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都了然地点头,只有王叔做凝思状,眼神深沉地望着远方,最后冷冷一笑,你们还真信是在哪里被挂的?
夏亦和顾文逐心里皆是一跳。
肯定是那三个贼回来报复,给撕烂的。王叔咬牙切齿,别让我再碰到他们。
。。。。。。
夏亦上辈子就从未谈过真正的恋爱,对那些秀恩爱的情侣也是非常看不惯。路上看见摆蜡烛求爱的,俗! 拿戒指求婚的,呸!
179,我终于脱单了,我要给逐哥送戒指,我还要用蜡烛摆一个心!夏亦美滋滋地畅想着,那些情侣之间必做的事我要一件一件地做完。
说完就从屋子里拿了个小本本出来,在一起穿情侣装后面打了个勾。
与他一起吃一顿烛光晚餐!这天天都在一起烛光晚餐啊,打勾打勾。
与他一起游山玩水!恩,上次带我抓鱼又爬山又涉水,也打勾。
与他一起看日出日落!天天一起下地种田一起回,勾。
与他一起存钱!我们的钱都放在那个小木箱里,勾。
与他一起烹饪美食!他做饭的时候我就陪在旁边的,勾。
与他一起养一条宠物!麒麟正在旁边咬鞋子呢,勾。
一起看电影那些无能为力,剩下的就是用蜡烛摆心了,夏亦合上小本本,深沉地想着。
摆在哪里呢?村子外面不行,晚上风大,会吹熄。村子里面也不行,要被村里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自家院子?不行不行,逐哥晚上都在家,看着自己摆蜡烛,指不准他还要上来帮忙,那就不叫惊喜了。
可以摆在那间老屋里啊。179出谋划策。
对啊,可以摆在老屋里,又吹不着风又不被人围观,到时候随便撒个谎出去一阵子,逐哥也不知道。
179,你总算提出了一个好点子,不算是一个废统。夏亦忍不住夸奖系统。
说干就干,立马就去村里老张头家买蜡烛。老张头有一辆马车,三天两头地去县城,所以干脆就在自己家开了个小铺子卖些针头线脑的杂货。
见到夏亦把所有的蜡烛都全买了,老张头还有点吃惊。
逐哥在学缝衣服,烛火太暗,怕伤着眼睛,所以多点几根。夏亦非常机智。
等到吃过晚饭,天已经全黑了,夏亦碗一推,还鼓囊着嘴巴,就对着顾文逐含混说道:我去下刘青家,等会就回,你不要走啊。
打开院门要出去的一瞬间,又扭头再次叮嘱道:别走啊,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老屋里,夏亦认真地一根根摆着蜡烛,心里无比憧憬。
179,你说逐哥看到了会不会非常感动?我觉得这个点子简直太浪漫了......
可我之前给你推荐情侣必做的十件事情时,你不是还说这太俗吗?
别人做来俗,我做来就叫浪漫,算了算了不和你说了,你不懂什么叫仪式感。
蜡烛慢慢地在地上摆成了一个心形,夏亦再小心地给每一根都点上了火。老屋被盈盈烛光照得一片光亮,似乎整个房间都变得格外温情。
好了,我去找逐哥来了。大功告成,夏亦打了个响指,开始回去叫顾文逐。
顾文逐正在给麒麟的食盆里盛饭,麒麟大口大口地吃着,嘴里还愉悦地呜呜,夏亦一把推开院门,走了进来。
回来啦?桌子上有几个柿子,是刚才大柱送来的,快去吃吧。顾文逐连忙放下食盆,对着夏亦走了过来。
夏亦却不说话,只双眼亮晶晶地盯着他,嘴角含着笑意。
怎么了?看着夏亦这副模样,顾文逐不觉放软了声音,也微笑起来。
我要带你去看一样东西,是我送给你的惊喜。被顾文逐温柔地注视着,夏亦突然有点羞赧。
是什么惊喜?顾文逐的声音更加柔和,好似绸缎轻轻拂过耳畔。
来嘛,你跟我走,去了你就知道了。夏亦话里隐隐带着雀跃,说完就往外走去,顾文逐忙跟了上去。
当当当,刚走出院子,就听到村里传来敲锣的声音,还伴着王叔撕心裂肺的高声呐喊,走水了,走水了,房子烧起来了......
第17章
一名端着水盆的汉子从两人身边跑过,又顿住脚步,对着顾文逐大喊:你家老屋子着火啦,还不快去灭火。说完就头也不回地往前跑去。
糟了,我去灭火。顾文逐对着呆滞在原地的夏亦急促说道,然后把衫角利落地往腰带里一掖,回屋一手一只木桶提了出来,对着老屋方向跑去。你就在家,别乱跑。
179,是我那心形蜡烛起的火吗?夏亦失魂落魄地问系统。
宿主,好像是这样的。
等夏亦也惊惶地端着木盆赶到老房子时,明火已经被扑灭,只剩下屋顶和窗户都还徐徐往外冒着黑烟。
等到黑烟散去,众人这才走进屋里细看。
只见屋子四壁都被燎得漆黑,地上也是湿漉漉的。众人围在空荡荡的房子里,百思不得其解,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这老屋子怎么会着火的?里面又没人住也没有什么家具。李柱用手扇着鼻前的黑烟疑惑问道。
对啊,想不通,也没有山火雷电劈中什么的,就这样自己就燃起来了。
莫不是什么山精住在这屋子里?有人失声喊道。
瞎说什么呢?成天就山精山精的,有人真正见过山精吗?都是听人编出来的。旁边的人马上辟谣,不过,我前两天去隔壁村倒是听说他们村有狐妖出没......
我正出门,看到这屋里燃起来了,窗棂子都在冒火光,赶紧跑到王叔家,王叔立马就拿了锣出来......李柱得意洋洋地向着周围的人邀功。
顾文逐放下手里的桶,用袖子擦了一把脸上的汗,见夏亦从进屋后就一脸掉了魂的模样,就低声安慰,别怕,没事的,已经扑灭了。
那......那损失大吗?都烧掉了些什么?夏亦的声音都变了调。
老屋子本来也没什么东西,就几样不用的坏家具堆在墙角,全都不值钱,烧了就烧了吧。顾文池见他连声音都急变了,赶紧安抚。
那你看出火是怎么烧起来的吗?夏亦不安地嗫嚅道,心里七上八下。
还能怎么烧起来的?瞒得过别人还能瞒过我?真以为我看不出来?王叔一手捧着个木盆,一手拎着他的铜尿壶,微眯的小眼睛射出精光,看上去气势摄人。
夏亦双腿一软,嘴一张,立马就准备要竹筒倒豆子一样地招供出来,王叔,我......
王叔抬手阻止了夏亦未出口的话,脸色阴沉狠狠说道:那三个坏胚子真是贼心不死啊,在你们那儿吃了大亏,从此怀恨在心伺机报复。先是去你们院子偷盗,偷盗不成就干脆去绞烂院子里晾晒的新衫。这还不够,居然偷窜到你家老屋里来纵火!
而且他们已经把仇恨对准了全村。前天,蛋娃他娘给他煮了个鸡蛋,放在碗里后就转身回了趟房,你们猜怎么着?就这一会功夫,那鸡蛋就没了。王叔先是冷冷一笑,再把目光投向远处,幽幽叹息道:从此村子里将不得安宁,腥风血雨啊......
只要让我抓住那纵火贼,我要让他掉一层皮。王叔把铜尿壶狠狠地坐在了地上,咬牙切齿地说道。
179,我好怕。夏亦缩到顾文逐身边,和系统一起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