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指头往罐底磨蹭了一下,是想缓解一下手部的搔痒。谁知道,伤口一经接触到粗糙的陶罐,便如同烧起来一样。痛感更上一层楼。
燕亭紧咬嘴唇,额头上一经开始渗出汗珠。
此物也定是有剧毒的。
她不敢拖沓时间,生怕情况会像中了蛇毒那样。
如果失败了,即便自己暂时不会中毒身亡,那也算作失败。用姬先生的话说,一旦失败,便要重新开始。她便要再受一次这种挖心挠肝的苦痛。
不成功便成仁,她只能狠狠心,一次完成。
罐中的东西十分狡猾,刺穿燕亭手指便跑,它体长不似毒蛇,没法拿捏。一旦跑走,便又要在暗中摸一会儿才能触碰到它。
然而燕亭的手已经被刺了七八下了,却还是没能抓住它。
她心中十分烦躁,从腹中腾起一股愤怒。当真是想把罐中那物用掌拍平,拍得它汁水横流。但姬先生又曾说,不可将罐中之物弄死,否则算失败。
她只能强压着怒火,继续抓捕。
中毒的症状越来越深。却也相应的带来的某种好处,手部的麻痹感增强,痛感有了一定的缓解。
燕亭豁了出去,不再害怕被刺。总算是摸到了那物。
她赶紧将那物固定在掌中,却不敢用太大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