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接着,就夺过了长刀,瞬间就连发三刀,顿时三个士兵就跌了出去,鲜血飞溅。
“杀官造反,好胆!”只听一声怒吼,尹知秋刀光一闪,长刀相格,这人脸色变了变,退后几步。
只见这人三十左右,表情冷肃,就还要继续上前搏杀。
但这时人已调了上来,尹知秋已经不给他这个机会了,深吸一口气,下令:“杀!”
顿时五六个举着连弩,只见“噗”一声,暴射的寒光穿过空中,这人才格了几下,就顿时射成了刺猬,惨叫声连绵,这还不算结束,公差立时赶上,乱刀上前,顿时砍死!
但这时,许并元披上一件袍子已经出来了,见此情况也是大惊,但此人见过大场面,虽不修道法,心性坚毅可怕,却是喝着:“住手!”
众人停下,只见此人虽年七十,四方脸,浓眉阔目,炯炯目光透着威仪,果有一股慑人气度。
只见许并元又说着:“你们是什么人,哪个衙门?你们知道我是谁?不奉旨意,谁能闯入?”
许并元出声冷笑,就眼前根本没有二百甲兵一样,说完这些,又转过头来,看着踏步进来的王存业。
“这位道长,是青云观的吧,青云观的道人,什么时候也要插手朝堂了?不怕祸及道门?”
这位许并元条条道理,都让人不得不顾及。
不过王存业不是青云观出来道人,更半点不把背后势力放在眼里,只是现在王存业只是静静的看着。
“我知道,你是许并元,官至户部侍郎,作过二任学正,现在朝堂里不少人是你的门生!”这时提督张度踏步进来,听着言语,不由眼眸一缩,眼中杀气大盛:“我们拿你的确不易,不过我们现在是奉旨行事!”
张度是杀伐场出来的人,杀伐果断,向着王存业躬身:“请钦差下令!”
听到奉旨,钦差时,眼前的许并元终于保不住从容的神色,脸色大变。
“杀!”王存业冷冷的吐出了这个字。
“杀!”张度狞笑起来,大手一挥。
“杀!”甲兵闻言扑了上去。
但是就在这时,许府也反应过来,只见许并元脸色大变后,终于镇定下来,一声号令:“杀!”
许府扑出百人,个个手持长枪,五人一组,合击精准,最恐怖的是,个个悍不畏死,拼死进攻,只听一个字:“杀!”
长枪刺出,前面的几个公差顿时被刺杀当场。
“是军法,你竟然敢私练军伍!”赶过来的石侍朗见了,顿时大惊,嘶声喊着:“不怕朝廷灭你九族?”
但这时许并元已经听而不闻,喝着:“杀!”
长枪一下子齐刺,两根长枪就一下子刺入了身内,一个公差惨叫着,鲜血飙射,这公差圆睁双目,跌了出去,顿时气绝!
“是禁衣卫的刺杀五绝枪,许并元,你果是胆大包天!”这时连秋林道人都脸色大变:“敢私练禁军长枪阵!”
“预备,射!”就在这时,都督张度冷冷发令。
“噗噗!”连声,十几支长箭呼啸而去,就算弩弓不多,只准备了十五张,但已经足够了,只见面对这密集齐射,原本气势如虹的长枪队,立刻发出持继不断的惨叫声。
这些长枪兵没有重甲,又是近距离射击,威力强劲,被射中的许府私兵,箭矢入体极深,都是痛苦翻滚在地,发出了巨大惨叫声。
所谓长枪阵,在弩射和骑射面前不堪一击,王存业越发明白了这点,特别是骑射,只要骑兵抵达阵前百步,就可停马乱射,只有保持密集阵列才有威力的长枪阵,就得受死。
如果长枪阵踏步上前,只要驱马退后数十步,又可从容射杀。
看到中箭的惨状,就算有着某种激励,这些私训的长枪兵都产生了惧色。
就在这时,一人震臂一呼:“为了吾主!”
这一声高喊,只见这些私训的家丁,顿时眼中灰光一闪,惧色都去,顷刻间士气暴涨,冲击上来。
就算有着弩弓连射,不时有着人惨叫倒下,还是结阵相迎,长枪如林,踏步而来,仿佛左右倒下的人根本看不见一样。
弩弓转眼射完,见着敌人还有七十,丝毫不乱,都督张度脸色凝重,冷冷发令:“杀上去,谁敢后退,就以通逆论罪,本都督就地斩杀,而且杀之满门!”
威逼之下,二百公差只得呐喊一声,冲了上去,双方恶战起来,互相厮杀,一时间呐喊杀喝之声远传里许,震破了夜里的宁静。rq