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吃的,那就不是他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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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那会儿,茭白没怎么吃饭,他哄郁响去睡午觉,自己看起了好友列表,0/7。
少了沈寄。他进了组就不在好友那一栏了,而是在组里待着。
茭白去最后一个组里瞧了瞧,心里犯嘀咕,通常情况下,好友没上线,头像都是黑色。
而沈寄的头像却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百字,灰色的。等他上线了,要么是那个字变色,要么是字像一扇门一样打开,露出原来的皮卡丘。
茭白回想沈寄活跃度满百后的表现,他不禁啧啧两声,都满百了,还是老狗。
这要是代表爱意值,那得是深爱,胜过生命的挚爱。
如果是好感度,那也是很喜欢,超喜欢,喜欢到了舍不得说一句重话的地步。
然而活跃度仅仅只是兴趣度而已。
到了一百,不过就是想窥探他内心的念头到了那个数值,不表示就是真爱了。
几个月前,茭白和沈而铵在小餐馆吃馄饨的时候,他就推断到了这一点。
只不过,
他没想到,还有好友的兴趣度是嫁接来的,就很狗血。
无所谓了,直接的间接的,不都是活跃度嘛,没区别。等任务全部做完,他只要防着在那之后的往来纠葛就行。
最怕掰扯不清了。
茭白记得沈寄的偏执属性好像不高?他打开世界屋确定一下。
发现还真不高,只有30。
渣攻配贱受,虐他个九九八十一回,偏执指数会到达90以上。
但沈寄的官配虽然是贱受,却不是顶级贱受级别,所以与对方配对的沈寄就不会很偏执。
像礼珏的偏执属性就是百分百了。绝对的。
沈而铵也会是那个数。
茭白退出世界屋,瞥到分组的备注,瞥几次都想呕血。
小助手,分组名称跟备注,这是我对他好友而言,还是好友对我而言?
【玩家对好友而言】
茭白闷在心里的那口郁气瞬间就消失了。活了,活了活了。
吓死他了。
他就说自己不可能一生难忘沈老狗。
倒过来就随便了,反正他一搞定所有好友就会
房门突然从外面打开,茭白转动脖子,看到进来的沈寄,他愣了下,草,进组了,就没了上线提示?
也对,不是好友了,合情合理。
茭白去看沈寄的头像。
还是百字,他现在是在线状态,那个字就从灰色亮成了黄色。边沿还有皮卡丘的闪电尾巴设计。
这现象在告诉茭白,好友进组以后,他就不能再观察对方的内心活动了。
沈寄不知道茭白所想,以为是傻了。
这不还是盼着他来。
沈寄心头烧了一天一夜的火灭了,他迈着轻快而懒散的脚步走到床边:起来吃蛋糕,乖。
乖这个字从这位嘴里出来,一股油腻的味道,又他妈意yín 了什么?
还蛋糕呢,他一上午两顿中药,饭都吃不下,能吃这玩意?茭白以趴着的姿势往被子里挪挪,酝酿情绪准备放大招。
他可以为了活跃度,忍受被沈寄囚禁,被暴力的滋味,现在没必要了。已经进组了,谁他妈还有这闲工夫在这过招。
只想赶紧走。
要这款古早渣攻放自己拴在身边的小玩意离开,容易。
沈寄俯视小狗的黑色发顶:按理说,你要回老宅住一个月陪妈。这是沈家的传统。
考虑到你身体不行,我跟妈商量了,年三十再回去。沈寄忍着把人捞出来按腿上的冲动,不要不知好歹,妈那边对你也够仁慈了,一再改规定。
茭白呵呵:你们沈家真了不起,趁人昏迷期间就把证办了,这是一点人权都不给。
沈寄面色一黑,他把蛋糕丢桌上:这件事我也不知情!
沈家不是你做主啊?茭白惊讶地说,你不是族长吗?三十七了吧,还是个宝宝,结婚证都要你妈给你办?
沈寄怒气上头:你到底要无理取闹到什么时候?
他将人从被窝里拎出来,提在床边,吐息里含着暴躁跟厌烦:沈太太的身份,沈家的财产,这都是多少人做梦都梦不到的,现在你都拥有了,你还想要什么,你说?沈寄甚至在这股沸腾的血气下想,这人如果是介意他在外面乱吃,他可以一周回来五天。这是连他清醒时候都没想过的事。
茭白忍着痛笑:我要平等和尊重。
沈寄的呼吸一滞,他没回答,眼里却有答案。
荒谬,可笑。
茭白在心里轻啧,还真是毫无惊喜,他在沈寄的下巴上抓了几下:滚滚滚!
沈寄下巴上的抓痕渗出血珠,他的胸口剧烈起伏,气极了,口中蹦出一句:醒来这么闹人,还不如别醒。
茭白的眼睛一眯:你说什么?
沈寄将人丢回床上,丢完想起来他早上才刚苏醒,一边后悔自己的行为,一边气对方都这样了还偏要找死,就不能乖一些。
茭白的后背撞到床,鞭打出的多处伤口一寸寸开裂感直击他大脑,他连连抽气,挣扎着爬起来。茭白站在床上,借着床的高度俯视沈寄:你再说一遍!
刚娶的妻子眼里充满了憎恶,沈寄跟他对视,衬衣里的脖子蹦起青筋。
回来不说有个人给他拿鞋,为他解领带,连个笑脸都没,那他来这干什么,还是腾出中午的饭局拎着蛋糕来的,犯贱吗这不是,他又不是没地方去。
茭白在沈寄的摔门声里爆了句粗口。
郁响哭叫着跑进来,还没说上什么话,就见下人来房门口下达指令:白少爷,先生要您离开。
茭白得病态一扫而空:行,马上走。
耳朵,收拾行李。他拍拍呆掉的郁响。
噢噢!郁响脸上挂着泪也不擦,风风火火地去拿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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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以潦得到这消息的时候,他在南城的三栖镇上,刚就着一瓶矿泉水吃下两个馍,硌嗓子。
沈家有派人跟着吗?戚以潦低咳了声。
章枕说:没有。
沈董应该是觉得齐家两兄弟逃出南城了,不会有威胁,章枕迟疑道,再说,他八成是想晾一晾茭白,过几天就把人接回去了。
戚以潦眯起眼眸看远处荒山,他那侄子躲进去了:叫几个人过去。
好。章枕马上去办。
茭白没去酒店,他去了出租屋。原来的手机没了,也不知道房东住哪。
所以,茭白就随便从广告墙上找了个号码,拿章枕给的手机打过去。
开锁的小哥来得很快,速度完事。
出租屋还是老样子,只是多了一层灰尘,少了沈而铵。
茭白就这么住了下来。
郁响在这可以不用掩藏身手,两人小日子过得顺心顺意,没谁上门找不痛快。
冬天的第一场大雪下来的时候,茭白正在挑灯刷卷子。
早前他还自信满满,这时间慢慢过,他就有那么点慌了。为了稳妥起见,还是开始复习了起来。
今年是去不成学校了,只求明年能顺利进考场。
瓜瓜!大新闻!郁响冲进房间,带进来一股冷气,他忙把门关上,将手机举给茭白看。
新闻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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