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的毒给解了,还真的是谢谢你的配合了。夙凤走了进来,看着十来天不见,邋遢的不行的容朔,收回了打量的目光。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吧!容朔听到这,不知道该开心还是该不开心,但是,至少他现在是能出去的。吃了,然后你可以走了。夙凤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粒黑色的药丸一样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你!自己吃还是我让人给你塞进去?夙凤看了眼站在旁边的容朔,这神情冷的不像话。不要得寸进尺了!解药不是给你们了么!容朔盯着这桌子上的东西,身体微微颤抖,这个夙凤他是知道的,跟在容玉面前像只猫一样,难道那都是装的?公子,需要我们帮忙吗?炙予在门口,见容朔磨磨唧唧的,看不下去了,走了进来。好,喂进去。炙予一踹容朔的腿,容朔直接跪了下去,炙予出手捏着他的下巴,将嘴给捏开了,将夙凤给的东西直接扔了进去,然后往里面倒了点水,确定吞下去了之后,炙予才松开了容朔,看了眼旁边被他的战斗力给看惊了的柳厢,顿时窘迫起来,我???平平时不这样的。夙凤:????柳厢:????夙凤站了起来,从怀中拿出了一张方子,解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配出这毒解药的方子。不等容朔爬起来来抢,夙凤就将解药方子给塞进了嘴巴里面,当着容朔的面给吞进了肚子里面,吃了,没有了。容朔顿时跌坐在地上,我娘不会放过你们的。虽然,解药方子被我吃了,但是,好在我已经背下来了,所以,合作愉快啊,兄弟。夙凤说完之后,走了出去,今天的阳光是真的,就是这最近吃了两张纸,这嘴里都是一股墨水味儿,真难受。他什么意思?容朔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只要你们老老实实的,这解药我们公子到最后还是会给你的,但是,你要是在后面做什么小动作的话,你就跟你的毒过一辈子吧!那我怎么知道这个毒能撑多久?等着不就行了?炙予见人可以放了,带着柳厢追上了夙凤,公子,现在还需要干什么吗?夙凤回头看了眼两个人,摇了摇头,你们去玩吧,没什么事了,玩的开心啊。容朔走到街上的时候,才被人给带了回去,在家里面急了很多天的太子妃看着容朔终于出来了,抱着容朔开始哭了起来。朔儿!娘!他喂我吃了毒,我吐不出来,怎么办?容朔在太子妃的羽翼下长大,这么多年,虽然身份并不那么光明磊落,但是,也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谁?是容玉吗?夙凤,他还把解药的方子给吃了。容朔越说越委屈,但是他记下了这解药的配方。这不就是在威胁我们么!太子妃目光阴冷,你在家里面好好休息,娘去给你拿解药。容朔擦了把泪,然后点了点头。夙凤回了府,直接去的五王府,然后难得有这个闲心,在容玉回来之前,做好了容玉那次将他从七王府抓过来都想吃的泡馍等着容玉回来吃。容玉刚进府,就闻到了一阵阵从厨房传出来的香味。弄什么?夙凤将碗推到了容玉的面前,尝尝。容玉看着闻着熟悉的味道,想起了自己回来为了能多看看夙凤,把他从七王府那里弄过来给自己弄泡馍的事儿了,随即就笑了,你那次还不肯来。谁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以为你是准备公报私仇来着。我能报什么仇?正是两个人坐在院子里你侬我侬的时候,看着这外面进来的宫女,两人随意的看了一眼,结果,却谁都没再能把眼睛给移开。母亲。容玉眼底的温柔尽收,看了眼怒气冲冲走进来,怒视着夙凤的太子妃,不动声色的挡在了夙凤的面前。夙凤看着这小小的举动,虽然容玉完全没必要担心,但是,却还是心里悸动了一下。太子妃看着挡在夙凤面前的容玉,这一身的怒气像是被点着了一样,狠狠的抬手一巴掌打在了容玉的脸上,容玉的头被打的微微侧过去了一点。容玉!夙凤连忙将容玉给扯到了后面,我记得我和容朔将话都说清楚了,太子妃如若真想算账的话,就直接来找我就好。夙凤上前想去检查一下容玉的脸,看着那白净的脸上五个手指印特别明显的时候,夙凤心中漠然,原来,太子妃也不是不会当一个母亲,她只是不会当容玉的母亲。给我解药。太子妃怒视着夙凤,她一点都不想找夙凤,她只想弄死他!我不是说了么,等事情结束后,我自会把解药方子拿给你们,同样是慢性毒,容玉受了四年,容朔就连这几天都受不了?夙凤嘲讽的看了眼太子妃,容玉并不知情,你找他问也没什么用,那张唯一的解药方子已经被我吃了,只有我记得。容玉可算是从这话里摸出了太子妃来的原因了,原来是夙凤放人走的时候,还给容朔给喂了毒。容玉,我最后告诉你一遍,把解药拿出来!太子妃看着容玉,容玉虽然性子冷淡,但是她说的话多少还是会听的。容玉看了眼夙凤,你还记得解药方子吗?夙凤防备的看了眼容玉,犹豫的点了点头,记得???那就记好,别告诉我。夙凤突然嘴角一弯,好。自十八岁知道自己的身份以来,我就一直在母亲的掌控之下过着,现在我不想这么过着了,想给自己找一条活路出来,所以,就先让兄长受着吧,我想着,这几个月兄长应该是能忍过去的。听着容玉着几乎绝情的话,太子妃把目光看向了旁边的夙凤,那淬着毒汁的眼神,恨不能将夙凤扒皮抽骨,将他挫骨扬灰一万次都不解心头只恨。走吧。容玉了这夙凤回了房间,留下太子妃一个人站在大院里面,气的跳脚却也无可奈何。她可以抓着夙凤回去毒打一顿,但是,按着她调查的,夙凤两次进这宫中的刑部都一个字未说的硬气,估计毒打一顿也只是泄愤,并不能问出解药的方子。你应该和我说的。容玉站在窗口,看着那个杵在院中好一会的人离开之后,才缓声对着夙凤说道。其实要不是今天太子妃找来,我都不想让你知道的,毕竟是你兄长,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该怎么看你。夙凤叹了口气,虽然知道太子妃会来,但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这也真是好笑,一母同胎的兄弟,怎么能活成这样得天壤之别?容玉将夙凤给抱在了怀里,捻了一撮头发放在手心,神情慵懒得将头抵在了夙凤得肩膀上面,本来,我是什么都不想要,是生是死无所谓,后来???容玉说着便轻笑了一下,在夙凤得脖子上,小嘬了一口,后来,又遇见了你,你,我想要,这日后的逍遥日子我也想要。行行行,都给你。夙凤靠在了下去,将两个人的重量全靠在了门上,夙凤一手搭在容玉的肩膀上,眼睛看着容玉身后的一盆竹子上面,他这么做,其实就是想给容玉以后多留一条路,如果以后容玉想要自己坐上那个位子,也未尝不可。我在你身边你看棵竹子你都能看的那么起劲?容玉顺着夙凤的眼神看了过去,看着他看了好久之后,捏着夙凤的下巴,语气中,满是不悦。怎么?是怕它把你绿了吗?夙凤哈哈一笑。容玉轻轻在夙凤的嘴巴上亲了一下,炽热的呼吸,在唇齿之间缠绵着,夙凤的手被容玉给反在了身后,容玉浅浅的亲着夙凤,在他的唇边,轻轻的咬着,咬的人心里酥麻,欲罢不能,却又偏偏得不到。玩什么?还要不要亲了?夙凤眼神中闪过一丝怒色,每次他凑过去,那个人就带着一脸笑意的离他又远了一点。容玉没有说话,依旧在夙凤的嘴角唇边,反复碾磨的亲着,夙凤张嘴一口咬住了容玉的下嘴唇,然后灵巧的舌头就伸了进去。一副求欢的样子,把容玉看的眸子猩红,松开了夙凤的手,手环住他的腰,身体侵略的朝着夙凤压去,将夙凤扎扎实实的挤在了门和他的中间。两个人由门边转到了床上,这绵绵密密的深吻声久久都没有消失????---殿下,赵辛好像准备进宫来见六皇子了。从柳厢去找炙予之后,顾樾就回了容玉身边来做事了,他和影月一样,都属于那种不能闲的人。夙凤和容玉两个人同时从床上坐了起来。夙凤揉了一下眼睛,来了。嗯,现在这么晚了,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容玉起身将衣服给穿好,因为时间紧迫,要在赵辛进宫前将人给拦下来,匆匆在夙凤的脸上胡乱的亲了一下之后,跟着顾樾一起出门了。殿下,你说,赵辛会不会带上那个东西?容玉摇了摇头,不知道,如果他没有带的话,可能东西已经不在他身上了。谁还和我们一样在盯着他吗?你是怎么受伤的?听着容玉的话,顾樾眼睛顿时瞪大了,对啊,肯定是那个面具人,他比我们还要先知道那个东西在赵辛的手上,知道容戚一出事赵辛就像惊弓之鸟,将这个东西拿出来当作讨好自己新主子的最为有力的筹码!容玉轻嗯了声,在拿出令牌的时候,容玉看了眼这上面的进宫记录,赵辛还没有进宫。就在这,别走太远,不然宫中的人看不见。容玉看了眼宫门口,估摸着距离,然后停住了脚。我先去叫人候着。赵辛正在马车上面假寐,这马车突然一下停了下来,闭着的眼睛微微睁开了点,怎么不走了?丞相,是??五殿下说有要事要和丞相说。赵辛眸子蹙了起来,觉得自己是幻听,谁?五殿下。我和他有什么好说的?走!别什么狗挡在道上都停下来。赵辛刚说完,容玉已经自顾自的上了马车,然后很是随意的坐在了马车上面,赵丞相这话可真是见外,你这么多年都在帮我活下来,我还真的要谢谢你,这一家人哪能说两家话。赵辛被这句话气的眼睛瞪得都像个铜铃一样了,一家人?谁和你是一家人?五殿下莫不是忘了,自己挟持容上将我那可怜的孙儿给残忍杀死的事了?这皇后宫中,皇帝要将容上放出来的消息不是你找人送过去的?五殿下这一家人,我还真的是不敢苟同!这都是过去的事了,咱们说点现在的事。容玉听着这话里面的事,真真是不知道,他在后面还背了一个这么大的锅,四年前,我在皇宫里丢了一个东西,听说,是赵丞相捡了,不知道,赵丞相能不能把东西还给我。赵辛眸子一闪,果然是为了那个来的,什么东西?装作不知道的问了一句。圣旨,容朝当年篡改的圣旨,还有一封盖有容朝当时作为二皇子的印鉴的密信,这样说,够直白了么?容玉看了眼赵辛,反正这上面的东西,谁都心知肚明,已经不再是什么秘密了。我不知道。顾樾。容玉转了两下自己手里的扇子,看了眼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赵辛,也没说什么话,将剩下的事情交给了顾樾,自己下了马车。没一会,顾樾就下了马车,没有啊,殿下,该不会是这孙子放在自己府上没有拿吧?被人拿走了,走吧,回去。容玉看了眼在宫门口鬼鬼祟祟的人,等他看过去的时候,那个太监又把头给缩了回去,容玉带着顾樾进了府,赵辛也没有什么再进宫的心思,让人打道回了府。坐在狭窄的马车中,赵辛眼神阴测测的,突然觉得,手上的东西被那个蒙面人拿走总好过被容玉给拿走。怎么样?自容玉走了之后,夙凤就一直在五王府里面等着,见容玉进来了,连忙问道。被别人拿走了。容玉轻轻摇了摇头,不甚在意的脱了外衣,吹灭了烛灯,上床去了。夙凤叹了口气,现在要怎么办?随便,兵来将到,水来土掩,该怎么办怎么办。容玉蹭了蹭夙凤的脸,并不在意。但是,他不在意不代表他夙凤不在意,夙凤只要想到,那个东西原本容玉可以用这个,向天下的人给太子证明清白,推翻那本来不该坐在龙椅上面的人的,但他却用那东西将他给换了出来,这不知道的时候,心中没有压力,一旦知道了,就像一根刺一样的扎在了夙凤的心里。那个面具人,会是谁?知道这过去所有的事,还知道圣旨在赵辛的手上,这可能在京城蛰伏很久了。你是说???这为太子洗罪的东西是一道圣旨?一道圣旨,一封信,当初,先帝的圣旨是禁足,被容朝改了,还有一封他给太子的私信,上面有他的印鉴盖章。夙凤蹙眉,承元帝就不怕被人知道吗?容玉笑了,等知道的时候,太子府一府人都被抄了家了,那些东西,谁还能记得起来。那后面太子妃是怎么从他手里面跑掉的?太子妃在知道太子在北门造反之后,反应过来,让太子身边的亲信带着东西出了城,容朝没有找到,那个时候,皇位还没有到他手上,他只能放了太子妃,太子妃不是没有想过将圣旨和那封密信给送进去,第一次送的是拟抄的,在半路就被容朝给挡了下来,后来,先帝突然去世,容朝登基,这一等,就等到了现在。夙凤沉闷的听着容玉将那些话这么轻描淡写的说出来,如果,你不是为了救我,你可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