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嘞?阿纲?我怎么会坐在这里?山本武清醒过来,他笑着想挠挠头,举起手才意识到自己做了手术被打上了石膏。
或许是他动作太大,整个人竟然真的从窗户里滑落了出去。
太逊了吧喂喂该不会真的当着阿纲的面,摔到楼下吧。
但是他下落的动作,只进行了一瞬。
他被人稳稳的抓住了。
阿纲,你在干什么!快放手!会连着你一起掉下去的!山本武着急的喊道。
闭,嘴。
好不容易燃起的死气之火此刻却忽明忽灭,纲吉用双手紧紧抓着山本武。他的肌肉绷紧,吃劲的用力。但山本武的重量几乎要使他的关节脱臼了。
阿纲!
不行,要抓不住了!
两个人一同栽了下去,半空,山本武揽住纲吉的腰,把自己垫在了他的身下。
看着纲吉要哭出来的眼神,他笑着把对方的头埋在了自己的颈窝。
等下还是不要让纲吉看见了,纲吉那么柔软,就像包裹着巧克力的。
如果看到他的惨状,会被吓到的。
但好在,里包恩终于能进入刚才一直被妖气封锁的病室。
他举木仓对准飞速下落的两人,稳稳的打了一发弹簧弹。
只是他看着少年额前渐渐熄灭的火焰,再也难以抑制内心的愤怒。
他可从来不知道他的好学生,已经学会自己进入死气状态了!
居然没有事吗山本武眨眨眼,不过神经大条的他很快就不再思考原由。他轻轻拍了拍纲吉,却没有得到友人的回应,于是问到:阿纲?
回应他的,只有友人淡下去的呼吸。
山本武把手搭在了纲吉的额头上,滚烫的温度让他觉得对方仿佛在烈火中燃烧。
喂,阿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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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哪里?
身体无比酸疼,就像被拆了重装一样,好累。
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耳畔传来监护仪滴滴作响的声音,手上好痛,是在打针吗?
不,不要打针!
费力的睁开眼,眼前却是一片模糊。
余光看见好像是护士惊喜的跑出去喊医生,原来他在医院吗?
但是,他不应该在学校里换衣服,准备回家吗?
醒了?
rebo?
如果纲吉清醒着,他就能明显的意识到里包恩有多生气,说不定会吓得缩到床底下。
但他现在真的反应不过来,他只是觉得里包恩说话跟平时不太一样。
我怎么会在这里?妈妈呢?纲吉问。
怎么,伟大的十代目候补健忘到需要询问他不称职的家庭教师吗?里包恩居高临下,嘲讽的说道:沢田纲吉,如果你想死我可以免费送你一发子弹。
说实在的,他对培养继承人这种任务,怀有的不过是消磨时间的想法。因此他也不会过分在意他的学生身上的一些小秘密,前提是,这个蠢货不会自己找死。
如此之大的情绪波动同往日的他不太一样,但他也承认,在看到沢田纲吉苍白着脸色昏倒,呼吸几近于无的时候,心中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
纵然是从未接触过的普通人的平静生活,仅仅几个月,就把他影响至此吗。
里包恩?纲吉不自然的瑟缩了一下,这明显不是平日轻松打闹的氛围,他小声的问道:难道不是你给我打了死气弹,才变成这样子的吗?
不对劲。
里包恩审视的看着沢田纲吉,他看不出对方在说谎,他也不认为,这个胆小的孩子,现在会有这个勇气。
昨天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里包恩放缓了语速,安抚着他,问道。
诶?怎么突然问这个?纲吉不明所以的眨眨眼,昨天里包恩不是一直跟着他吗,但还是如实回答说:就是跟着狱寺君翻墙出去,然后看到他被小混混勒索
沢田纲吉像是回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神色逐渐纠结起来,甚至还有点恼羞成怒,然后就被狱寺君拿炸弹追着打,被你打了一发死气弹托里包恩的福,暴露狂阿纲的称号被传的越来越广了!
果然是记忆出了问题吗。
哼,不愧是废物阿纲,昨天你来医院探病,结果从楼梯上摔下来就把自己摔失忆了,他随口安抚道,脑子里却想到了,跟查不出资料的那一位神社先生的对话,我去叫医生。
诶?等等,里包恩?纲吉动弹不得的看着自己小小的家庭教师跳下病床,什么啊?突然发脾气又走了,算了,里包恩毕竟是小孩子。
不过他真的是从楼梯上摔下来的吗?头一点都不痛啊。
而且,总觉得哪里有些违和感。
第9章
养病的日子总是在原地去世和无聊望天中反复横跳。
大部分时间沢田纲吉都是一个人静静的在单人间里昏睡。
但偶尔,在有人来探病的时候,他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应对突然出现的手榴弹/有毒料理/排名失重/火箭炸弹甚至是浮萍拐。
呵呵,他可真是得到了里包恩口中,大家发自内心无微不至的关爱。
简直惨痛到不想回忆好吗!!
别的就算了,云雀学长举着拐子来探病是怎么一回事,而且还被发现了逃课的事实!
被云雀学长扔下一句秋后算账的沢田纲吉真的觉得自己要英年早逝了。
不过,里包恩说今天他就可以转去多人间。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大家应该、应该会收敛一点的吧。
鉴于现在纲吉现在还是半个动弹不得的残废,里包恩大发慈悲的让护工把他送到新病室而不是在狱寺隼人的土下座中退让。
因为半路居然遇到了没有带护目镜的碧洋琪,感谢里包恩大人没有让他伤上加伤!
但说是多人间,也只有他隔壁拉着帘子有人住院的样子,其余的床位都是空的。
稍微有点在意隔壁是怎么样的人,要不要提前先打个招呼呢?毕竟他这边,不可避免的天天都乱糟糟的,如果对方被打扰到需要准备什么样的道歉礼物呢?
万一隔壁的人因为种种原因受伤或者看到了里包恩他们的武器的话!
这样一脑补,沢田纲吉瞬间觉得纵使单人间没有窗户晚上一个人睡觉比较吓人,也能住得下去了。
那、那个,纲吉有点不好意思的打招呼说道:失礼了,我是隔壁床的沢田纲吉。
该再问一下吗?
平时这方面的社交经验趋近于零的少年有些不知所措,虽然在里包恩到来之后,他被强硬的打破了舒适区被逼着往前走,但他本质还是那个善良而怯懦的孩子。
不过很快的,在他还没有升起尴尬情绪的时候,床帘就被人拉开了。
阿武?!因为太过震惊,纲吉直接脱口而出了山本武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