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尸刚一出声有后退动作,他就毫不迟疑的将手上的绳子极速甩向了干尸,干尸瞬间偏头歪身躲过了第一下,但是张言却丝毫没停的迅速抖手一拉,原本已经偏离的绳子迅速又怪异的勾了回来拴住了干尸的脖子,并向张言方向拽来,圈到了干尸脖子的张言并没停下其他动作,他身体同时迅速掠到还在拽过来的路上的干尸身前,侧身躲过干尸捅向自己心口的一只爪子,另一只没拉绳子的手则牢牢抓住干尸另一只立刻捅向自己腹部机关匣的爪子,同时将绳子重重向下一扯,逼迫干尸弯腰低头后,用手肘向干尸脖子上用力一顶磕咔!,再折手抱头一扭咔咔!嘶吴邪看着这又是一个两秒内就完成一连贯动作的狠人,又看了看那个毫无还手之力就尸头落地的干尸,下意识就摸了摸自己脖子,突然觉得自己和胖子很幸运,想到这他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那个,在看见张言凌厉动作后从张起灵那又悄悄溜到自己身后怂嗒嗒不出声的胖子,他顿时有些好笑,这死胖子,之前反复横跳作死的时候怎么就没这会可能要被事后算账的觉悟呢?这时因为无人摇晃,珊瑚树上的铃铛也慢慢停止了晃动,随着声音的停止,张起灵也停止晃动手上的铃铛,之后谨慎的停在原地站了几秒,确定没问题了便抬脚向小心放下干尸后一直蹲在干尸面前不知道在做什么的张言走去,他听懂了那干尸的话,想问问张言一些事。而本来就被干尸几句没听懂的话勾的好奇的不行的吴邪也试探的踏了一步,看没人阻止后也快步走上前想看看张言在干什么,顺便想问问他刚才那干尸刚才到底是在说什么,可他刚靠近看清楚后,顿时被眼前的景象和散发的恶臭恶心的不行,不由向后退了两步,这时胖子也悄悄的走了过来,想看看张言在做什么,可看见后顿时就一脸嫌弃的忍不住嘴欠叫了起来我说道士啊,咱虽然是倒斗的,但好歹尊重下尸体吧,虽然这位干尸同志是挺古怪,但是它肚子里明显又没宝贝,人头都被你扭掉了你在这开膛剖腹的搞研究是闲的慌呢还是嫌这地恶心的东西不够多啊?人考古专家也不带现场剥尸呢吧?诶还真他娘的有东西啊在肢解了干尸并小心取出一个八宝盒子正在查看的张言晃晃现在还有些晕的脑袋,听到这话还是没忍住瞪向了尽坏他好事的死胖子,黑着脸森然威胁到死胖子,你皮又痒了吧?刚才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不然我现在就给你松松筋?一边对胖子说着一边随手将手里的盒子递向了看到盒子后就忍着恶心好奇凑过来看的吴邪里面就是纯炸'药,要看的话小心点刚有些兴奋甚至忘了自己开头想问什么的吴邪听到这话,伸出去的手顿时停了里面是炸'药?下意识问完的吴邪才想起来之前闷油瓶讲回忆时是说过刚才那模型中间的坐化金身里面有个盒子,难道这具干尸就是那闷油瓶之前说诡异的那具吗?胖子则躲在张起灵背后对着一直瞪着他看的张言叫起来道士你一直盯着我想干嘛,刚才那事我是有那么一点小错误,但是这结果还是不错的嘛,起码人都还活蹦乱跳的不是?实在不行胖爷我可以放弃你欠我的精神损伤费做补偿再不行你就直说想干啥,我应你件事咱们就这样过了呗但先说好,咱只卖艺,不卖身!你不能又打人啊,剁了我更是不行滴,胖爷我还想留着这身肥肉安稳过冬呢听着这话,吴邪顿时没好气的摇摇头,这死胖子,这时候了还不忘耍嘴皮子,真的是生怕张言不揍他啊?张言呵呵了两声,先给我把包拿过来咱们再说补偿胖子抖抖面皮子,「那你不能又偷袭我提衣领子啊」说着他面对着张言倒着走回放包的地方,然后把张言的包拿到了他面前,拿过来了,可以了吧?张言面色冷淡把里面针包和最底下黑色小瓷瓶还有纱布拿出来胖子老老实实的照做将东西给了张言,撇撇嘴问到现在说吧,你想胖爷我帮你干啥?张言没立刻说话,而是面带嫌弃的先用纱布擦了擦手和盒子,然后取出几根针将手里的盒子摆弄了几下,然后再次递给吴邪现在只要你不摔地上就不会炸了在吴邪说了句「谢啦兄弟」,并接过盒子后,张言指了指自己身上裸露处被干尸里面血红色液体溅到后有些发黑腐蚀的皮肤,对胖子说到死胖子我也不为难你,等出去后我的医药费生活费都你包了胖子顿时放松了下来,拍了下自己大肥腿嗐,这有啥,不就点点补偿费嘛,就当胖爷我花钱免灾了呗不过还是尽量给我点友情价啊张言哼了两声,拿起刚才胖子给的黑色瓶子打开,将里面的水液滴了几滴在被他聚一块的干尸身体上,滋只见那干尸瞬间被腐蚀了起来,不过几分钟,整具尸体便化为了一摊黑水,只剩下外面包裹的破败衣物。嘶!看到这一幕的胖子顿时倒吸了口冷气道士你这东西有点厉害啊,简直杀人越货居家必备啊,这之前怎么没看你用过?诶诶,死胖子你又胡咧咧啥呢?什么杀人越货,脑子里想点好的行不行本来一旁也很惊讶的吴邪听到胖子那话顿时又无奈了,他就一普通小老板,可受不起杀人越货的刺激。张言也摇摇头我要杀人越货,第一个就把你这死胖子给宰了,然后把这化尸水都用你身上切,我又咋了,我就活跃活跃气氛,你们这就是针对嫉妒我这能言会道脑子快的小郎君行我闭嘴还不行嘛,瞧你们那样儿,眼睛都要瞪出框了看着吴邪张言都瞪着他,胖子不满的龇了龇嘴,嘴吧翘起了老高,张言叹口气,没再理会这一安稳就开始耍宝的死胖子,在仔细上下看了看珊瑚树后,从一旁一直沉默的盯他看的张起灵手里拿回青铜铃铛,一边晃着,一边一脚踩在花盆上,另一只手在刨了刨表面的鹅卵石和土后,将整个珊瑚树都拔了出来扔到了一边,「张言你这是在做什么」看着张言的动作,手里还拿着八宝盒子吴邪更疑惑了,他发现自从进了这洞后,张言的行为是一次比一次古怪,让他越发的想不通,比旁边那年龄成谜的闷油瓶还让人摸不着头脑。张言没回吴邪的话,在扔掉珊瑚树后,张言将铃铛带回了脖子,然后继续刨起土来,最后从里面挖出了一只长约15到20厘米,宽约5厘米的黑色圆木状无缝匣子,胖子看着这只盒子,眼睛都放出光了,立时就靠了过去道士你好本事啊!这地方都能找到好宝贝,赶紧打开瞧瞧里面是个啥?张起灵也看见了那匣子,原本浅淡平静的眼神不由闪了闪,这上面部分花纹他似乎在哪见过张言拿着盒子颠了颠,过轻的分量让他沉默了一下,最后抱着一种侥幸心吐口气按动了几个地方,盒子立刻自动打开了,可是里面却空无一物。哎,他娘的,这盒子怎么是空的,这么隐蔽的地方居然也有王八蛋抢先啊!伸长脖子满怀期待的王胖子顿时大失所望,「白期待了,真他妈扫兴」第30章出墓看着这空盒子,疑惑越来越多的吴邪犹疑着看向了一脸沉重的张言张言,你刚才到底是在做什么?张言看着空荡荡的匣子,少有的出现了点惆怅,叹口气,我应该是忘了点什么本来是想向召来的东西问点事吴邪心里有些嘀咕,张言也失忆了?那他到底是忘了什么,跟这里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跟闷油瓶一样是曾经来过?总不能直接就是从这里出来的吧?他犹豫半天,看张言把盒子塞进了背包背了起来,忍不住还是小心问他那这盒子是跟你忘掉的那些有关吗?张言没有立刻回话,只是示意胖子把阿宁背起来,然后道路上说吧,现在得赶紧回去了吴邪这才想起他们在这呆的时间有些长了,再不回去怕真来不及出去了,赶紧点点头,几人开始快速原路返回,正赶路时,张言突然走到胖子背着的阿宁那,又在她耳面脖颈部扎了几针,然后才边走边对吴邪道我知道你疑问多,不过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跟这里有什么关系,我可以肯定我没有来过这,至于那盒子,当时只是单纯觉得那树和方位摆放有问题,树下应该还有东西支撑这些风水阵势。他继续道我也是看到那盒子之后,才觉得我可能真的跟这有什么关系,因为我觉得盒子确实感觉眼熟甚至好像用过这时候胖子插嘴道那啥,看东西眼熟又没来过这,你不会是这墓主人的后代吧?张言脸顿时就黑了,刚想大骂死胖子,张起灵就突然道不可能胖子歪了歪嘴,越有人杠他越兴奋怎么就不可能了?你说不可能就不可能啊,咱啥事都得讲个原理吧?张起灵闻言看了看张言,见张言不反对说刚才的事,变道从刚才那个干尸说的话来看,张言和它曾经应该是敌对关系。那干尸刚才真是在说话?不是,不对啊,小哥你是不是说漏了,是所在势力敌对吧?这也不对啊,那可是明朝的尸体!什么势力可以这么久还在的?大家族?不早没了吗,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呢吧?胖子首先吃惊干尸说话的事,随后又反应过来这话语背后藏着的问题,张起灵看向了张言,见张言随意点头表示不在意后,便将刚才那干尸的话跟另外两人说了一遍,我滴个乖乖,我说青言老道啊,您老到底多少岁数啦?不会都几百岁了吧?它奶奶的这可是明墓!明朝干尸都能认识你你不会其实不是人,是个返璞归真的大粽子吧?胖子咂咂嘴,目光奇异的看向张言。张言磨了磨牙,深感这胖子真是越来越欠揍了,胖子却丝毫没停,背着阿宁还一边走路一边还在张言周围转来转去,上看下看,左瞧右瞧,仿佛在看什么珍奇物种胖爷我虽然历史不咋地,但也知道明朝距今距今天真,明朝距今多少年来着?本来还在想那干尸话语含义的吴邪思路顿时被打断了,没好气道六百多年!吴邪回完胖子的问题,捂住胖子嘴对张言迟疑着道会不会是那干尸认错人了?或者张言你道号是继承式的?说不定碰巧明朝也有个人叫青言子跟汪臧海有仇?还有那个张家,会不会跟这个所谓张家有关?张言沉默了一会,古怪的瞄了眼不做声的张起灵,最后答道不知道,可能吧,反正我岁数没600,我就比你张小哥岁数大那么一点,而且我没有师承,更不是那张家人。所以那小哥你又是多少岁啊?二十年前就到此一游,现在样子都没变。胖子见吴邪张言不搭理他了,摇头晃脑又转到了张起灵那边方便透露下呗?张起灵沉默,冷淡的好像完全没听到胖子的话一般径直向前走。胖子大感无趣,切了一声不说就不说,胖爷我还不稀罕呢快到出口的时候,张言突然想到一件事,于是问吴邪对了,之前鲁王宫我们走后,潘子和大奎上来了吗?吴邪愣了一下,有些疑惑张言怎么会突然问这个,但还是答道上来了,就是我上去时他们已经昏了,来这前也没醒。张言看了看吴邪神色,确实没什么悲伤之类的情绪,说明两人除了昏迷其他情况应该不错,他心里松了松,大奎还没死,说明吴三省最起码现在暂时是不会杀大奎灭口的打算了。吴邪却开始思考张言突然问这话的用意,张言为什么会突然问两人的情况?是觉得两个人不安全?可有谁会莫名对这两个人下手呢?他顿时又想起了他三叔张言这是在防他三叔?吴邪不禁有些迷茫,他一边走一边想,又想起了张起灵说的,那闷油瓶二十年前进这墙洞的时候,是被三叔引进去的,和他一起晕倒的那些人,现在在什么地方?是不是三叔把他们运了出去?他又想到,闷油瓶当年进来这里的时候,闻到了一股非常奇特的香味,现在却没有了,难道这表示,二十年前,这洞可能还有什么其他东西在?会是张言找出的那匣子里原本装的东西吗?吴邪突然觉得,这些答案,可能要找到三叔的时候才能知道了。可三叔又不见了,如果真如胖子说的,三叔是被这墓里的冤魂给缠住了,那他会到什么地方去呢,他看到闷油瓶的照片时,说的「我明白了」,又到底是明白了什么呢?吴邪正想着,前方环境一阔,他们出墙洞了,瞬间想起他们还要出逃的他,顿时收回了思绪,现在出逃的事才是头一等大事,吴邪收回心神,开始按自己之前的方案交待起事情,听到吴邪是让胖子砸柱子,张言在一旁眨巴着眼,咽下了自己可以直接上去的话,行动时,胖子老早憋了一肚子劲,抄起家伙就在一根柱子上凿开了,可他小看了金丝楠木的质地,几下凿下来,他已经喘的不行,可柱子也就被劈掉一点皮,胖子顿时觉得不对劲,小吴,这柱子也太结实了,要照这样弄法,一个礼拜这梯子也搭不起来。吴邪观察两秒,安慰道:你先别急,只要你劈掉最外面那层,里面就好对付。胖子半信半疑,拿着家伙使上十二分的力气,才勉强有了点起色,几下过后,他已经拨开外面铁一样的木质层,掏出一个可以容纳一脚的空间。张言趁这个时间却拿出针包悄悄来到了阿宁面前,看了看明明现在真听不到,却依旧尽职装傻的阿宁,又看了看那块下面盘桓着禁婆的石板,神色幽暗,心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念头。看来我真不是什么好人,张言转头看了看干得热火朝天的吴邪三人,取出阿宁身上所有的武器,然后解除了对她行动和听力的限制,轻轻道我知道你是醒着的,待会你最好自己躲好,我不是他们,可不会救敌人。说着,张言恶劣的笑了笑,眼底满是冰凉千万别给我有推你一把做献祭的机会。说完他懒得再看阿宁,转身向吴邪那边走去,这时气喘吁吁的胖子刚从柱子想下来休息,转头就看到一只悠哉悠哉的道士不知道从哪里转了过来,顿时喊起来诶,我说道士你可真狗啊,说好了一起干活的呢?你居然溜号了!别以为伤员就有特权啊,最多最多,就是你少干点!张言毫不在意的笑笑,他都快被这死胖子怼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