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亭哭笑不得。真不知道在得到“是做这一行的材料”赞许的时候,她应该开心还是郁闷。
景月哼了一声,说:“妈妈,你跟婷婷说你们的,捎带上我干嘛。”
晨妈妈笑道:“闲话少说吧。咱简单一点,做还是不做。做的话,是签时长还是如何?像景月,她是被人卖进来的,签卖身契的当刻,就能拿到一大笔钱。往后的月俸也会更高。时长比较亏,但人却是自由的,赚个两年钱,打算去别处好好过日子了,想走便能走。”
听得“卖身契”几个字,景月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燕亭摆摆手说:“谢谢妈妈好意了。这个……我真不做。我就是来看看景月的。”
晨妈妈游说不成,便换了个脸色,再没了先前的友好。她道:“进了我家门,便是自己人。但你要是不进,咱就得明算账了。吃的住的用的,一笔笔钱,可都得算好了。当日就得结算。你要是不给,我可就都记在景月账上了。”
说罢她便扭着腰肢离开了。
燕亭无奈道:“这老鸨,帐算的还真够清楚的!跟谁想占她便宜一样。”
景月坐在镜子前,开始画眉:“这有什么。人家开个青楼,不是为了大发善心的。可不就是为了赚钱嘛。晨妈妈除了拿钱拿的紧,对我们还是很照顾的。”
她斜眼看着燕亭说:“听见没,妈妈说钱要算我账上。除了咱们先前说好的十万,吃住这些可都是要另算。”
燕亭直在心里犯嘀咕,常言道戏子无情,婊子无义,看样是真的。这些人除了能量化的钱财,根本不与你多说。无非是逢场作戏,谁认真,谁s/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