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已经泛红,忍着心痛给周琬盈打电话,可电话提示关机。
他打给赵媛媛,电话接通,他哑声问:“琬琬呢?”
彼时赵媛媛已经休假,正在老家和家人团聚,有些意外谢凛打给她,回答说:“琬琬休假了呀,她打算休息一年,她没有跟你在一起吗?”
谢凛克制着心痛的情绪,低哑道:“她不在家。”
“啊?”
他挂了电话,又打给沈雁笙。
周琬盈在娱乐圈很少朋友,跟她最亲近的就是助理赵媛媛和沈雁笙。
沈雁笙猜到谢凛会打给她,但没想到这么快,她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
谢凛问:“琬琬跟你在一起吗?”
“没有。”沈雁笙问:“怎么了?”
“没什么。”
谢凛挂了电话。
他走出衣帽间,又走去书房。
茶几上还放着周琬盈没有读完的古籍。
谢凛的目光落在上面,想起半个月前,周琬盈还缠着他,让他给她讲历史典故。
他喉咙刺痛,看到书桌上放着一封信。
他走过去,拿起信拆开。
看到熟悉的字迹时,他拿着信纸的双手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
信并不长,可一字一句,却令谢凛心痛难忍。
周琬盈用温柔的笔触,写着决然的离别信。
那时,周琬盈正在独自开车前往辽城的路上,她想要故地重游,去看看第一次和谢凛正式约会的地方。
谢凛站在书房看信,字字句句刺痛他的心。
信上写:
谢凛,原谅我没有勇气当面跟你说分手。
这一生能遇见你,是我莫大的荣幸。谢谢你教会我爱护自己,谢谢你带我重新认识这个世界。我曾经很想做你的妻子,跟你永远在一起。
但是谢凛,爱你太辛苦,原谅我不能再陪你走下去。
希望你余生健康平安,也祝你早日找到真正属于你的幸福。
琬盈。
*
周琬盈走得决绝,言语之间仿佛对谢凛已经没有半点留恋。
她所表达,是她在这份感情里耗尽了心力。
可谢凛知道不是这样。
他在书房的沙发里坐了一整夜,给周琬盈打了很多个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他打电话给杨安,声音因为心痛而哑得几乎变了调,低声道:“帮我找找琬盈,看看她还在不在北城。”
天亮时,杨安带着赵律师过来。
谢凛一夜没睡,眼里红血丝严重。
他坐在书房沙发上,抬头看向杨安,“找到了吗?”
杨安摇摇头,说:“暂时没有。工作室放假了,据说周小姐已经完成了所有工作,手里也没有再接任何工作。另外——”
他小心观察了一下谢凛的情绪,随后从赵律师手中拿过文件,递给谢凛,说:“周小姐前几天找过赵律师,把您之前送给她的资产全部还给了您。”
“包括南楼胡同那个四合院,还有——”
“还有您之前送给周小姐的七号别墅院,所有的资产,周小姐全都还到了您的名下。”
谢凛没有看文件,他左手手肘撑在沙发扶手上,闭上眼睛,心痛到太阳穴都在突突地跳。
他抬手按着,手心里握着一枚凤纹玉佩。
周琬盈是铁了心要跟他断干净,连凤纹玉佩都没有带走。
良久,他睁开眼睛,接过杨安手里的文件,放到茶几上,说:“继续找,掘地三尺也给我把她找出来。”
北城就这么大,他不信她能躲到他眼皮下子底下。
他真是后悔。
早知道就该早早把她带去领证,用结婚证把她绑在身边,让她不能胡思乱想,给她离开的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