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樾,你去哪里啊?我帮你去呗。柳厢看着顾樾准备出门,一看就知道是准备出去办事,带着一眼亮光看着顾樾。顾樾正准备说话,看着后面的炙予的时候,瞬间想到了什么东西,笑了笑,不用了,你们夫夫两好好玩哈。???柳厢瞪着顾樾,难怪你没人要。一下就被戳中痛点的顾樾,对,就你有人要,要你的人多了去了。柳厢只感觉自己身后的人目光是越发凌厉了,想起那天自己被按在床上的惨剧,一路小跑追上了顾樾,跟着他一起出去了。殿下,我不想在七王府做事了。炙予看着柳厢这么躲着自己,低着头,敲了敲容玉的房间门,还是那副怯怯的样子。为何?容玉将头微微抬起。我想出去帮着公子做事。炙予踌躇了片刻,道。可以,你想出去就出去吧。容玉没有过多废话,这本来就是夙凤的人,回到夙凤那里去也无可厚非。最近听柳厢在那里说,说炙予这小子深藏不露,武功比他要高的多,回到夙凤身边去,他也放心一些。你去领一下俸禄在走。不???不用了,你给柳厢吧。容玉点了点头,看了眼炙予,这炙予平时呆呆地样子,倒是挺象个男人的,被柳厢这么骗了,也没什么反应。你最近是不是惹炙予生气了?自从柳厢来了之后,顾樾从刚开始的怕他到最后的跟他哥俩好,用的时间还是蛮多的。我那天就那么随口说一句,结果那个呆子当真了,唉,美貌果然是万恶之源。柳厢说着说着,猝不及防的骚了一把。我告诉你,你跟一个人特别像,都有臆想症,都老的像千年老树皮了,还在那自恋的以为所有人都喜欢他。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你说的是夙公子身边的那个侍卫,叫影月对不对?顾樾点点头,行啊,你这消息挺灵通的啊。我是听殿下说的,说你追人家,人家不搭理你,你就出来造谣,你挺缺德的啊。顾樾当即说不出任何话了,他到底是做了什么?让容玉对他产生这样的误会?这还让不让人好好活着了?炙予连夜出了宫,去七王府找了趟夙凤。行了,既然你不想去,就别去了,这段时间是勉强你了,对了,炙予,这五殿下的身体怎么样?夙凤和炙予走到了外面,问了炙予一些事情。炙予摇了摇头,不是很好,昨天晚上还晕了,是顾樾半夜请了太医过来的。知道是因为什么吗?炙予摇了摇头,不知,虽然这段时间,五殿下没有为难我了,但是一些事情还是会和顾樾在房间里面说,这外面有柳厢,我也进不去,听不到。夙凤点了点头。不过,初步判断应该是毒。毒?夙凤的声音立马提高了,蹙眉看着炙予。这是我看见有一次有个人说来送什么方子,结果被顾樾给轰走了,我也不清楚是不是。炙予把自己知道的全说给了夙凤听,反正夙凤和容玉是一家的,这一家人还是不要说两家话的好。好。夙凤失魂落魄的点了点头,走了进去,这七王府内,到处点着烛灯,他却好像彻底失明了,看不见一样。阿凤?影月看着从自己身边走过,撞了自己一下没有什么反应的夙凤,叫了他一声。夙凤!影月见夙凤还是叫不应,在夙凤的耳边喊了一声,你是被哪个狐狸精给勾走了魂了?你家五殿下知道么?夙凤叹了口气,我要是真能被勾走就好了,这么不省心的,我还真不想要了。怎么了?影月正色,收起了自己开玩笑的心。刚刚炙予和我说,容玉可能是中毒了。中毒?是不是炙予弄错了?你看五殿下那样,有一点中毒的样子吗?影月笑道,你啊,就是太多心了,这五殿下身体好的很,你也不要去听容淳的话,容淳的目的可能就是想捏造点什么东西让你们两个产生嫌隙呢?他身体不好,我那次在他们那边住的时候我就知道。夙凤说完,又记起了一件事,他那天在那庄子里面,看到的那个人,是不是也拿着什么东西再给顾樾?只不过后来,容玉把他推了进去,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这样想起来,还真的是疑点重重。等明天我进趟宫找找他吧。夙凤叹了口气。第二天,夙凤掐着点起床,将小七给了影月带,自己则是爬上了容霖进宫的车轿,一齐准备进宫了,刚到宫门口,这就卡在了那里,这后面还有赵辛的车轿,这前面是一排准备跳舞的舞技在登记。夙凤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看了眼穿着清一色衣服的舞技,这眸子瞬间就眯了起来。这中间,好像有点不对劲啊。阿凤,咱们可以走了。不用了,我自己走进去。夙凤看着马车进了里面之后,一路跟着舞技进去了。这到了里面之后,也没有急着去五王府,而是跟着一群舞技一起,想看看她们到底是去什么地方。公子跟着我们作甚?舞技为首的一个女子走了过来,笑着看着夙凤。没在京城见过这么美的姑娘,这一见,就有点移不开眼睛了,望姑娘们见谅。夙凤笑了笑,长的一张好看的脸,说出这么违规的话,让不少姑娘都红了脸。公子,我们等下要给皇上表演了,您还是别跟在我们后面了。好,你们待会要给皇上表演了,这皇上虽然身体不好,但是眼睛是还行的,各位姑娘可要小心,千万别跳错了。夙凤说完之后,转身走了,回了五王府。如果,他刚才没有看错的话,刚刚那个躲在人群里的,应该就是容玉的生母,那个从今上手上都能跑了的女人了。这才刚走到门口,一个冰冷的东西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这五王府里面的人,面面相觑。夙凤细细想了很久,这是在做给容玉看的吧,在外面这么久没看见她动手。咱们还是先出宫吧,太子妃。夙凤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你可真是个聪明的孩子。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太子妃也不怕夙凤跑了,收了匕首,继续带起了那个舞技的面罩,跟在了夙凤的身后,夙凤是有七王府的出宫令牌的。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容玉的眼睛跟你的很像,本来只是怀疑被人顶替了,但是看你转身之后,我就认出来了,太子妃风韵犹存,难怪当年会被选出当这京城的第一美人。你这嘴是真的甜,难怪将我那个傻儿子都哄得团团转得。太子妃轻笑,声音温柔极了。那我是不是还得叫你一声婆婆?婆婆受不起,咱们的关系也不是那么好。或许,你和容玉的关系也不是那么好。夙凤拿出了出宫令牌,登记了之后,跟着太子妃一起出了宫。往前面走,那里有我的人。您也杀不了我,要不,咱们还是找个好一点的地方把你想跟我说的话好好说说?夙凤停下了脚步,他可不会蠢到去自投罗网,不论这容玉和太子妃的关系怎么样,光是他带着容玉一起断了袖这点,就罪无可赦了。你怎么知道我杀不了你?太子妃冷笑,如果不是因为夙凤和容玉的这层关系太过肮脏,她可能会让夙凤呆在容玉的身边,毕竟,夙凤也算是个狠人。这京城,不是我的人就是容玉的人,然后还有其他几个皇子的人,你不会这么冒险的来杀我,前面有个酒楼,找个地方喝喝茶????最后,太子妃还是进了夙凤的地盘。公子?给我上一壶茶。夙凤笑了笑。带我来你的地盘?太子妃眸子一蹙,看着这摆了她一道的人,心里是真的不痛快了。就像你不能杀我一样,我也动不了你,带你来这里,是因为我这里,有京城最好的茶。这本来该剑拔弩张的关系,被夙凤这么一弄,倒真的生出了一点丑媳妇见婆婆的温和感了。我本来是想让那个傻孩子拿着你的头来见我的,但是他不愿意。坐在雅间的椅子上,太子妃那种天生高贵的气质并没有因为这些年的变故而消磨,这身上的强势,不减反增。夙凤就坐在旁边,安安静静的听着。你应该还不知道你是怎么出来的吧?夙凤摇了摇头,他是真的不知道,那个时候不就是他们一直口口相传的说什么皇帝仁慈,不赶尽杀绝么?皇帝仁慈?是真的仁慈啊,为了皇位,可以连自己的亲哥哥都陷害,这皇位啊,他要的话,容昀可以给他的啊。太子妃说的满眼都是沧桑和伤心。夙凤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早些年就曾听过,废太子和太子妃琴瑟调和,如胶似漆,这太子是难得的好男人,在那个时候,这兄弟府上都有好几个侧福晋了,只有这废太子府上,只有这太子妃一人。可惜再是美谈,也敌不过那谋逆之罪了。好像说的有点远了,当初你能从那里面出来,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容玉从我这里,拿走了唯一可以给他爹平反的东西!如若不是这样,还轮得到容朝在那里安排谁来继承这个位子吗?恐怕,他连好好的去死都很难啊。夙凤这脸上的表情渐渐凝固了,是???容玉从你那里,拿走了可以为太子平反的东西去跟皇帝做交换把我给放出来的?是啊,就是他,这专情的劲,真的是和他爹一模一样啊,所以,等他回来认错的时候,我弄了毒药,当时他还不肯喝来着,估计是以为是那种见血封喉的毒药,挣扎了两下,连顾樾都被打的在地上起不来了。太子妃边回忆边笑,看着自己眼前的桌子,笑了笑,就是一张这样的小木桌,他被七八个人按在了桌子上,是我亲手把毒,灌进了他的嘴里的,那个时候,他十八,特别喜欢穿着白衣服,真是好看,和他爹简直是一个样子啊,我现在还记得他的表情,特别惶恐,特别害怕,但是,他忍着一句求饶的话都没有说出来。夙凤睁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太子妃,他???他真是你亲儿子吗?声音小到自己都听不见。是啊,是我怀胎九个月,一个人在逃难的枯木丛中生下来的。你还是个母亲吗?我从小娇惯,从小我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礼数,后来我认识了容昀,他只教会了我如何做一个妻子,没有教会我如何做一个母亲,一个连替自己父亲翻案的证据都可以拿出去的人,我没当场杀了他,我就算对得起这慈母这个名了。太子妃终于不在笑了,这说出来的话太沉重,她想笑都笑不出来了。慈母?从小就把他送到了杀父仇人的身边,让他认贼作父,两边不是人,你是慈母?夙凤在哪里?容玉喘着气跑了进来。在公子上次包的那个包间里面。小二有些狐疑,这以前五殿下还会装一下,现在是装都会了装了啊。作者有话要说:容玉才不渣啊!容玉那么好,这么多年,一个人默默受着,即使中间有个误会,误以为夙凤负了他,他也没有后悔救过凤凤啊。tat(别打我!!!!!!!!)第43章你又做了什么?我可是听说, 你在他刚回来的时候,帮着容霖那个小贱人可是没少给他作对, 夙凤,我要是你,把人家害成这样, 我就去死了。言语虽然恶毒,但是, 好像也并无道理。他都干了些什么?容霖是他的救命恩人, 那容玉呢?这个恩情,他要怎么去还给容玉?还的清吗?闭嘴!容玉一脚踹开了门,冷漠的看着太子妃。夙凤听着容玉的声音,这沉重的心里,并未得到解脱,相反,他现在一点都不敢看见容玉了。这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吗?太子妃看见容玉来了, 想说的话也说完了, 临走之前, 看了眼夙凤,如果知道了这些, 你还能这么坦坦荡荡的呆在他的身边, 那你真是的够不要脸的。夙凤站了起来,我为什么不能坦坦荡荡的呆在他身边?我喜欢他, 他喜欢我, 虽然说出来有点恶心, 但是,好像也跟你说的那些都没什么关系,在一起是看两个人喜不喜欢,绝对不是亏欠不亏欠。好一个伶牙利嘴。太子妃冷笑着离开了。在门被容玉大力的关上的那一刻,夙凤就像个脱线的布偶一样,坐在了桌子边,用手撑着头,什么话都不说。容玉就静静的坐在了他的旁边,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想过这件事会被夙凤给查出来,但是,绝对不是以这么残忍的方式说出来,他不知道太子妃添油加醋的说了多少,但是,看着夙凤这样,估计是能说的都说了吧。小时候,我眼睛不管事,我娘信那些庸医的,每次就给我弄药喝,那些药特别苦,我不愿意喝,然后,我娘就让人把我摁在了桌子上???夙凤说着说着,头更加低了,喘了好几口气之后,继续道,把我摁在桌子上喂药,我边哭边喝,被摁着喂药的时候,我都恨死我娘了,我在想,为什么这个女人这么坏。容玉本来是不想笑的,但是听着最后一句话,很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想着少不更事又蛮横霸道的小侯爷被人摁在桌子上是什么样子的。原来,真的有这么狠心的娘。夙凤抬起了头,看着容玉,手轻轻摸上了容玉的脸,雅间中,刚开始是压抑的抽泣,最后,夙小侯爷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哭的撕心裂肺的。夙家的灭门,容玉亲手将那唯一能够为废太子翻案的东西交了出去,然后被灌毒药,再是四年,横在他们中间的那个天大的误会。夙凤揪着容玉的衣服,哽咽的声音早就哭不出来了,我们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