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没少向人打听前往武装侦探社的路线,结果答案五花八门,也是,条条大路通罗马,最后,乱步先生勉为其难地用脑子整理了一下这些平时都不放在心上的半垃圾信息,得出了基本正确的路线。
唉,谁能想到,在拒绝箕浦警官的亲送回社请求前,彼此居然都认为对方是识路的!我就是不想和那个板着脸的大叔相处,想来乱步先生也是这样想的,结果
小樱,现在怎么办?
乱步先生带着我停在了某个角落,显然一无所知。我四下望了望,也不知道要去哪儿买票,毕竟有爸爸的人从来都不自己坐交通工具!
快点,久美子,要赶不上下一班地铁了哦。
我知道了智乃,你快点去买票吧,我、我先歇歇
我:!
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乱步先生,快,跟在她们后面,模仿、超越!
乱步先生眯着眼看天看地看衣服,就是不看我
于是我忍痛伸出五根手指不看我;
再加五根手指瞟了我一眼;
我闭眼吸气,重重挥了挥两个手掌好吧,姑且一试。
乱步先生揉了揉我的头发,转身离去。我留在原地,欲哭有泪,大把大把地有和侦探先生去破案,扭了脚踝赔了20个小蛋糕,20个!!!
一瞬间,我都不希望乱步先生能看懂甜品星人的队内语言了
我停在原地,无聊地想用脚画圈也做不到,只好转着脖子东张西望,看着人群在身边川流不息。
莫名地,我感到身后有一种厚重感,像是有人在我身后靠近,一瞬之间,也没有多想,直接转头
唔、唔
一块白布蒙上了我的口鼻,大脑瞬间开始感到混沌和困倦,眼皮也渐渐合拢,最后只能勉强眯着眼,看见远处人群里从背后垫着脚仔细观察学习的乱步先生头顶帽子的一角。
最后倒在身后人怀里,我只想着
啊,这就是眯眯眼的世界吗
第7章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的时候,感觉天已经黑了下来,因为眼皮抬开的时候,面前什么也看不见。
我伸出手,仔细盯了一会儿,感受到了传说中的伸手不见五指。
啪嗒
头顶猝不及防的光亮差点亮瞎了我的眼,只能将伸出的手快速缩回挡着眼睛。
以后突然开灯麻烦先吱一声,谢谢。
等着眼睛慢慢适应了突如其来的光明后,我把手稍稍下移了一点,睁开眼就突然发现上方出现了一张人脸!
!!!哎?兔子先
不对,不是他,上方这人有眉毛!
于是我紧急撤回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生字,随着口水一起咽了下去。
上方之人看见我醒来并已适应了灯光,便稍稍后退了一点,我坐起身来,偷偷四下扫了一眼,发现自己正身处于一个极其宽敞的大房间里,且处处透露出一股和风气息。
我捏了捏自己的鼻子,吸了吸,嗯,很好,已经没有那种会让我头晕脑胀的气味了,于是我放心转过头去,打量一旁的人。
我细细看着旁边人的眉眼,即使戴着一副口罩,脑后头发如小太阳般散开,但他/她耳旁垂着的一缕头发就是带给我一丝熟悉感,不错,就是兔子先生给我的熟悉感,不过鉴于之前已发现此人拥有眉毛,所以细节决定成败之此人百分之百不是兔子先生。
我正想开口问一下他/她和兔子先生的关系和此时的处境比起来,我确实更关心这个。要是弟弟或者妹妹什么的都好说,万一是有了夫妻相的未婚妻或者未婚夫呢!
你
吱
大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可我才说了一个字啊!
身旁的人利落地站起,将手背在身后,对着从门外进来的人一鞠躬,然后快速退出了房间。
退出了房间我还没问清他/她和兔子先生的关系呢,起码让我清楚是哪个ta呀
你就是中也君的那个女儿?
我微一转头,才发现门边那个刚刚进来的女人。我看着那个穿着粉色和服的女人,莫名想到了镜花酱,眼神移到她手中的红伞,却在一瞬间感到心悸,涌出一股面对锋利兵器的危险感。
或许是我脸上的警惕感表现得太明显了,和服女人一边慢慢走过来,一边轻声笑了出来:真不知道该不该说你不愧是中也君的女儿呢,有着一样优异的直觉,是察觉到危险了吗?
走到近旁,和服女人拿起手中的红伞,用伞头轻轻挑起我的下巴,微微俯下身看了一阵。
嗯,怎么说呢,正面瞧着确实像中也君呢,不过伞头微斜,我不得不抬着下巴扭了45度角,果然,从侧面看不如说像太宰君更好呢。
哎?是吗?假的明明我每天照镜子都觉得是左脸像中原爸爸、右脸像太宰爸爸的说!至于正面,我觉得由于基因混合,大概长出了我自己的风格
等、等等,她怎么会同时知道这两个人,她是谁?不对,重点是这两个人有关系?!啊,不是吧,感觉人要没了
我正想着,抬起下巴的力量却骤然消失了,我不由得梗着脖子向前点了下脑袋,暂时处于懵逼状态,而一旁的人见此却笑了起来,说我是个可爱的孩子,但随即又叹了口气:然而最终还是与我们这类生活在黑暗中、见不得光明的人产生了联系,命运吗镜花
一瞬间,我都怀疑是自己产生了幻听,再抬头时,和服女人已经走到一旁,从橱柜里拿出另一套衣服,转过身来看着我,轻轻开口:果然呢,可爱的女孩子还是要穿和服更好看啊。
这样,怎么样?
坐在一旁的人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拉开我的双手将我团团转了一圈,抿了抿唇,看起来很高兴:嗯,很适合你呢,樱酱。
于是我又开心地在镜子前左右瞧了瞧,浅粉和服上樱花状的留白像细雪一样撒满了全身,仿佛会随着我的每一次动作四下纷飞飘落。我最后瞅了一眼镜子中和风气息的自己:走吧,红叶大姐。
嗯,真是算了,你想这么叫就这么叫吧。
吧嗒一声,房门关上,我站在走廊中透过一旁的玻璃看外面的晴空,并且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儿原来就是在港口mafia大楼内部啊。
真是,刚才中原爸爸在电话里怎么不说清楚,只交代我要好好听红叶大姐的话,自己今晚就回来,并且老父亲般反反复复说了好多遍,最后的结果就是害得我也开始红叶大姐红叶大姐的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