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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1 / 2)

说的也是沈老夫人那也不打招呼吗?哪天她知道了,会不会怪我们知情不报?主治医生光想想就有点吃不消。


院长立刻严厉起来:我们知什么情?


我们是医生,从来都只关注病人的病情,不关注病人的私事,其他的我们一概不知,通通不知!院长板着脸训话。


主治医生把口罩拉下来,挤眉弄眼:院长,说这么多,其实你就是怕那老夫人吧。


院长:


回你的诊室去。他背着走继续往前走了。


捻一个佛珠,就念一句阿弥陀佛的慈悲之人,也有可能是最歹毒的人。


豪门老太太可不是吃素的。


.


茭白在医院待了一周左右就出院了,沈而铵给他请了护工,是个本地的大叔,晚上会回自己家,白天过来。


夜里茭白要干嘛,都是他一个电话把隔壁屋的沈而铵叫过来,给他搭把手。


死党这张金牌既然已经到了茭白手里,他就会好好利用。


茭白侧卧在床上刷了会微博就看微信,这些天他没敲过章枕。对方也没找过他。


都这么久了,每次都还是由他主动。这样不行。


干脆这次做个实验,他要看看在他不主动的情况下,章枕会不会联系他。


如果不能,那他就要换个策略了。


茭白躺了会就喊来护工扶他起来走走,躺着太痛苦了,还是站着好,他挪步到洗手间照照镜子,啧,养起来的一点肉又没了。


大叔,晚上吃什么啊?


大叔报了几个菜。


茭白一点欲望都没,他突发奇想,快速给手机上的三个号码中的其中一个发了条信息。


下午第一节 课下课,副班长来找沈而铵说事,高三生在高中过最后一个元旦,要办晚会,7班的节目还没影呢。


平时沈而铵都是认真听,听完给意见,这次他中途突然拿出了手机。


副班长:班长,学校还禁止带手机呢,你这么明目张胆地拿出来,不太好吧?


沈而铵只会收到一个人的信息,所以他才当场就查看了。他给对方的备注就是名字。


茭白:我最好的哥们,我晚上想吃火锅。


沈而铵没觉得茭白想一出是一出,没事找事,只是跟副班长说了声晚点再谈就离开教室,他找地方打给医生询问确认了一番才回茭白。


沈:我问过医生,你暂时还不能吃火锅。


茭白:我能!


沈而铵仿佛能透过这两个字感受到茭白的激动和坚决,他有点无措,这状况以前没处理过。


肩膀忽然被拍,一个刺头凑上来, 铵哥,你跟谁发信息呢?


沈而铵把手机放回口袋里:朋友。


梁栋收到了极大的冲击,除了他,铵哥还有别的朋友?


不是他脸大,是铵哥跟其他人合不来。


梁栋好奇地嘿嘿笑问:谁啊,是不是哪班的妹子?介绍介绍?


沈而铵往教室走,答非所问:栋子,你还,讨厌茭白?


废话。梁栋的表情秒变臭,铵哥,我真不想听你提他,我觉得他从你嘴里出来,都把你弄脏了。


真的,我就担心你被他骗了,让他进我们的圈子,那其他家族的知道了不得笑死你?跟自个老子的前情人称兄道弟,感天动地。关键是那人还惦记他老子,利用他呢。


然而字里行间全是嫌弃轻视的梁同学,这一刻却咕哝起来:茭白一周都没来上学了,你说我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


刚才没有反应的沈而铵蓦然出声:你有,他的手机号?


梁栋说:我有啊。


我没跟你说吗,就那回,福缘楼那件事的第二天放学,他给我打了很多电话,问我有没有跟你在一起,莫名其妙的,那腔调你是没听到,跟平时完全不一样,梁栋骂骂咧咧地发牢骚,他肯定是从班上不知道哪个孙子那弄到的我的号码。


沈而铵摸口袋,摸出一张正方形纸片,他边走边折。


梁栋看到铵哥把折坏的纸蜻蜓丢进了垃圾篓,他的面皮抽了抽。铵哥那么会折蜻蜓,最近却一次两次的出错。


铵哥有秘密了。有不想跟他分享的东西了。


说起来,茭白拿家伙到底什么情况?别不是死了都没人收尸吧。


梁栋极度不情愿地戳了班级群,找到茭白的女同桌私聊。找人打听茭白似乎见不得人,他必须偷偷摸摸地干。毕竟他在一众小弟面前都是挑茭白的刺,各种看不惯。


女同桌没回信息。


等梁栋进教室的时候,她直接扯开嗓子当着全班人的面喊他:你找我问茭白啊?我也不清楚他的家里是不是出了事,你要是实在担心,可以去问问老班!


班上静了一秒,大家都看向梁栋。尤其是他的小弟们。


梁栋:


这课不上了,老子翘了,再见!


.


茭白在家等火锅,他等啊等,等得嘴里的分泌物都多了起来,两眼泛绿光,整个人都成了望铵石。


可当沈而铵真的把火锅摆在茭白跟前,他就没了胃口,孕期的准妈妈都没他变得这么快。


你吃吧,我看着你吃。茭白强颜欢笑,你吃了就当是我吃了。


沈而铵不爱吃火锅,他看了看茭白期待的眼神,安静地拿起了筷子。


茭白耷拉着眉眼,萎靡地闻着香味:对了,这次的事,你家里知道了不?


沈而铵摇头。


茭白的表情有点失控,这少爷一个人摆平了?怎么摆平的?


啊对了,他前不久就说了的,有人可以用。


好吧,主角攻嘛,可以的。


茭白的神经末梢开始松懈,语调懒散了起来:你自己的伤看过没?


沈而铵吃掉碗里的一条莴笋:没事。末了又补充几个字,都是皮外伤。


茭白有一点不满,沈少爷太闷太静,独处的时候挺费劲,他想起对方的人设砸了咂嘴,就这说话的频率还算多的了,以后话更少。


你不想别人知道你跟我住在一起。


沈而铵看着脸色憔悴的茭白。所以家里不清楚他出了事受了伤,新室友为他断三根肋骨,躺在这里。栋子也不知情。


猝不及防被猜中心思的茭白讪笑,沈少爷,实在是对不住,我和打你的那伙人一样鸡贼,捏准了你的脾性,确定你不会对家里透露你的生活和学习大小事,才敢搬过来。


因此茭白是绝不会把他和沈而铵合租的事告诉别人的,他都是尽可能地掩藏,能拖多久就拖多久,最好能拖到搞定沈而铵的那天。


那是理想局势。


假如有突变,那就见招拆招,人是活的,总有路走。


茭白避开了沈而铵那双和他老子一样有穿透力的眼睛,半开玩笑道:被你说中了呢,我身份尴尬嘛,你奶奶知道了,会以为我要带坏你,那还不得整死我。接着茭白哈哈,不止你奶奶,还有你两位父亲,他们都饶不了我。


沈而铵看着沸腾的火锅,反应迟钝地掀起眼帘:两位,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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