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半响才道:“要成为明君我自是还有很多要学,可我已是太子,母妃你大可不动用手段,燕亭也不用死!”
“你懂什么!你这般天真,若是没有本宫,当真无法在这宫中生存。自古最惨烈便是皇室的夺位之争,你不努力,自然全要本宫来打点。你坐享其成便也罢了,怎能胳膊肘往外拐,屡次妨碍我的事情。”
“你既是成不了帮手,我便也不会让你成为阻碍!”尚贵妃厉声道。
“你就在这给我好好反省,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我再放你出来。若是想不通,你就永永远远呆在这屋中吧!”
尚贵妃留了话。便是离开了。
她身后太子在尖声大叫,可她仍旧头都不回的迈出殿门。
门在身后紧紧关闭,隔断了她与太子,亦是斩断了mǔ_zǐ 情深。
走至殿外她的泪才是落了下来。我的儿子啊,我要的是一个能做大事的君王,而不是一个胆小易怒的懦夫。这帝位若你坐不了,便让母妃我替你坐吧!
皇上的病情更严重了,他几乎下不来床了,无力处理政事,终日躺在床上,仰望垂下来的帷幔,脑中回忆着过去。
若是能活在当初有多么好。
有来世的话,绝对不要再生在帝王家了。天下有太多人觊觎这皇位,可当你真正坐上去,方觉这个位子并不好坐。他只想做一个平凡的百姓,守着她一生一世,老婆孩子热炕头,好好的过日子。
皇上此时已经知道燕亭复活之事,他觉得很是惊奇,但却感觉到冥冥之中似是有一种不可抗的力量。燕亭和废后是他永远打不开的心结,即便是死,他也想知道一个真相,而废后已疯,真相究竟何如他再永远都无法得知……
“父皇!”燕亭儿时的呼唤似是就在耳边。他已经太久没见过她的笑容了,太久没看过她唇角那浅浅的梨涡了。
他闭上眼睛,眼泪滚落下来。如果她真的就那么死了,他会有多么后悔心疼。
病中的皇上做了一个决断,他吩咐大理寺彻查春桃的死因,想要还燕亭一个公道。他不想再失去她了。
……
大理寺查春桃死因的消息不胫而走。
尚贵妃坐不住了。
她倒不怕查到自己头上,且不说大理寺有不少官员已经被她买通,就算是真查出端倪,她也可以随便推个人出来顶罪。反正谁死都轮不到她死。
她担心的是,一旦让燕亭翻了身,就没办法判她死刑了。因而,她必须抢在大理寺那边有眉目之前把燕亭弄死。
尚贵妃准备走一招险棋。
她秘密召见了内务府总管李公公。
李公公如约而至。一入颐和宫的大厅,他便被黄灿灿的金锭子闪得睁不开眼睛。宫女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整整齐齐摆放着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