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因剧毒带来的不适全都没了。
姬先生掐着时间赶来,景月浓农亦是跟着一同进了院子。
燕亭缓缓自缸中爬了出来,身上不着一物。
“小姐!”景月站在远处大喊一句,燕亭听声转头。
回头那一刹那,景月、浓农和姬先生都愣在了当处——燕亭整个人焕然一新。如同蜕皮后的春蛇,离壳后的夏蝉、褪茧后的秋蝶。
人还是那个人,只是此时的燕亭,双目犹如一泓清水,炯炯有神,清雅高华。目光横扫而过,所到之处让人有了一种没来由的自惭形秽之感。
星光莹染之下,她孑立院中,容色如月,仿若玉树霎雪、腾雾绕花、新月生晕。
双颊微红,颦着浅淡的绯红。朱唇含苞,润色若血。
整个人好似拿白玉雕刻而出,从头至脚,没有一丁点的瑕疵。容貌绝美然不娇弱,她腰骨甚直,下颚轻扬,带着王霸之气。
当真是绝丽无比,不可逼视。
“还愣着干嘛,冻死我了呀。”燕亭搓手跺脚,见姬先生也直视自己更是羞得面红耳赤,不悦而叱:“师父!你看什么看,背过身子去成不成。”
姬先生白了她一眼,说:“跟谁愿意看一样。”他干脆离了院子,不知道去哪儿了。
景月赶忙上前,给燕亭披上了一件衣裳。“小姐,你感觉如何?”
燕亭笑了笑,道:“感觉好极了。如获新生。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景月分外担忧的问。
燕亭捂着自己的肚子,道:“只不过这么些日没吃东西,没毒死,倒是快要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