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话多的云家家仆,全都张着大嘴,半句话都说不出。
云紫幽更是目瞪口呆,忘情喃道:“万公子……当真是个神人……”
雄鹿的脖子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歪斜着。显然是万劫追到了鹿,将它扑倒在地,再是拧断了它的脖子。
这一系列动作定是干净利落,不然鹿的尸体绝不会如此完好。
云紫幽笑道:“万公子不仅拔得了玉春第一才子的头筹,怕是今日的围猎比赛也将获胜。我呀,已是不抱希望拿个第一了,只求不做最后。”
她抬眼对着燕亭笑了笑,又道:“燕亭姑娘,咱们一起努力吧。”
燕亭撇撇嘴,道:“共勉!”
云紫幽稍一点头,带着众家仆策马而去,朝着东边的密林而去。
如果燕亭也跟着往那边走,定是只有跟在后面吃屁的份儿。她踌躇了下,便取了些弓箭匕首等物,牵着小煤球,领着星星朝北边儿走去。
星星始终对小煤球存在一种敌意,像对待猎物那般绕在小煤球身边,不住的嗅闻。偶尔还会急冲到小煤球之前,拦住它的去路,然后呲着呀冲它狂吠。
燕亭有些伤脑筋了。心说本来自己就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她不指望星星和小煤球多么的厉害,但至少别给自己拖后腿吧。
小煤球无比镇定,任星星如何嚎叫,它都只是静静的跟着燕亭走,目不斜视。
星星觉得自己被冒犯了。雪原野狼,岂能被一只小破马灭了威风,星星不甘示弱,飞快窜动着身子在小煤球周围移动着。
它趁着燕亭不备,呲了尖牙,直直扑过去,便是打算往小煤球的脖颈处下口。
即便星星年幼,仍是个小狼崽子,但那牙已经成形,狼牙长而尖。一口下去,即便咬不断小煤球的脖子,也定是能将它皮肉撕扯开来。
它似乎已经嗅到了马血的香甜了。
孰料,星星往前一扑,小煤球竟是机警的向后跃了一步。这距离刚刚好,星星的尖牙,擦着小煤球的喉舌便过去了。
若是再近一点,那小煤球当真便有性命之虞!
小煤球不甘示弱,挣了缰绳,前蹄高踢,嘶鸣着向下落来。也亏得是星星反应迅速,往雪中一滚,避了开来,不然叫马蹄子咋这个准,也得是肠穿肚烂的下场。
走的好好的,怎地忽然听见了狼鸣马嘶。燕亭赶紧转头,却是看见星星和小煤球斗在了一起。
一狼一马互不逞让,下的还都是狠手,大有让对方一命呜呼的意思。
燕亭一看,这哪行啊!赶紧张口呵斥:“干嘛呢!都给我停下!”
也是她说话管用。星星一听斥责,当下就怂了。它是燕亭接的生,睁眼第一个看到的人也是燕亭,因而对星星来说,燕亭虽然不是狼王,却有着比狼王更特别的存在——她就如同星星的妈妈一样。
当妈的说话,当崽的岂有不听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