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数太多了，而且一直在刷屏，庄妩马马虎虎看见了“海神”两个字。
她的直播间，每天都有人刷海神，膈应是有的，但也没有多想。
这人一多，庄妩就开始“秀”了，各种花式操作，瞬间使得刷屏的内容就换成了“666666”。
一局结束，她关了直播，想着去微博找找原因。
结果一登上去，就收到了一条私信：
【苏海：第二十一分钟的时候，应该直接上，迅速斩杀，不然对方配合起来，很容易被围剿了】
what？海神？看直播了？
【五姐：哦……_(:_”∠)_】
对方秒回：
【苏海：〔兔子〕】
我去，卖萌……被调包了吧？！
再一看微博粉丝，涨过万，还在不停涨，他到底干嘛了……？
戳进他的微博，发现他统共就关注了十几个号，除了队友，就是官网、投资方。
所以这个“五姐”夹在里面，就格外显眼了。
翻了一圈微博，这才弄明白发生了什么。
原来是有个#五姐#的话题，不知道海神怎么关注上了，并且在昨天有人发她又直播链接的时候点赞了。
两个小时以前，他的微博下面有人问他在做什么，准备比赛吗？
他第一次回复微博，回了个：准备看直播。
网友就开始扒了，而后就把庄妩扒出来，一涌而上。
庄妩：“……”这热度了不是我蹭的，是你自己送上来的！
默默把#五姐#这个话题关注了一下，并且回关苏海。
她丢开手机和师父solo去了，没看见网上一片风起云涌。
【楼外楼：卧槽，五姐这操作6哭了】
【路人甲：神操作很多大佬都有吧】
【平平安安是福：建议去看全部直播，你就知道，什么叫全程神操作】
【海神大老婆：我海神突然关注这个和他有仇的女人是什么意思啊？！】
【壁上客：脑补了一出霸道总裁爱上我的经典戏码】
【大何不渴：莫名觉得有点…萌？】
……
网上闹哄哄一片，刘恩戳开那个群，里面也炸开了锅。
【我是你爸爸：卧槽卧槽！那个五姐的操作…】
【我爱海神：我只知道我海神关注了她，哭唧唧】
【京都酒少：莫名觉得脸疼】
【蜡笔：我脸也疼……】
……
刘恩心里一阵笑，该！谁让你们diss我女神了。
咦？她怎么成了我女神了？
庄妩继续和乔神solo，输了，不过这局足足二十五分钟。
他们现在solo，有输有赢，乔凌也不得不靠英雄、克制、经验来赢她了。
徒弟进步太快。
打完一局，乔凌在后院台阶上蹲着，庄妩在举哑铃，现在她可以自己把控节奏，不用乔凌喊。
她要进电竞圈了……
这个想法让乔凌的内心纠结，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摸出烟盒，又拿出打火机，叼在了嘴上，点火。
“师父！不许抽烟！”
乔凌吓得手一抖，还没点着的烟就掉在了地上，他眼睛里堆了一点笑意，把烟扔了，打火机收起来。
庄妩搁旁边蹲下，这天气冷了，后院两棵桂花树倒还有叶子，顽强挺立着，她把刚脱的外套裹在身上。
“师父，给我讲讲电竞圈吧……”
乔凌眼神悠远，声音虚无缥缈，“电竞圈啊……”
“五年前还没有现在竞争激烈，但也是你死我活……一局有可能不只定了比赛的结局，也定了这个人的结局。”
“赢捧输踩，再过十年也不会变……”
“小五……只要赢，你只要一直在赢，这圈子就顺风顺水。”
他眼睛太认真，赢这个字随着他的声音烙印进她的心里。
安静了几分钟。
“师父，你的手……”
庄妩突然的问题让乔凌顿了一下，而后愣了好久，说：“我的手……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什么？”
乔凌突然抬头，“你不要关心这个了，好好练习，进了圈子，你就要赢才能站稳。”
说完就站起来走了，庄妩愣愣地蹲那儿，满头雾水，什么意思啊？
晚上，庄妩进了峡谷。
湛很快飘过来，一身黑衣服，斜了她一眼，去商店那把椅子上坐了下来。
这回倒是没打她，不过也没理她。
啧，这精怪长得可真好看。
庄妩在他旁边的石板上坐下，“老哥，看在我揭开你面具的情分上，别一见我就打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