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医馆处于很偏僻的一条胡同上,与主街和王城相距甚远,都快靠近东郊了。
这医馆未挂招牌,地方又偏,但每天前来看病的人依旧是络绎不绝,足以证明大夫的医术有多高明。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医术高了的大夫住的再偏远也有病人慕名而来。
医馆另有两间闲置的房间,景月很会来事儿,便多塞了些钱财给大夫,便跟燕亭在此住了下来。住在医馆之中有两个考虑,其一,燕亭伤势未愈,每日需要换药,在此住下比较方便;其二,若是有恶人来查,必先查客栈民居,往这种有些年头的医馆里找的可能性比较小。相对要安全的多。
不管景月这几日如何细心照料燕亭,燕亭似乎都不为所动。话少而不露笑容,两个人之间的情形同刚相识那时完全是对调过来的。
景月不急不躁,她觉得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取得一个人的信任并不容易,尤其是像燕亭这样的女人。但是她愿意等,更愿意尝试。因为此前她曾说需要燕亭帮忙,而那个忙,纵观天下,也许只有燕亭能帮得上。
燕亭觉得有些古怪,她在医馆住了多时,只是景月替她换药,却未曾见过那个妙手回春的“大夫”。每日前来应诊的病人都是满面愁容的被药童带进大夫的诊室,出来的时候,脸上则都多了几分希望的笑容。
真不知道这位神医是怎样的人,若是有机会,她当真想去会会。但人家不出来,她自是不好冒昧求见,她只能等待一个机会。
通过这几日的相处,燕亭虽对景月心有芥蒂,看法却也慢慢有了改观。景月以丫鬟的身份自居之后便卸下了那花魁的架子,褪去华服浓妆的她看上去更亲切了。
每日替燕亭换药之后,景月便会帮衬着药童打理一下医馆的事物,燕亭与她换洗的衣物也都由她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