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房师兄,你可能搞错了什么。”再扶苏开口之前,苏越伸手止住了张良。在所有人的注视中,他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接过月儿递来的儒家弟子制式佩剑,锵的一声拔剑出鞘。此剑的剑身虽然雪亮,但剑吟声混杂,锋刃处黯淡,只能说是普普通通,远远算不上是一把好剑。“我的以剑论道,并不是让你们互相论道。而是包括小圣贤庄在内的所有人,和我进行论道。”他不怀好意的看了张良一眼,坏嘻嘻的笑道。“但是,既然子房师兄你都站出来了,那这场论道,便先从你开始吧!”其他人:°ー°〃张良:Σ”a子常别开枪!自己人!虽然张良说不来这句话,但从他无奈的眼神和苦笑的嘴角透露出的,却无疑就是这个意思。神所有人和你一个人论道!你早说啊!你怎么不早说?你早说啊!你早说的话,我就不站出来了啊!但现在,张良已经骑虎难下了!苏越都这么说了,他总不能缩回去吧!“原来如此,是我误会了。”张良握着自己的佩剑,在剑谱中排名第十的凌虚,果断向苏越低头。“近日我时常与子常论道,输的是落花流水。此次以剑论道,我甘拜下风!”没错!请叫我张缩得就是这么快良!但苏越也不是这么好说话的。“这可由不得你!”他眼神一眯,右脚一踏,整个人就好像飞箭一般,手握三尺寒锋,射向张良。张良本是要躲得的。但这个时候,他忽然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了!隐藏在他的衣袍之下,苏越早已准备好的丝线开始发挥作用。只见张良动作十分灵活的拔出凌虚,十八颗北海碧血丹心闪耀间,虽为利器却无半分血腥,只见飘然仙风的长剑飒爽出鞘。迎着冲来的苏越,张良以剑锋相对,竟是用搏命的打法,直直撞了上去!可是,接下来的结果却让所有人意想不到。啪嚓啪嚓啪嚓!伴随着道道金属破碎声,苏越手中的剑竟然是一触即碎。在与凌虚的对击中,这把儒家弟子制式佩剑寸寸碎裂,化为无数破烂铁片,乒乒乓乓的掉了一地,让人大跌眼镜。别说作为始作俑者的张良,就连其他人都一下子愣住了。苏越神情复杂的看着手里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剑柄,除此之外碎的很均匀的佩剑,叹息着摇了摇头。“真没想到,子房师兄你竟然还藏了这么一手!”“我”张良刚要解释,却见苏越一抬手,以一副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张良师兄,虽然是被亲近的人算计,但这把我认的怅然神情,摇头道。“罢了,纵使是一时不察,这一局就算我输了。子房师兄,你坐回去吧。”张良也不是傻得。他到底有没有藏一手,自己还不知道吗?明白这肯定是苏越的谋算他,收剑回鞘,脸带不喜不怒,不骄不躁的淡淡笑意,对苏越一拜。“那就多谢子常承让了。”在被张良算计之后,苏越的神情明显认真起来。他的眼神凌厉如刀,冷酷似戟,扫向位于剑道堂左侧的秦国一方。“下一个是谁?”按道理说,他们小圣贤庄上了个人,下一个以剑论道的人选,当然要由秦国这边出。从小圣贤庄进来之后就一直憋着的扶苏,在这个时候终于能说道。“各位都是秦国的大才,为帝国立下过不少功劳。请问哪位愿意上前,与子常先生论道?”他的目光第一时间略过李斯。这是个臣。虽然学过剑,但也就是普通剑客的水准。然后,扶苏又略过了阴阳家。昨天他才和对方有一点小小的不愉快,才不会这么没有面子的低头去求别人。于是,扶苏第一眼看见的是赵高。赵高有点慌。作为随侍秦始皇的中车府令,赵高心里其实很有逼数的。当初在咸阳宫,他和六剑奴、影密卫一起,连苏越的面都没看见,就被人家放倒了。别看刚刚张良赢了一局,可那明显是苏越故意的,目的是为了提升张良的名气,同时抬高小圣贤庄的身价!对于张良真的在以剑论道上胜了苏越一事,真是谁信谁傻!这不,苏越双手一拍、一拉,也不见有太多动作,就凭空生成一把亮晶晶、金闪闪的,全部由光子组成的光剑。这把剑长约四尺,璀璨夺目,剑身有金芒吞吐,令人难以直视,一看就知道极为不凡。刚刚那儒家弟子制式佩剑和这把光剑相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你这未免也太不要脸了吧?哦,对自己人张良就用一碰就碎的铁剑,对上外人就用虽然不知道什么情况,但肯定很不得了的光剑?这是赤果果的区别对待啊!苏越:没错,我这就是区别对待!不服不要玩!打不过打不过!六剑奴一起上也不可能打得过的!所以,尽管知道现在扶苏需要人出面挣面子,他也是低着头装死。再说,他其实是支持公子胡亥的!这装死装的心安理得!赵高这边不想出头,那边蒙恬倒是很有想法。但他是个将军,武力值只能算一般,扶苏根本没这个想法。公输仇搞技术的,不会打架;楚南公一大把年纪了,跑都跑不动;公孙玲珑一个女的,而且名家同样不以武力闻名,不然公孙龙就不是白马非马,而是白马义从了。最后,还是不属于秦国势力的晓梦站了出来,解了扶苏之围。“道家天宗掌门,晓梦,还请子常先生赐教!”她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手里托着既是浮尘,又是名剑的秋骊,以能达到移形换位效果的道家心法,和光同尘,身形化作一道带着淡银烟雾的幻影,一下就来到苏越面前。“只是以剑相搏的话,未免过于野蛮粗陋,与你我身份不符。不如换个比法。”“哦?”苏越的双眸注视着晓梦,目光清澈无比,就好像一点儿也不馋她的身子一样。“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