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历史>拜拜[穿书]> 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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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2 / 2)

没多久,天花板的灯全部亮起来,沈寄返回,不过他不是一个人,他的身后跟着陈一铭,还有几个保镖。


茭白看到那几人的瞬间,就知道了自己要遭遇的会是什么。


他躺在笼子里,头歪了歪,将一张面目全非的脸对着打过交道的陈一铭。


陈一铭视而不见。


茭白没抱希望,不是求救,他其实是想观察陈一铭的气色,确认一下沈寄现在处在哪个境地。


陈一铭的气色差到爆,虽然他一如既往地穿着正装,却也掩盖不掉他的疲惫焦灼,那股子精英范消失无踪。答案已经出来了。


沈寄是受了伤的,腹部的衬衣那里有伤口渗出来的血迹,他踏进笼子里,用皮鞋踢了踢茭白青紫的下巴:还活着吧?


还活着。沈寄俯视他,真是顽强。


就是不听话,饥饿,伤痛,药物都不能让你听话,还留着那点自尊是吧。沈寄用力踹在茭白肚子上面,贱货!


他捋几下凌乱发丝,将铁链扯起来,把茭白拖到陈一铭几人面前,对陈一铭道:你先上。


接着又朝几个保镖下令:你们几个等会。


几个保镖领了命,等着。


主子要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


陈一铭做了十几年的老鸨兼职,没有亲自实践过,他脸上露出为难:董事长,我


沈寄一脚踹过去,满面冷煞:你也功能不全,要吃药是吗?


陈一铭痛哼了声,他走到已经看不出半点人样的茭白面前,蹲下来,用眼神说:得罪。


茭白攥紧佛牌,他被按住脚踝,拉开。


第80章


陈一铭碰到了茭白脏得看不出颜色的裤腰。他见过数不清的青涩面孔, 处理过数不清的十八九岁男孩。


那都是被董事长看上,又扔掉的发泄口。


陈一鸣不是个心软的人,他不是, 他也没有善心。


指尖下的人没在颤抖,肌肉都是软的, 打过药了,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


他就像个死物,心口的起伏都似乎没了。


可他攥着什么,攥得脏兮兮的指骨泄出一丝青白。那是他活着的唯一一个强烈特征。


一个在黑夜行走的人, 需要有个东西让自己抓住。


手里刚好有, 就抓着了。


陈一铭拽下指间的布料,入眼是一片无法分辨出什么是什么的脏污,一股股的臭味朝他扑来。他早死早解脱一般,闭眼附了上去。


等等。沈寄出声。


陈一铭以为董事长改变了主意,他刚要松口气,却见茭白病白的唇扯了扯, 弧度极其细微, 透着嘲讽。


两秒后,陈一铭听到董事长吩咐一个保镖什么, 那人很快回来, 拎着一桶冰水。


陈一铭再去看茭白, 发现他唇边的弧度还在。陈一铭的后背窜上一丝凉意,有时候,某个瞬间, 他会生出一种怪异的想法,譬如此时此刻。


他会怀疑,茭白比他还要了解董事长。


不止董事长, 还有其他人,很多人,茭白都了解,他就像是一个


知道这个世界结局走向的观众,看着他们在人生的舞台上完成一场又一场演出,成功或失败,遗憾或尽兴。偶尔说上一两句评语,更多的是哈,又有戏看了。


就算观众被拉上舞台,分配了角色,却依然格格不入,也还是和他们处在两个层面。



冰凉的水珠溅到陈一铭脸上,他回了神,看着董事长将那桶冰水全部倒在了茭白身上,厌恶至极地说上一句,太脏了,洗洗。


陈一铭的思绪又回到前一个问题上面,这一年下来,连他都感觉到了茭白的另类,董事长跟茭白接触得次数比他多很多,不可能毫无感想。


哪怕那样的感受只是错觉,就是个错觉,也令人忌惮,惊悚。


茭白这样的人,


这样的人


陈一铭看了眼躺在水里,露出青青紫紫脸颊的茭白,再次靠上去。


这样的人,生命黑暗,灵魂有光,被他注意,吸引,被他挑起喜怒哀乐,为他变得不正常,这都很正常。


比起精美阳光房里的名贵花种,


生在不见光的湿烂泥里,长在恶劣环境下,干巴巴又扎手,历经多次风雪摧残的芦苇摇曳起来,更容易惊艳视觉,震撼灵魂。


.


陈助理


一直一动不动的茭白从干裂的唇间溢出声音。


陈一铭顿住。


把我翻过去茭白看着他,断断续续地用气声说,别直接先摸摸我


他发不出实音,只是用虚弱的气音,一遍遍地重复着那三个字摸摸我。


陈一铭蹙了蹙眉,把茭白捞起来,让他趴着,手抚上去。


茭白伤得比货船上还要重,那次是他自虐,都是皮外伤,这次是古早狗血味纯正的沈寄下的手。他全身不知道有多少处骨折,内脏也受伤了,呕了多次血。


吊着一口气。


根本不是还要不要护花的事,那方面考虑不上,是生命之火已经燃到了尽头。


这时候的茭白,就算无法就医,他也只能静静躺着,怎么都不适合接受人生的初次风暴。


陈一铭可能才刚开始,茭白就死了。


更何况,沈寄还没给陈一铭任何协助工具,要硬来。


茭白趴在地上,由着陈一铭隔着湿衣服,生疏地摸他冷青后背,他昏沉的眼睛看着沈寄的方位,尽管都不怎么对焦了,他还是没闭上眼,就那么看着。


他这口气一旦断掉,便会是这样,睁着眼睛,死不瞑目。


青年眼里的恨安静又猛烈,他就趴在水泥地上,却像是蒙着一层神秘的纱障。


狼狈被遮去,脏污被遮去,腐烂被遮去,脆弱被遮去,病态被遮去。


一切都变得模糊。模糊而波澜壮阔。


几个保镖都看着他。


青年湿透的上衣被捞上去一些,瘦得皮包骨的背出现在灯光下,到处都是淤青,大块小块的,遍布他的整个背部骨骼皮肉。


那些淤青顺着他细得犹如一根残竹的腰而上,爬过他节节突起的脊骨,冲进他湿淋淋的肩胛骨。


就在这时,灯灭掉,黑暗降临。


几个保镖的感官被放大,他们是刀口上的人,不是同性恋,没功夫谈情说爱,最多就是花个钱找人纾解一下,买卖而已,简简单单。


这时他们闻着潮湿的水腥味道,想起那一片背,竟然被勾出了原始的施虐欲。


几个保票还没怎么样,便听主子发话:出去。


他们有种被看穿心思的窘迫,迅速低头摸黑撤出铁笼,退到了不远处。


笼中只剩下一个将死之人,一个被迫施暴之人,和一个站在悬崖边看戏的策划者。


策划者和将死之人对视,他拢着那身天之骄子的傲慢,高高在上,好似在说,我最后还是不忍让你自尊全部碎掉,给你清场了。


我终究是喜欢你这个贱货。


灯再次亮起。茭白眨了一下眼皮,他眼里的恨没了,涌出来的是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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