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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1 / 2)

再去看猫脖子上的细铁丝。


茭白的心里涌出一个微妙的想法,笼子?猫?


难道说,


猫啊,吊啊,细铁丝啊,笼子啊,草啊,不会吧,要死啦。


茭白忘了手上的血,他胡乱抹把脸,激动地喘了喘,接着就跟白猫交流:我希望我刚才的猜测只是我的脑洞,而不是事实。


猫儿,你说呢?


白猫抬头。


茭白捂脸,我的妈,抬个头都不忍直视了。


不至于吧。


你肯定不会只是叼,对不对?对的话,你就对我眨一下眼睛。


茭白期待地等着白猫的答案。


白猫一双冰冷高贵的金眸注视着他,血茸茸的身子轻微发抖,可它又往前凑。


茭白去年还觉得自己终于悟出了白猫为什么要勒着细铁丝前进,它在厌倦了等待死亡的过程,想加快进度,早死早超生。但死亡背后还有一丝没泯灭的求生本能。所以它会对他嘶喊求救。


这会儿,茭白又对自己的那个观点产生了动摇。


到目前为止,茭白的好友都上线过,他也成功送其中一人进组,其他的活跃度都早已破零,任务进度很不错。


这表明茭白几乎已经掌握了任务的玩法,他确定,头像是好友的内心写照。可以是渴求,思念,也可以是欲望。


难道戚以潦的白猫,真的跟皮卡丘一个路数?


茭白无法接受,坚决不信,他嘀咕:猫猫,你让我给你解细铁丝,救你脱困。这怕是不行,我没钥匙。


那钥匙在戚以潦手上,他那么克制,不愿意从笼子里出来,宁愿被囚在里面。


是因为,出来了就化身大怪兽?


茭白一点都没拍手叫好嗑瓜子等看戏的念头,他只有一个想法:那还是囚在里面吧。


白猫脑袋一歪。


茭白:这是装死吗?


他往后仰了仰头,眼睛瞪着黑漆漆的天花板,现在他假设白猫就是戚以潦的欲望,那他要怎么做,找出正确的钥匙破笼?


钥匙。


茭白眼珠朝下一滚,视线盯着戚以潦的头像,白猫后面那小板块的竖长形,究竟是什么啊。


是不是等那部分出来了,戚以潦的秘密就能完全浮出水面?


茭白砸了咂嘴,戚家的秘事,不止是戚以潦住在笼子里吧。


戚以潦的监控狂行为就不能跟笼子挂钩。


这戚家,鬼森森阴凉凉的。


有病的家族,有病的家主,有病的二小姐。都敢在坟场,在自己父亲的墓碑前


这会儿应该还在那吧,八成要祭拜到天亮。


老肖鼻头大,鼻翼宽,属于真人不露相的那一款。


茭白回想戚家那两个女人的谈话,他试图推测推测。


是不是什么染色体变异,有精神类或血液心理方面的遗传病之类,导致戚家男丁容易夭折,长大了也很难活得长,女丁被传染的几率要小,却不敢轻易生孩子,怕下一代中招。


戚以潦正值青壮年,对事业对家庭都是最好的阶段,他竟然被亲人劝说收养小孩,往继承人方向教培。


啧。


茭白现在真怀疑他的世界屋里没有中年晚年,生命就停留在这个时期。


墙面没动静。


戚以潦还在里面泡澡,不知要泡多久。


茭白再次打量白猫,它的脑袋只连着一点皮肉,要断了。


不行了啊。


即便猫不是代表纯粹的某类欲望,还有心理上的一些东西,那也已经濒临枯竭。


.


茭白坐到地上,戚以潦没让他走,他索性就在这等。


今晚反正是个不眠夜,冲击太大。


白猫不知何时垂下了头,无精打采半死不活,身上被血浸红的皮毛都打结了,一团团地揪在一起。


茭白心有余而力不足,再等等吧,等他搜罗多点信息。


【你的好友已上线】


茭白听到这提示也没起来,没回头,他在心里检阅自己的小本子,看看记的账有没有漏掉。


直到墙上的门打开,一大股湿气喷涌而出,黏上他暴露在外的皮肤毛孔,试图把他弄湿,他才挪了挪位置。


戚以潦没有全身湿淋淋的,他穿白衬衣跟长裤,周身干爽,短发梳理整齐,从头到脚给人一种隆重的仪式感。


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不是好像。


茭白直勾勾地盯着戚以潦的白衬衫,抹了把不存在的鼻血:三哥,你还有白衬衫啊。


戚以潦卷着白衬衣的袖子:一直有,很少穿。


茭白真心实意,眼神炙热:显年轻。


戚以潦浅淡地笑了笑,将他从地上捞起来,检查他后颈的咬伤:还疼吗?


茭白的嘴一抽,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他妈这么问的时候,喉咙里还在做吞烟动作,老子都听见了,冷水澡白洗了是吧啊?!


疼啊。茭白扯扯嘴皮。你上小本子了呢,老变态。


抱歉。戚以潦用拇指蹭掉他伤口边沿的血迹,手指往上移,抄进他后脑勺的发尾里,亲和地揉了揉他的发丝,原谅叔叔?


茭白说:过两天吧。


戚以潦也不恼,体贴地笑道:好,那就过两天。


茭白以为完事了,没想到戚以潦带他去三楼的小佛堂。


三哥,我现在脑子挺乱的,念不了书。茭白心说,你不是喜欢诚实吗,那就看招吧。


戚以潦抽了张老木椅出来:再过两个多小时,天就要亮了,不念了。


我们在这玩一个游戏。他坐在供桌旁,手指了指另一边的木椅,你坐那。


供桌跟上回一样,还是空荡荡的。茭白真不想跟戚以潦一人坐一边,他感觉他们那么一坐,就是两个贡品。


结果茭白真坐上去以后,他的心思就不在贡品不贡品上了。


因为戚以潦说的游戏,是一人说一个秘密。


我年长你许多,我先来。戚以潦笑容温煦,我有隐疾。


茭白:这不算吧,我都知道了,新鲜出炉的,还热乎着呢。


戚以潦支着头:到你了,小白。


茭白往椅子上一瘫:我其实不爱吃茭白炒肉,因为我吃起来,像吃我自己。


老沈他们也以为我有隐疾。戚以潦抬头,目光落在佛堂顶部的雕画上面。


茭白刚想吐槽戚以潦是不是要用这个事套路他,他的心跳冷不丁地漏跳半拍。戚以潦的意思是不是指,沈寄和楮东汕一伙只以为他不行,不知道他在笼子里?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么大的秘密,戚以潦不可能不守死。


按照正常逻辑,今晚草丛里,他的手往后伸抓的时候,戚以潦会躲开,或者钳制他的手腕阻止他。


他相信,以戚以潦跟他的身高差与体能身手差,即便是在毫无防备在之下,也能做到。


而不至于被他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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