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阵骚乱后,四方川菖蒲和武士们才明白,无名和生驹需求的血液并不多。不过生驹可以喝男人的血,无名却比较挑剔,只喝女人的血。为此,四方川菖蒲以身作则,当场划伤左手手腕,取了一小竹筒血给无名。而九智来栖狠狠瞪了生驹一眼,也给了他一竹筒的血。但看着无名和生驹喝下这些血,几人还是不由色变,心头升起一股凉意。此举加重了卡巴内瑞和人类之间的分别。如果不是苏越带着两人前来,九智来栖宁肯丢下无名和生驹也不会给他们血喝。……在平原上祭祀是一件风险很大的事情。果然。不过十多分钟,附近就有卡巴内闻讯而来。苏越隔着千米就看到了成群的卡巴内,连忙对四方川菖蒲提醒道。“卡巴内来!快让他们上车!”“嗯!”四方川菖蒲连忙点头,让武士们出动。在四方川家武士们的呼喊声中,人群慌乱的上车。当不远处卡巴内的身影出现时,甲铁城已经启动。一些想要扑上甲铁城的卡巴内也被苏越点射,打爆了心脏。等甲铁城启动后,四方川菖蒲找到苏越,说明他们现在的情况。“因为粮食不够的关系,我们只能抄近路。隧道口上必然有卡巴内会攻击甲铁城。我们希望苏越阁下能帮助我们顺利逃脱,拜托了!”说吧,四方川菖蒲对着苏越深深低头,其他武士更是土下座一片,齐声喊道。“拜托了!”看了看依然没有反应的系统,苏越虽然不好的预感越来越盛,但还是点头。“好,我答应了。”毕竟这都是人命。他转过头,扫了眼换了身便于战斗的铠甲的无名,笑道。“生驹,无名。既然喝了人家的血,那可就要干活啊!”“哼,包在我身上!”无名拍了拍腰间的蒸汽枪,小小的连带上洋溢着自信的微笑。生驹也举起手里的贯筒重重点头。“嗯,我会努力的!”……既然知道前方有敌人,苏越当即飞出车厢,往前方可能被卡巴内袭击的隧道看了看。顺着铁轨向前,苏越很快就发现了隧道。令他皱眉的是,甲铁城这一路上需要通过的隧道可不止一条,而是好几条。这些隧道穿山而过,虽然大量缩短了路途,但也必定会有听见声响的卡巴内一跃而下,砸中经过隧道的甲铁城。“如果用导弹轰炸的话倒是可以清理大半,可我怕连隧道也会被一起轰碎。有点难办啊!”苏越看着山坡上存在的盗技种,拿出awp,就这么站在山上指向对方。“先把这种家伙清理掉。普通的卡巴内无名和生驹应该能解决。而且那些武士也不都是吃干饭的。”盗技种是历经战斗之后习得了战斗技巧的卡巴内。由于拥有本能般的战技,因而比一般的卡巴内更不好对付。但这并不代表这种卡巴内拥有了理性,更不是有了第六感。所以,当苏越跟着上百米一枪崩掉那个盗技种的心脏时,他一点躲避的反应都没有,当场暴毙。当甲铁城经过隧道,果然。蒸汽车的声音太大,吸引了不少卡巴内就好像自杀一样从山体跃下,向甲铁城发起冲击。甚至苏越怀疑,之前驶向甲铁城的骏城就是这样被攻破的。咚!当!当!听见车顶发出的怪声以及震动,普通人当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知情的武士们紧张的看向头顶,握紧了手里的蒸汽枪。不过这次没有他们发挥的余地。从山体跃下的冲击加上甲铁城的行驶速度,大部分掉落的卡巴内都被弹飞,最多在车顶上留下一个凹陷。少部分能倒在车顶,或者挂在车厢两侧的卡巴内也都被苏越一枪一个崩掉。一段隧道过去之后,苏越又马上飞往下一个隧道,如法炮制。虽然不少人因此受到惊吓,还有一些甲铁城的外部装甲被卡巴内损坏,但也算平安无事,让四方川菖蒲松了口气。这口气在第二天的时候又被提了起来。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处已经被卡巴内攻破的驿城,上面遍布火焰与灾难的痕迹。“八代驿也被攻破了吗?”四方川菖蒲的脸色很不好看。这是距离显金驿最近的驿城,同样是重工业制造类的驿城。因此两家之间互有往来,交情不浅。她本来还想在八代驿得到一些粮食和其他物资的补充,却没想到这里也被卡巴内攻破了。不过这该死的世道就是这样。自从二十年前卡巴内入侵岛国起,已经陆陆续续沦陷了五分之四的国土,剩下的五分之一也不知道还能挺立多久。可就在这时,被攻破的八代驿突然燃起了狼烟。有瞭望的武士回报道。“菖蒲大人,看起来是幸存者!”“幸存者?”四方川菖蒲神情一愣,陷入两难。就目前这见鬼的世道,人类自然是要互相帮助的。但问题是甲铁城中已经人满为患,而且粮食物资也不够了,实在难以容纳不知数量的幸存者。如果人数不多还好。人数一多,粮食问题就越发的紧迫。这种时候,家老们又跳了出来。“不能停啊菖蒲大人!”“您还在想什么呢?如今我们连自己人都快吃不上饭了,怎么还顾得上八代驿的人啊!”“快过去吧菖蒲大人!现在可不是妇人之仁的时候!”这些家老你一句我一句,都在劝菖蒲就当没看到,管这些人去死。但名为荒河吉备土带来了不幸的消息。“不能停也要停。”在家老们愤怒的目光中,他无奈道。“前面的铁轨被堵住了!我们要问问八代驿的幸存者有没有办法把那东西移开!”家老们:???他们一个个不信邪的爬出车厢,结果看见一团巨大的铁疙瘩倒在铁轨上,正好拦住甲铁城的去路。家老们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同意接纳那些八代驿的幸存者。坐在车顶上的苏越也看见了那铁疙瘩。这东西看起来是个破烂的吊塔,看样子是被巨力从中间折断,掉在轨道上,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下方的铁轨。就好像有一张直径超过十米的手掌将它打断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