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村位于江东北边,靠近两市边界的位置,交通不是很方便,汽车七拐八绕,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达朱家村。
朱家村就是一个普通的江南村子,由于交通不便,周围不是很繁华,于是村子里许多村民赚到钱就搬出去了,导致村子看起来有些萧条,一些年代久远,年久失修的老屋,屋顶都已经塌了。
第一次来这边,赵琦不认识朱阿度家到底在哪,向村民打听了一二,村民指了指东边的一户人家,眼中充满了好奇之色,等赵琦开车走了,便议论起来。
赵琦刚刚下车,就见朱阿度家的厅堂有位五十多岁的老人,对着他面前年轻人一声怒喝:“你这个混账东西,给我跪下!”
赵琦吓了一跳,今天自己这是怎么了,尽遇到稀奇古怪的事情。
那年轻人表情尴尬,不过还是跪了下来。
在他们对面有对老夫妻,年纪看起来应该有六七十岁了,赵琦认出来,其中的老人应该就是朱阿度。
朱阿度刚才看见了赵琦的车,但注意力马上就回到眼前的事情上,连忙上前,想要把年轻人扶起来:“满兴,有话好好说,干嘛让小信跪着啊!”
朱阿度的老伴也在一边劝说。
朱满兴挥挥手,情绪显得有些激动:“大哥,你别拉他起来,你都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事情!”
朱阿度见侄子深深地低着头,愣了一愣:“怎么回事?”
朱满兴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你自己说!”
朱信低着头跪在地上一声不吭。
朱满兴看到这幅情形,就气不打一处来,又怒吼道:“给我抬起头来,不要逼我动手!”
朱信微微抬起头,脸色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还不把你做的混帐事说出来!”
朱信支支吾吾了半天,就是没有说出几个字来。
朱满兴火冒三丈,上去对着儿子就是一巴掌,正想接着打,却被朱阿度夫妇俩拦了下来。
“有话好好说,干嘛动手呢!”朱阿度劝说道。
“大哥,你是不知道啊,他居然偷偷摸摸地染上了赌博,还把房子给抵押出去了!那可是我和他妈,辛辛苦苦大半辈子才攒下的钱买的,居然被他就这么败光了!”说到最后,朱满兴又气的想动手。
朱阿度夫妇俩大吃一惊,不过见朱满兴又要动手,连忙又上去拦住了。
“只听说赌钱把身家赌光的,没听说赌钱能暴富的,小信,你怎么这么糊涂啊!”朱阿度痛心疾首地说。
“我也是被人骗了。”朱信弱弱地说道。
“嘿!要不是你自己没脑子,怎么会被人骗?!”朱满兴是恨铁不成钢,又气得浑身发抖。
“你现在先少说两句。”朱阿度又对着朱信说:“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对方是怎么骗你的?”
朱信垂着脑袋,犹豫了一下,这才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讲了一遍。
前段时间,朱信认识了一个朋友,那个朋友不怀好意,利用朱信的弱点诱导他,一开始只玩牌,赢多输少,赢了小几万,让朱信放松了警惕。
后来那位朋友带着朱信去了一个十分隐秘的大赌场。
到了那里,一开始朱信连连在赌桌上赢钱,自信心爆棚,以为自己赌神附体,于是下注没有了轻重,不经意间就陷了进去,不仅把最近赢来的钱都输了回去,还赌光了自己的积蓄,最后输红了眼,还把房子抵押了出去想要借此翻本,结果可想而知。
得知了事情的经过,朱阿度长叹一声,又问道:“那个人叫什么?是哪里人?”
朱信垂头丧气地说:“我也不知道他的真名,只知道大家都叫他老乌,我后来再联系他,人已经不知去了哪里。”
朱满兴气得吹胡子瞪眼:“你们看看,他是不是蠢货,连真名都不知道,居然还相信会带着他赚钱!我怎么会生出这么蠢的儿子!”
朱阿度又劝说道:“好了,消消气,别人就是专门设了局,来骗小信的,年轻人有时候脑子发昏也正常。不过这种事情,我记得可以报警吧?”
“这种事能报警吗?”朱满兴语气有些不太确定,说到底,再怎么生气,也改变不了血缘关系,他生怕警察知道儿子去赌博,不但要罚款,还要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