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管:穷得只剩下灵石】,id后面还跟了几个小字,赠点:五千。
再看下面的id,紧跟着的就是【阁众:岫玉宫青灵】赠点:四百,【阁众:散发弄扁舟】赠点:三百。再往下,就是赠点依次减少的其他人了。
他心里猜想,可能这里的阁管不是由阁主设置,而是由赠点多少排列,最多的那一位就自动成为阁管。
抬眼看了下房间人数,从最高峰的241人减少到了205人,还好还好,这数值已经超出了自己的预期。
因为多了这段小插曲,时间流逝得很快。苏黎看看窗外,月亮已经升到了顶,镜玉右上也显示当前时间是亥时初,于是便同大家告辞,准备下线。
“今天的直播就结束啦,各位也早点休息。明晚戌时,粒粒在仙阁里等待诸位光临,给大家送上更精彩的表演。”苏黎摆着手给观众道别,然后关掉直播,退出了房间。
“呼……”他倒向椅背,头靠在上面,闭上眼,整个人放松下来。
虽说这几年已直播已是家常便饭,可今晚这一场,是他直播以来最紧张的一次。
不过还好,算是首战初捷,也拿下了几个固定观众。
苏黎扯起嘴角笑起来,睁眼抬起身,将腿架上另一条,懒懒地解脚腕上的系带。
等到观众越来越多,就可以攒钱还账了。
想到这里,他解系带的动作一顿,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
那么,今晚的收入呢?
顾不上脱掉另一只鞋子,他就一高一低地跨前两步,拿回架子上的影玉。
影玉还停留在镜幛大厅的页面,苏黎正要点进自己房间,忽然看见了今晚时不时就会闪烁的那个小竹篓。
于是他一秒不带耽搁地点开了那个标记。
标记弹开来,镜玉打开了另一张页面,先是一排繁体字闪过:玉麒麟钱庄恭候仙客大驾。
几秒后字体消失,又显示出几行信息来。
户名:苏黎已存灵石:六千三百苏黎还未来得及细看,他的视线就被镜玉旁边给吸引住了。
那里又浮出上次点开镜幛“赠”字时的那个圆,闪烁着淡淡的金色光晕,停留在半空中。
不同于上次只有一片金芒,这次在那圆中还能看到物品的轮廓,像是一个手掌大小,木质的方盒子。
苏黎犹豫了一下,想起十八上次往里塞瓜子的场景,估计这盒子是观众送给自己的。于是试探着伸手去取,透过金芒,将那浮在空中的木盒拿到了手中。
这个盒子做得很精致,躺在掌心还有几分重量,苏黎想了想,走到窗前推开窗户,准备就在这里打开。如果发现里面装着什么不好的东西,也可以第一时间扔出去。
小心地揭开盖子,一股茶叶的幽香迎面扑来。
他顿时记起直播的某个时间,在房间公告里看见过这样一条信息:散发弄扁舟为粒粒赠送了茶叶。
苏黎轻轻笑了一下,再将茶盒凑到鼻下嗅了嗅,余光瞟到那光圈却没有消失,里面显然还有其他东西。
将茶盒放到一旁的案几上,走向屋中央的光圈。
高跟鞋还有一只在脚上,没有注意差点摔倒,他心急地扯掉那一只的系带,就那么光着脚走了过去。
伸手往光圈里一掏,一张绣着翠竹的黄色丝帕就被掏了出来。
苏黎:……
这种也许是姑娘家送的东西自己不好贴身使用,想了想,他从床下拖出一个空木箱,将帕子叠好放了进去。
以后收到那些不方便使用的赠品,就先放进这个木箱全部存起来。
光圈还没消失,看得见里面的物品,苏黎又伸手进去继续往外掏,一样样地放在旁边的高背椅上。
一朵长得像蘑菇的东西,颜色翠绿,估计是什么灵芝仙草,送给陈叔吧。
一匣子酥脆的点心,放着,给十八。
一匹深紫色的布料,用手指摸一摸,质量还不错,送给瓜瓜。
东西掏得差不多了,苏黎往光圈里看了看,只剩下最后一件礼物,一张薄薄的红色绢布躺在那里。
可能又是帕子,他边嘀咕边伸手取了出来。
只见那红色绸缎上居然还绣着一对鸳鸯,交颈卧在碧波上。别说那绣工还挺好的,两只鸳鸯栩栩如生,苏黎忍不住抖开了细看。
这不像是帕子啊,他满心疑惑地提起边缘一条长长的带子。
这不是个肚兜吗?
谁给自己打赏了个肚兜?
16、第 16 章
掏完最后一样礼物后,光圈瞬间化为金芒在空中散去。
苏黎看着被放得满满的椅背,又是高兴又是为难。明天该怎么给其他人解释这一堆东西的来历呢。
哎,要不还是先藏起来,等到有了合适的机会再送给他们。
他从衣柜抽屉里取出一套亵衣,准备去洗澡睡觉。迄今为止,这修仙界术法给他感触最深的就只有这点,随时有一桶热水可以泡。
可在原世界这是一台热水器就可以办到的事。
苏黎头顶着热帕子靠在桶壁,两手舒展地搭在桶沿,细白的脚丫在水里一动一动。
他还在回味今晚的直播,顺便琢磨下还有什么服饰让陈叔改良改良,变成新的演出服。
等到一桶水都渐渐变凉,才穿好亵衣回到寝室。
双手张开扑在松软的被子里,他第一次感觉到了不再浮在空中无根无着,而是实实在在踩到了地面。
第二天,苏黎被一串砸门声吵醒,同时还伴有十八的大声叫喊,“开门开门……”
一刹那的恍惚,让他认为自己又回到被债主催账的日子,瞌睡顿时飞走一半。
直到看到床边堆满礼物的高背椅,才想起昨晚直播前闩上了大门,今日给他送早餐的十八被关在外面了。
“稍等一下,这就来。”他对着外面喊了一声,听见那敲门声也随之停止。
苏黎赶紧掀开被子跳下床,在屋子里四处梭巡了一圈,看见那占据半面墙壁的衣柜,干脆将那堆礼物往柜子里塞。
“你在干嘛?磨磨蹭蹭的,快开门。”十八的声音带上了隐隐怒气,“是不是又睡过去了?”
苏黎将怀里最后一样茶叶罐扔进柜子,大声回道:“来了来了……”
关好柜门往屋外走,刚走两步就瞥到地板上还躺着一道刺目的艳红,上面还有两只彩色鸳鸯。
啊,刚才没注意,把那肚兜落地上了。
苏黎拣起肚兜,顺手就揣进挂在衣架上的外衫口袋里,再急匆匆地去给十八开门。
“来了来了……”他一边大声说着一边拔出了院门的门闩。
十八端着装了豆浆油条的托盘,冷眼将他从头至尾打量了一遍,再伸头看向屋内,“干嘛将院子门都闩起来?你是在干什么坏事还是屋子里藏了人?”
从小到大父母都没怎么管过自己,现在被一个小孩子成天管着,苏黎升起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可一对上十八那冷冷的视线,他顿时变成一只缩头怂鸡,“没有,就是,就是昨夜风大了,院门被吹得吱吱嘎嘎的,所以干脆闩上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