都是一定的。一般一个世界会有两个气运之子非常好认, 一个是主角, 一个就是主角命中注定的伴侣,其他的人就是天道安排来帮助主角成长的炮灰,每个炮灰都有他该有的使命,如果对主角有什么非分之想的话,就会落的一个盒饭的下场。他们还叮嘱他:“一个优秀的炮灰想要活的长久,不二法则就是避免与主角接触,实在无法避免也不能和主角对着干,更不能试图拆散两个主角,这都是大忌。”可惜简时午上辈子算是把三个大忌都犯了个遍。甄美丽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你不喜欢沈成?”简时午回神,小胖擦了一把头上的汗,轻声道:“没有不喜欢啊,课代表人挺好的,但是我和他只是朋友……”说完他像是说给甄美丽听,也像是说给自己听一般:“也只能是朋友。”这些话说出来他怕甄美丽不能理解,然而一直都依着孩子的甄美丽却勾唇笑了笑:“那就先当着朋友处吧,如果幸运能在一起是福气,不能在一起也是福气,做你想去做的事情就好。”简时午似懂非懂。甄美丽摸了摸他的脑袋:“以后你长大了就会明白了。”简时午想了想,也释怀的笑了,他现在有些不那么害怕沈成了,做不成夫妻做小弟,既然头疼的事情解决不了没法远离他,干脆就做朋友吧,经历了生死后情爱也没那么重要了,其实放弃一个喜欢了一辈子的人没有那么简单,但这天下爱而不得的人那么多他也不是什么例外,这这份关心和情感消化掉,就这样以朋友之名,好像也不错。……季家庄园。老太太70大寿,庄园灯火通明,各路豪绅贵族纷纷前来贺寿,外面的路上大排长龙全是价值不菲的豪车,整条路都弥漫着金钱的气息,车子进入庄园之后就更能感觉到季家的豪气了,花园里面摆着精致的餐桌,上面琳琅满足的美食红酒,佣人们穿梭其间,明明是夏天走在花园小道却没有任何蚊虫困扰。行至大门口的时候,就能看到这次宴会的主人翁。老太太今天穿的很精神,一身的红色绣云鹤旗袍富态的很,颈脖上熠熠生辉的明珠项链一看就价值不菲,站在她身边的便是今晚宴会的另一个主人翁沈成,这是简时午第一次见到少年时期穿着修身西装的沈成。甄美丽感慨一句:“玉树临风啊。”简时午非常赞同的点头,沈成平日只穿着朴素的校服和简单的白衬衫像是个邻家哥哥一般,虽然那已经很吸引人了,但是今天穿着修身燕尾服的少年站在明亮的灯光下,清冷的脸矜贵不凡,不是被认回来的孩子,他单单的站在那里,就像本来就是豪门贵子。也有不少的宾客路过他们身旁,传来细小的交谈声:“季家的这位少爷真的不是偷养在外面的?”“看不出来以前家境不好。”“比之前的那个还有气质呢,看起来不简单。”“模样真俊俏,不愧是沈幼亭的孩子。”简时午听着,有些小小的开心,莫名的自豪感,别人夸沈成就像是夸他一般的快乐,与有荣焉。甄美丽低声:“一会见到那老太太你打起点精神。”简时午一听就知道怕不是个好惹的角色:“知道啦。”他们走过去,老太太刚刚送走上一组的宾客,见到甄美丽后神色稍微变了变但是很快恢复如常,笑道:“甄丫头啊,来了。”甄美丽弯腰握手:“奶奶,还是那么精神。”“少打趣我了。”老太太看向简时午:“哟,这是你儿子吧,长的可真有福气啊!”“……”简时午嘴角抽了抽,不就是胖吗,说的那么清新脱俗。甄美丽微笑:“让您见笑了。”“哪里那里。”老太太对着她们介绍:“这个是沈成,远生刚认回来的孩子,跟你们家还年龄差不多,可以认识认识。”甄美丽笑容淡了淡,老太太介绍的时候直呼其名,甚至不说是自己的孙子,态度耐人寻味,大寿的日子故意给孩子难堪吗?简时午看向沈成,热络:“课代表,晚上好!”在他没来之前沈成的脸色都是寡淡的,但是在小胖来了之后,那双清冷的眼睛就有了温度,他说:“晚上好。”简时午小胖脸上带着笑容:“一起进去吗?”沈成还没开口,老太太便说:“原来你们认识啊,小朋友,他不能和你一起进去,要在这里陪我一起接待客人。”简时午的大眼睛圆溜溜的,干净又纯粹,仿佛真的什么也不懂,没有任何恶意般的询问:“哇,为什么?”没有人看出他的故意的,仿佛就不懂所以要问一样。老太太有些尴尬的看向甄美丽,似乎想让她来管管孩子,而女人却别开目光假装没有看见,后面还有其它宾客要进来,这个时候僵持她这张老脸也没法放了,暗自咬了咬牙,只好自打自脸介绍道:“因为沈成是我的孙子,我是他的奶奶。”简时午恍然大悟一般:“原来是这样啊!”接着,他笑眯眯的对老太太说:“刚刚您都没说是课代表奶奶,所以我误会了,您不要生气啊。”老太太内心咒骂,面上慈祥的笑着:“怎么会呢,不生气。”甄美丽这才带着简时午进去了。里面内场也很热闹,来来往往宾客络绎不绝,简家也是做生意的,这里不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生意宴会,更是人脉资源的互换场,虽然虚假,但社交是不得不去处理的问题。简父对儿子说:“爸爸妈妈要去跟人打招呼,你想去吗?”简时午果断摇头:“不想,我自己去找吃的,顺便找猴子玩不会乱跑的,你们去吧。”甄美丽指了指包:“手机开着,找你的时候必须回来知道吗?”简时午敬礼:“好的夫人!”甄美丽笑了笑,摆摆手让小胖走了。简时午转了一圈终于和猴子会和,不仅遇到了猴子,还看到了不远处的季北川和沈大山两个人,季北川站到老太太身边一副亲昵的模样,不知道还以为他才是亲孙子。猴子小声:“我要是他哪里丢的起这个人,誰都知道他是假太子。”简时午抿唇笑了笑:“反正丢的又不是我们的脸。”正好有路过的佣人手中端着饮料走过,猴子拿了个果酒,简时午倒是没拿,而是低声询问佣人:“您好,我问下,宾客们大概几点到的啊?”佣人一愣,但还是老实回答:“约莫是六点多。”简时午说:“那老太太和沈成一直都在那吗?”侍从点头:“是的。”那得多饿啊!旁边的猴子感慨:“老太太身体真不错,扛饿。”简时午望着不远处的自助餐道,走过去准备找吃的,猴子以为他要给沈成送吃的,劝他:“别白费力气了,宾客不接待完的话沈成走不了,而且后面还得照顾那老太太回去休息呢,哪有空吃东西。”简时午说:“我知道啊!”大概的掠过甜品区,他终于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装了点在口袋不时的看向门口,等瞧见老太太和别人聊的火热时,他偷偷溜到石狮子后面,冲沈成低声喊:“课代表。”黑夜沉沉,庄园灯火通明,在石狮子后面的小孩眼睛明亮,笑容灿烂,他冲沈成招手:“你靠近一点。”沈成不动声色的挪了两步。有一只软乎温热的小手将放在手里捂着的巧克力放到沈成的手心,轻声说:“你饿了就偷偷吃一块啊。”嘈杂的人群吵闹不堪,沈成于其中回眸,和少年圆乎乎的小胖脸对上,他想告诉他,自己并不饿,但半个身子躲在石狮子后面的简时午却继续那带着关切的叮咛:“小块小块的吃,不要被发现了。”沈成的手里握着那块巧克力,他说:“进去等我。”简时午疑惑的眨眨眼,刚想问问,老太太那边的沟通结束了,沈成也转身不再与他说了,这疑惑只好咽下。沈成让他等,但是没说在哪里等,要等多久,简时午也不敢乱跑,于是就在主大厅闲逛,他就像是和季北川是天生的冤家一样,就算是闲逛也能碰到,换做是往常遇到了季北川定然是要冲过来冷嘲热讽一顿,不吵不罢休,但是今天他就像是哑巴了一样,明明也看到自己了但就是不过来。简时午皱眉:“他好奇怪啊…”不止是简时午觉得奇怪,就连今天和季北川一起过来的沈大山也觉得季北川今天有些奇怪,便询问:“北川,你怎么了?”季北川心神不宁的,对沈大山也很不耐烦:“你跟着我干嘛!”沈大山是受邀来的,邀请函上面写着邀请二位,所以他不得不来,这里人不生地不熟的他也不知道去哪里只好跟着季北川,然而他的腿有残疾根本跟不上季北川的步伐,加上季北川也嫌他丢人,所以落的他一个很难堪的处境:“北川,爸爸不跟着你去哪里啊?”季北川着急去办事:“这里哪里不是地儿啊,你爱去哪去哪,不行就去外面吹风,反正别跟着我。”沈大山还想再说,季北川却已经迈开步子离开了,他有些黯然,心中也是隐隐的酸痛,甚至有一瞬间他回想起了沈成,那个孩子虽然冷淡,但是从来不会对自己发火,甚至还有照顾他的病。可是自己却没有怎么善待过他。对他好的孩子他没有珍惜,现在却被亲生的儿子弃若敝履,难道这就是报应吗?……另一边季北川也和李嫂接头了。李嫂叮嘱他说:“老太太的房间有监控,没办法进去换药,所以你进入房间只能把真的药打翻掉,这样就需要换新的药,今天家庭医生要负责庄园醒酒和事宜,大半的时间不在药房里面,所以肯定会需要人去取药,我猜测,应该会让老太太身边的佣人去代拿。”季北川点点头:“然后呢?”“药房也有监控,是没法下手的,所以只有来回路上有下手的机会,你找准机会喊住佣人把药换掉,明白了吗?”季北川说:“明白了!”其实他对这个计划也很担心会不会有纰漏,但是正如李嫂所说的,这可能是他唯一的机会了,如果不出手的话,也许他就再也无法回到季家,富贵险中赢,他也管不得那么多了!……外面的外宴还在进行中。老太太迎宾那么久有些累了,她看向旁边的沈成,以为陪自己站着这么久,年轻气盛的小伙子至少会埋怨两句,那她就可以借机教训几句吃不了苦,但是没想到的是沈成一声不吭,倒是让她有些奇怪:“不累吗?”沈成说:“不累。”“哼。”老太太觉得他死要面子活受罪,正好到门口了,刚要说两句,就听到房间里传来了几声惊呼。门打开,是季北川。季北川的面前是一滩水,他看到老太太后很吃惊,连忙小跑过来撒娇:“奶奶,奶奶对不起,我在你房间里等你的,结果不小心把水杯弄倒了,弄湿掉您的药了,对不起。”老太太是有些生气的,但是看到孩子自责的模样又发不出来火。倒是沈成皱眉:“药在茶几上,你坐在沙发怎么洒到那么远?”……季北川动作一顿,李嫂说的不错,沈成的确是最难对付的一个人,于是他反驳:“我又不是故意的,就是恰好,你什么意思啊?”沈成眯了眯眼。老太太叹了口气,她坐下有些偏袒道:“沈成,你不要那么想北川,心胸要宽广一些,我相信北川不是故意的,药而已,他故意弄湿又能有什么好处,再去取就是了。”季北川亲昵的挽着她的胳膊:“奶奶对我最好了。”沈成周身散发着冷气,如若不是今天季远生告诉他晚上要多照顾一下老太太,他现在转身就走,还管她死活。旁边的侍女说:“药房先生不在,我去替您重新取药吧。”老太太摆手:“去吧。”季北川真暗自高兴计划顺利进行,没想到沈成却开口:“我去。”?季北川笑容凝固在脸上,如果是沈成去,那自己怎么可能会有机会?他连忙说:“不行,你不可以去!”室内因为他忽然的喊话沉寂了一瞬,所有人都侧目朝他看了过来,神色各异,带着打量。季北川后知后觉自己冲动了,结巴的解释:“我是想说,不然我去吧,是我打翻的,我就想自己去取才好。”老太太笑了:“没关系,让沈成去吧,你陪着奶奶就行。”季北川心里更急了。沈成倒是很满意,他根本懒得看见这两人,去取药这个差事虽然跑腿,但也比站在这里强,所以没有任何意见的转身就走。见他走了,季北川更难受了,他赶紧站起身对老太太说:“奶奶,你饿了吧,我想去小厨房给你拿点吃的。”老太太说:“这事让阿雅去就行了。”阿雅就是照顾老太太的佣人。季北川必须得走,他站起身说:“您让我去吧,我给您的药打湿了,就当做弥补吧,不然我今晚都要睡不着觉了。”见他这么说,老太太只好同意:“那你快去快回。”季北川这才连忙离开了,从佣人手中调换药和在沈成手里的难度不是一个级别的,他现在腿都有些软了。在楼下火速往盘子里面装了些食物,季北川端着食物盘子守在沈成回来的必经之地,在瞥见身影的时候手一抖,将所有的食物都洒在了地上:“呀!”沈成慢悠悠的走过来。季北川可怜巴巴的捡东西,边对沈成说:“课代表,你帮我一下,我东西都洒了。”沈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不为所动,不仅是面无表情,甚至抬脚就准备掠过他往前走,可以说是十分的无情。季北川暗自咬牙,如果今天让他走了,这计划就完全作废了,他深呼一口气,就半蹲着拉住沈成的腿:“课代表,你就那么讨厌我吗,我之前以前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可以吗,你帮帮我吧,我……我刚刚忙着走路崴到脚了,你帮我捡一下东西好不好。”沈成侧目看他,似乎在打量。季北川硬生生的挤出两滴眼泪。终于沈成慢慢的蹲下身子,他伸出修长的手开始捡地上的食物,在他的身侧,季北川看到了沈成口袋里面的药,发现沈成背对自己没注意后,悄悄的伸出手……“啊!”伸在半空中的手被人一把抓住,原本背对着他的沈成回眸,黑瞳冷幽幽的看着他,一双大手握着季北川不安分的咸猪手,用力的力道仿佛要将人的骨头捏碎一般,他说:“你干什么。”季北川痛的眼泪都要掉下来:“痛痛痛,你干嘛。”沈成垂眸扫了季北川一眼:“你想拿药?”季北川心虚的别开眼:“你胡说什么,我没有……我…”下一秒,他整个人都被按住,一向看起来没什么杀伤力的沈成轻而易举的按住他,他伸手在季北川的口袋里摸了一把,将另一个一模一样的小药瓶摸了出来,当那个药瓶被搜出来的时候,季北川的心都凉了。沈成眼底也慢慢聚起寒意,他看着季北川:“要换她的药?”季北川莫名被看的很心虚:“不是的,不是我。”沈成心底慢慢烧出火,他站起身,抬脚一踹,季北川整个人发出痛苦的闷嚎声,蜷缩起来身子。“是准备陷害我,还是觉得她对你不好?”沈成蹲下来看着他,声音都带着森寒之意:“季北川,你脑子是真的有问题。”“我没想害奶奶…”季北川有些害怕的看着沈成,站在他面前的少年仿佛跟以前不一样了,阴森可怕,像是地狱阎罗一样,对上那双目光,就浑身冰寒,这件事情他自己也很害怕:“我只是想让设个技,让奶奶感动,接我回来而已。”空气中有一瞬间的寂静。接着,沈成眯了眯眼,他迈着步子上前,揪住了季北川的发,逼他直视自己:“如果我没记错,她给你和沈大山在外面买了房,给你吃给你喝,怎么,你还不肯知足吗?”沈成像是看辣鸡一样的眼神刺激到了季北川,他痛的眼泪直落,也豁出去了:“那怎么能和季家比呢,我原本才是季家的少爷啊,只要我长大了季家就是我的,现在呢,奶奶再疼我,她死了之后我也分不到遗产啊,我必须得回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砰!”结结实实的一拳揍在了季北川的脸上,那张脸立刻肿的像头猪。沈成脸上带着戾气,他将人拉过来按着季北川的头,就像是压着人给自己跪下一般:“谁给你出的主意?”季北川痛的神志不清:“没人。”就再沈成要开口的时候,走廊的尽头传来了轻微的声响,他厉眼看过去,就看到傻愣愣站在那里的小胖。显而易见,小胖已经吓傻了。看着地上哀嚎的季北川,听着惨叫,然后与往日截然不同如同魔鬼般的自己,小孩整个都吓傻了,他在害怕,浑身好像都在抖,像是害怕自己,又像是透过自己在害怕誰。那一刻,沈成的动作顿住了,他不知道简时午站在那里多久了,又看到了多少,其实他一点也不害怕被谁看到,因为他不是个好人,他不是简时午眼里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从小生活的环境让他的性格变得残忍,不堪。这就是他本来的模样啊。可是他在简时午的脸上看到了深重的恐惧和抗拒,从前他只会对自己笑的,会用甜甜的嗓音说:“最喜欢课代表。”可是现在,沈成看到他脸都白了。看着简时午白了的小脸,沈成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看,喜欢也不过如此,他终于看到了自己的本质,想必以后也不会靠过来了。然而,就在沈成思绪翻涌的几瞬,站在走廊尽头的简时午却一路小跑了过来,小胖跑步像是一阵风,他扑了过来,拉住沈成的手,还在喘气,急切道:“你怎么能在这里打他呢?”沈成眼底一片凉意,他淡声:“我不能吗。”“当然不行啦。”沈成的心渐渐沉下去,他想抽回自己的手,就听到小胖快速道:“那边不是有楼梯道吗,拖进去再打啊,万一被人看见就不好啦!”以为有救了的季北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