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的手,却被突然冲过来的另一个人接住了。
“哎呦。这位爷,您这是做什么。”来人着了一身明晃晃的衣裳,鲜艳的颜色堆叠在身上,喜庆的宛若一只金刚鹦鹉。她高束发髻,浓妆艳抹,脖子和腕子上皆垂着真金白银的首饰。
此人甚是年轻,看上去绝不到三十。浓妆和脂粉气息,掩盖不了她姣好的面容。她脸上带着殷切的笑容,但那双眼睛却冷若冰霜,带着抗拒的敌意。
众窑姐看见此人来了,便如同服了定心丸一样,皆是跑到她身后,叫着:“妈妈,就是这个人!”
黑衣人从牙缝里挤出一声咒骂:“多管闲事!滚开!”
被称作妈妈的**笑起来:“这位爷。我是鸳鸯楼的老鸨,您喊我一声‘晨妈妈’就行了。您来咱们这儿,若是为了寻欢,那咱们自当好生伺候着。若您好那一口,就是喜欢动动粗,也没关系。现在刚过晌午,时间还早,没什么客人。您刚才撂倒的姑娘们全来陪您也不是不行,可是啊,刚才您随便动动手,门口这么些个姑娘就都倒地上了。这要是摔出个好歹来,晚上还怎么接客呀。加上咱们这儿的花魁,哦她的价格可更是贵的离谱。”
她松开手,指了指坐着的女人的脸说:“您要想打,就可劲儿的打。狠狠的来一下。但是打之前,您把钱给结一下。我给您算个便宜价儿吧。您在这过夜的话,就一万两。若是玩玩儿便走,那更便宜了,给六千便行。”
黑衣人一怔,道:“我没钱!我只是来找人,人找到了我就走!我不管你是谁,都别挡我的道儿。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听见“没钱”两个字,晨妈妈佯装出来的笑容一下子便消失不见了。她冷哼一声说:“有钱便是恩客,没钱……那你就是砸场子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