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南小南迷迷糊糊的,声音都模糊了下去,大哥和二哥也很开心
南小南彻底的睡过去了,就算体力再怎么好,孩子到底还是孩子,一整天的忙碌奔波让南小南的体力已经到达了极限,伴随着小呼噜声,南琴瑟的眼神柔和着,甚至想要和南和鸣一样,拿出手机偷偷拍下这可爱的瞬间。
开心吗南和鸣的手指抚摸着南小南今天给他赢回来的丑陋的玩偶钥匙扣,很开心
一个成年人了,天天说自己是不是玩的开心,如果是之前的南和鸣估计会嗤之以鼻,开心这样的情绪似乎逐渐的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逐渐的淡去,孩童的时候是最快乐的时候吗?南和鸣摇了摇头,不能这样的武断,应该说,喜爱的人全身心的因为自己的行动而开心,那时候从内心涌上来的不值一提的无聊的喜悦情绪,才是开心的来源。
突然觉得,也许无聊,才是开心的本质。
南和鸣侧过头,看到了南琴瑟也在低头玩弄那个钥匙扣,从来不喜欢做无聊的事情的南琴瑟如今却仿佛也沉溺在这一份无聊却快乐的时光之中,记忆里,他所能够想起来的他们兄弟之间,最深刻的记忆大概是分家的时候。
他和大哥坐在对立面上,却相互之间有默契的商谈,一切都有条不紊,他们是兄弟,但是在前世他们兄弟之间的亲缘感应仅仅只是在工作上意外的合拍,虽然分了家,他们的关系也逐渐疏远,最终只是走成了能够在困难需要之时相互帮助的合作伙伴。
那时候的他们
连朋友都不如。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没有真正的在南琴瑟的脸上,见到过笑容了呢?今天南琴瑟一天所展现出来的柔和,似乎都已经占据了他记忆中所有的温柔。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南琴瑟突然开口说道,手指转了一圈,那奇葩的钥匙扣实在是让人没有办法欣赏。
我也看不出来,只知道真的很丑。南和鸣举起了手中的钥匙扣,不过感觉你的那个更丑一点。
南琴瑟愣了一下,低头看自己的钥匙扣,难道他们两个的钥匙扣还不一样吗?
突然南和鸣笑了出来。
怎么了?
一开始的时候,小南看要交钱,不肯上去,下来之后得到了奖励,就想着要给你弄一个,又忘记了要交钱的事了。南和鸣笑的眼睛弯弯的,这个孩子,总是只能想着一件事,认认真真的,过于专一了。
即便如此,在买花的时候,还是想到了我们。
南琴瑟的言语让两人之间又沉默了下来,并不是尴尬的沉默,而是感慨的沉默。
我真的不理解,他到底为什么一直都向着我们。南和鸣伸出手轻轻的戳了一下南小南的脸颊,软绵绵的,手感特别的好,如果只是因为血缘的话,那我可真是要感谢老爸了,何璇晚那个女人,还真是会生。
你不要太针对她。南琴瑟皱眉。
大哥,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喜欢听你的话的。南和鸣抬眼,眸色中是不屈服于任何人的叛逆,然而他却闭上了眼睛,但是在未来怎么说,都不能矮了封翼去,所以和大哥合作是必要的。
他们兄弟之间,或许也有什么在改变。
哪怕不用语言去描述,同样血缘的他们也能够相互理解对对方的妥协。
我记得小南好像学习不太好?南和鸣突然说道。
恩,不是学习的料。想到这一点,南琴瑟也有些无奈,具体来说应该是找不到适合自己的学习技巧,我有想过这方面的事情,只是学习的本事因人而异,我不想他和以前一样因为太过专注学习而痛苦。
他学习很痛苦吗?根本就没有注意过南小南的学习状态,对南琴瑟这么说感到好奇。
对南琴瑟靠在车窗上,高中时每天早上起来背诵半小时英语单词,半小时语文课文,上课认真学习,放学回家单独做作业,一天六个小时的睡眠,其余时间都在学习。
他考的是哪个大学来着?我记得好像不是特别好的学校?
恩,普通院校,毕业成绩也很普通。
那还真是不适合学习啊都那样努力的学习了,还没有一点成果。
既然知道了他在运动方面有天赋不如干脆就从这方面下手。南琴瑟知道南和鸣想说什么,但是具体的还要知道是什么运动,跑步?跳高?攀岩?舞蹈和武术也是可以在考虑范围之内,我会叮嘱他的学习,能够摸到体校分数线即可。
他未来个子不是很高,有相当多的体育项目也需要多加考虑。
让他和我一起晨跑?
你的运动量小南还跟不上。
我可以稍微减少点。
你如果没有现在这么壮硕了,小心小南不喜欢你。
南琴瑟:
他居然无法反驳,这孩子对外貌的意外的看重。
没关系就算他是个废物,也没有关系。然而说着说着,南和鸣却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或者说,只要他不介意自己是个废物,我宁愿他是个废物。
和鸣,你太偏激了。南琴瑟声音清冷,我不会放任你养废他。
南和鸣什么样的想法,同为兄弟的南琴瑟怎么会不清楚?本来南和鸣的性格就比较偏激,在前世就已经有所展现,如今重来一次,能够将这个孩子重新找回,害怕再一次失去,偏激的本性自然会向着有利的方向进行,如果南小南是个废物,那么南和鸣将南小南掌控在手中就变成了理所当然的事。
但是废物是无法自保的。
南琴瑟有要将南小南彻底笼罩在羽翼之下的心,却从来不会否认意外的可能性,他必须要确认如果真的发生了意外,南小南必定不会因此而直接被折了保护伞才行,能够完全掌控事态的人,往往就只有自己。
大哥你想怎么养小南,那是你的事,我想怎么养他,那是我的事。
南琴瑟看向了一旁,对上了南和鸣清冷的眸色,这一次却并没有接话,并不是相互生气,而是很清楚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只是教育观念不同罢了,爱的是同一个人,这就没有任何问题。
正在开车的司机出了一头冷汗,他觉得他的车子上坐着两个精神病人,他们说的话明明每个字都听得明白,可是偏偏组合在一起完全搞不懂是什么意思,他们要去的目的地记得是别墅区吧,现在别墅区的孩子难道受到的教育和他们普通人家的孩子不同吗?怎么这么古里古怪?
封翼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轻饮淡茶,等待家庭教师批阅刚刚做完的试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