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滚了一夜,想了一夜,哭了一夜又笑了一夜。好不容易在天快亮时有了那么点睡意,却又被姬先生从被窝里提溜起来做吐故纳新的早课部分了。
由于缺乏睡眠加上心事重重,燕亭的表现实在不怎么样。动作之间尽是漏洞,即便是姬先生有意放水,无形中给她降低了难度,她却仍旧是躲不过姬先生的袭击。
光是百行操就做了不知道多少遍,她已然将所有动作烂熟于心,哪怕是闭着眼睛都能之做出完整的动作。
姬先生有些气节,使劲儿戳着燕亭的脑门子,恨铁不成钢道:“你今天怎么了,是没带脑子出来吗!怎地蠢成这样!”
燕亭没还嘴,所有的糟烂话都收了下来。但她一没有求饶,二没有示弱,甚至也没有卖个萌贫个嘴说两句闲话。
她一夜没睡,导致今日精神欠佳,但也的确想明白了很多东西。她觉得万劫的行为或许跟他自己有关系,然而联想到此前姬先生种种古怪的行为,自己这师父是绝对脱不开干系的。
趁她不备的时候,姬先生一个扫腿,她整个身子便扑到地上,吃了一口的雪。
“起来!”姬先生喝了一声。
她起了身子,侧过脸,没什么表情的说了一句:“我以为,你是拿真心待我这徒弟的。”
她没有指责,亦是没有揭穿,更是没有逼问。简单的一句话,充满了失望。
明明是没什么力度的一句话,在姬先生看来却好似被甩了一个万钧之力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